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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160-170(第2/19页)
那支月季。
永宁王府满门,人丁册划去一条又一条黑线,他深深看着她的名字,剜破指尖,用血迹划去了她的名字。
一本册子,只剩下他这个外人的名字……
……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君辞缓缓侧过眸去,鹤承渊身影修长立于门前,霎时寒风流动,窗外的银杏被风大敞的窗户卷入。
“你来了。”君辞意料之中,对上他的视线。鹤承渊的金色魔印显在额间,眉骨下是一双猩红魔瞳,他骨相优越,五官深邃,此时神情凌厉,更显几分薄凉,
一路走到宫门,走到书房,君辞没有下令,那些侍从也庆幸他没有下令,千人披甲浩浩荡荡满齐站宫外,无一人敢动手,只能目睹魔头抬腿跨进屋中。
鹤承渊一眼锁住君辞掌心的花包。
君辞以为他来夺城,为了减少伤亡,皇玺此时正摆放在茶案上,“师弟,你做的太绝。”
他自知外面的千军都不是鹤承渊的对手,那些侍从有儿有女有父母家室,他们只是拿俸禄听命办事,大昭枉死之人太过了,不该再伤及无辜。
君辞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一国之君当为民臣先,他语气平静道:“倒是没与师弟比过一场。”
鹤承渊赢,他死。鹤承渊输……鹤承渊是不会输的。
鹤承渊:“我来取走属于我的东西。”
“师弟?”君辞闻言微怔,此话一出,他便知晓鹤承渊对整个大昭没有半点兴趣,他想要的……
……是一只花包。
君辞攥紧手中花包,沈知梨没有留给他任何留恋之物,花包是唯一寄托的思念。
可他也知,鹤承渊对做大昭的王没有兴趣,但他对杀人有兴趣,不介意因一只花包而掀起血雨腥风。
一只花包,是换来和平的一场交易。
君辞低笑一声,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
“师弟,不留下叙旧喝杯茶吗?”
他默默松开花包,无奈与皇玺摆放在一处,瞬时,花包被一股魔气卷走,稳稳落入鹤承渊手中,而皇玺仍在原地。
君辞:“师弟,该收手了。”
鹤承渊扫他一眼,并不理会,仅丢下一句后转身离开,“花死国亡。”
永宁王府的月季,是大昭的国命。
君辞忍不住追问,“她在哪里。”
留给他的只剩走远的背影。
从她死后,君辞再没见过她,最后一面是那场大雪,她死在鹤承渊怀里。直到死去,她满心满眼只有鹤承渊,一眼也不曾施舍投向过他。
鹤承渊来京只带走了两物,一本永宁王府人丁册,一只曾经丢弃的花包。
君辞去看过那只插在废墟里的月季。
永宁王府后院的花烧了精光,唯剩那朵粉色月季。
月季被养的很好,转年春季已经在院子里爬藤生长。
永宁王府外围了许多百姓,一个两个不求回报述说养花之法,王府成了百姓自发自愿尽力所护之物。
他们目的单一,只是因为那句花死国亡。
而君辞比他们多了一个目的。原来,他还有一物可以寄托思念。
第162章 长风(13)
魔界已归鹤承渊所有,众人皆知,魔尊有个怪癖,喜欢杀人种花,每次接到屠宗命令,他们都要把人埋了,在尸山上种满粉色月季,一朵花代表一个人头。
于是,时间久了,大伙都不知,是因魔尊想种花而屠宗,还是因屠宗才种花。
以至于,如今见多了粉色月季,大伙便脊背发凉,不由寒颤。
听说南荒魔将当初因武力了得得到赏识,在主君斩旧领首时留了他一命,结果他以为自己得到重用,仅仅提了一嘴月季看乏了,不如种点其他花,这荼蘼是凋谢最晚……
话都没说完,头就落了地。
从那之后,再无人敢评一句月季的不是。
“将首,这魔界本就生灵涂炭,乌烟瘴气的,好好的一天到晚刨什么土啊。”小时是鹤承渊屠魔捡回来的小卒,十来岁的小娃做事利索嘴也利索,拿个铁锹跟在泠川身边,忍不住道,“这魔界布置的还不够华丽吗?”
琼楼玉宇,碧水穿林,百花齐放,堪比仙界,哪有个魔的样子。
大家伙长的张牙舞爪,非要化为人形搞大昭那套,打造个“京城”,甚至比那还要繁华。
“百姓”安居乐业,这是魔界有的东西吗?他一只蜥蜴怪塞人的壳子里,尾巴都快憋死了。
泠川横他一眼,丢去警告,“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主君要回来了。”
小时探过脑袋好奇道:“主君大人是不是在后院藏了好几个女子。那秋千上的姑娘到底是谁啊?我们是不是要有尊后了。”
泠川刨土的手一顿,还未等他回答,鹤承渊便跨进了院子,手指勾着一支花包,往日的戾气褪去,此时虽依旧面无表情,但心情似乎不错。
鹤承渊淡淡扫他们一眼,“泠川,阿梨可有与你说今日想吃什么?”
泠川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又这样了。
“阿渊!去哪了?”少女一袭黄裙,手里拿了只纸鸢,从后院门洞处蹦蹦跳跳跑出来。魔界难得出了太阳,阳光勾勒少女飘逸的黄色裙摆,在照耀下通透如风。
鹤承渊望着她出神,“去取花包了。”
少女笑呵呵道:“阿渊我们去放纸鸢吧。”
鹤承渊怔了两秒,“纸鸢?今日……不要我帮你推秋千吗?”
少女:“不用不用!我找黑元宵买来好多材料,捣鼓一天才弄出来的,你看是蓝色的蝴蝶纸鸢。”
鹤承渊盯着她手里的“纸鸢”发呆,那分明不是蓝色是红色,也不是什么纸鸢,是红色的蝴蝶花灯。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阳光下的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跑得很快,纸鸢高高飞在碧空,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看不见它的痕迹。
少女满脸笑意,“阿渊!你看我放的够不够高?!”
鹤承渊仰头看去,“纸鸢”没了影子,只有成团的云在聚拢,厚云堆积,阳光却一点没被遮挡,依然耀眼。
他勾起唇角注视她朝他奔来的身影,痴迷答道:“很高。”
天上乌云密布,小卒头一回随泠川踏足后院这块禁地,“泠将首,下雨了,主君不回屋坐在秋千上做什么?”
绵绵细雨中,玄金锦袍光芒黯淡,红色蝴蝶花灯淋湿狼狈倒地,鹤承渊沉静着坐于布满花枝的秋千,秋千缓缓晃动,他低垂眼眸,双目空洞无神看着金鱼跃出水面,溅起水花。
泠川攥紧手里的伞没有说话。
小时四处张望,“主君总问你阿梨想吃什么,又说要给她推秋千,这女子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主君藏着不让我们见吗?”他扯了扯泠川的袖角,“泠将首,你带我来是不是要看那个女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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