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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桐花万里丹山路》 60-70(第6/17页)
中横梁,都?已经与整座楼阁融为一体,严丝合缝,几乎没有破绽。
“设计这座藏书?阁的人,非常用心。”沈景越这时候竟好奇起来,“普天之下,谁有这般能力呢?天下能工巧匠,也在之前的浩劫中饱受冲击,现在估计也很难造出这样一座精巧建筑了?。”
黄二狗莞尔:“你?这时候就不要追究是谁造了?这栋楼了?吧?不如再想?想?办法,弄清楚为何六楼上不去?。”
“有时候摸清楚这栋楼的建筑风格,知道设计者是谁,也可以找到窍门的。”沈景越努力回忆着?,摇了?摇头,“不过我真记不得?了?。从前师父在的时候,”
她说着?,蓦然咋舌,“反正现今没人有这种实力。若是往前推几百年,那时候以机关术名冠天下的,是江南贾家。”
黄二狗见她兴致上来,便不好再打断她。
沈景越自言自语着?:“贾家机关术为家传,不传授外人。他家的风格便是以精巧多变著称,于细微之处见真知,常牵一发而动全身。”
“说起来,关河镇也近江南。”
沈景越随手拍了下身边的书架,整座楼,并没有给出回应。
“再找找吧,说不定在那些书?籍里,也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她道。
黄二狗便与她一起寻找那个关键之处。
未消一个时辰,楼梯那边却突然来了?动静,施未几人居然下来了?。
“啊?怎么回来了??”曹若愚一脸惊愕,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黄二狗虽也意外,却比几个小?年轻镇定许多,沈景越淡然问道:“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曹若愚很是茫然:“就一条道走到黑,然后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光,结果居然出来了?。”
他万分不解:“我们明明走了?差不多有大半个时辰,这藏书?阁也不过这么大,怎么会?绕回来呢?”
“历家祖上修道,应是有点底子的,而整座藏书?阁机关密布,两者结合,恐怕威力不小?。”沈景越微叹,“你?们先不急,来帮我找找有关机关术方?面?的书?籍。”
“找到就能解开吗?”施未陷入沉思。
“我不保证。”沈景越处变不惊,“大多数机关术师都?有绘图的习惯,如果能找到这座藏书?阁的原始图纸,会?简单许多。”
“嗯。”施未点点头,几人纷纷埋头翻找起来。
日落时分,余晖昏昏,整座藏书?阁愈发黯淡。沈景越点了?壁灯,曹若愚伸了?个懒腰,往地上一坐,继续看着?那些诘屈聱牙的古籍。
他们一无所获。
“太难了?。”曹若愚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我们真是在抽丝剥茧啊。”
“这种毫无头绪的东西,才是最烦人的,只能一点点找,一点点拼凑。”黄二狗宽慰着?这位小?老弟,曹若愚微微仰着?头,后脑勺靠在书?架上:“你?们说,真要有那个图纸,历家还会?这么多年找不到上去?的路吗?我觉得?,说不定图纸也已经毁坏不见了?。”
黄二狗瞧了?他一眼,年轻人一脸沉思的模样,不免笑了?笑:“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曹若愚想?了?想?,道:“那种材质的字帖,我见我师父用过。”
黄二狗愣了?愣。
曹若愚向来看到什么说什么,也不会?特地去?记一些东西,遗忘得?也快。他至今都?记得?这件事,只是因为当?时觉得?很神奇。
“我入门比较晚,十岁以后,被我爹娘领到了?师父面?前。”曹若愚说着?,对那天记忆犹新。
薛思那时候,身边只带着?傅及一人。
曹若愚按理说,应该排行第三,可薛思却说:“我还答应了?另一个小?朋友,若他能凭自己的能力,离开那座山,我就收他做徒弟,所以你?排第四,好吗?”
“好。”年少的曹若愚眼睛亮亮的,挺直了?腰板,“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他说着?,便行了?个大礼。
薛思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色温柔,应是对这个孩子很满意的。
曹若愚年少时平平无奇,泯于众人,加上出生时即孱弱,父母多有溺爱,因此?凡事既不像傅及那般周全,又不像施未那样浑身带刺。既不爱争强好胜,又不怎么踏实勤奋,多的是得?过且过,自在顺心。
薛思虽也提点过他,可曹若愚又总是领悟不了?,机缘难到。
但曹若愚并不在意这些。
他见傅及修为精进,便也跟着?高兴,见施未玩心大起,也跟着?凑热闹,见薛思夜归,便跟在后面?问:“师父,你?吃饭了?吗?”
“不饿。”薛思多有疲态,曹若愚安慰着?:“师父,功夫不负有心人,你?总会?找到大师兄的。”
薛思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曹若愚就去?厨房煮了?碗热粥,给他端过去?。再见时,薛思正伏案写?着?信笺。远远地,曹若愚便闻见一股浅香。他第一次见薛思就闻到过这种香味,以为是师父一直以来点的熏香味道,但此?刻屋内并未点香,这味道反而更浓了?些。
他直言就问:“师父,这信纸也好香。”
薛思见他捧着?个碗,伸手接过,让他坐下:“你?今天的剑练得?怎么样?”
“啊?这个,这个——”年少的曹若愚龇牙咧嘴,“练了?有个七八成吧。”
薛思温声劝道:“事事只有七八成,便永远都?到不了?那十成。”
曹若愚脸色微红:“我对自己要求不高,七八成够我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薛思眼神微动,似是有所触动:“敌人可不管你?是学了?七八成还是十成,只要你?战败,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曹若愚被说得?支吾起来,不敢吭声。
薛思又道:“师父的,”
他喉头微动,才继续道:“一位启蒙先生,从前也是这么教?训师父的。”
“有这事?”曹若愚又笑,“我一直以为师父你?以前一定是人中龙凤,处处都?是第一呢。”
薛思见他这天真烂漫的模样,忽感?一阵落寞:“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剑都?握不稳。”
“啊?”曹若愚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眼里,师父无所不能,自然从小?就出类拔萃,怎么会?十几岁了?,连剑都?握不稳呢?那岂不是连自己都?比不过?
他赶忙道:“往事不可追,师父你?现在厉害就行了?,师祖肯定会?为你?高兴的。”
曹若愚哪里知道薛思口中的那位启蒙先生是谁,便胡言乱语称呼那人为“师祖”。
薛思静静地注视着?他,并不作解释。
曹若愚又挠了?挠鬓角,指着?他桌上的信笺道:“师父,这纸张好香啊,是从你?身上染过去?的吗?”
“不是,它自来就是带香的。”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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