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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凭反诈APP治理国家》 11、第 11 章(第2/3页)
们的马车挪几辆来,车夫就不必带了,横竖乌金卫的人都会赶车。而姜真自己则去将衣裳送往地道,让那些仍清明的女子为其他女子穿上蔽体的衣物。
走出地道的姜真,让身后的女子们稍候片刻,自己走出去。
乌金卫们动作迅速,姜真出来时,那些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庙外,见到她后,纷纷低头拱手,态度恭敬,“禀主公,马车已候在外。”
这大殿离外头足足要过两道门,多走些路不说,大门口视野开阔,也怕被做农活的过路人意外瞧见她们的真容。
姜真目光微凝,“把马车赶进此处。”
“可……门槛过高。”回话的乌金卫略一愣。
“锯了门槛便是,怕什么?”姜真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冷意,和她平日里说说笑笑的随性恍若两人,“怕庙里有神?若真有,是我下的令,若要报复也只冲着我来。”
那个回话的乌金卫一怔,不曾想到姜真小小年纪会这样果决,抿了抿唇,脸上的神情转而严肃,恭谨道:“喏!”
接着,他躬身退下,带着人去锯门槛了。
一旁的左丘于至看姜真的目光愈发惊叹,满脸的欣赏慰然,是得遇明主的喜悦。
这世道,择明主可谓是许多豪族名士一生中最重大的决断。
左丘于至不由感慨,他如斯幸运,能遇到姜真这样的主公,往后必定能闯下一片基业,叫治下百姓都安居乐业!
在乌金卫锯门槛的时候,鼻子青紫,身上全是尘土,连头发丝都散乱垂落的那个唇红齿白的貌美少年终于寻到姜真有片刻空闲,猛地朝她走过来,带动的风声引起姚粟来警觉,手起刀落,瞬息间那刀就架在了少年的脖颈上,连带他脸颊的发丝也被削落,轻飘飘地飞到地上。但凡姚粟来的刀再前进半寸,飘走的可就是少年的小命。
“黄口小儿也敢上前冒犯!”姚粟来的嗓门粗犷,怒吼一声能叫恶狗后缩,震得周围人耳朵生疼。
那貌美少年本就被姚粟来一手肘给打破了鼻子,现如今又被他怒吼一吓,两行清泪落下,脆弱可怜,如风中裹挟的蝴蝶,清丽柔弱,说不出的美丽,那眼睛水汪汪往上一瞧,明明是男子,却莫名有种媚眼如丝的意味,好不叫人垂怜。
他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姜真。
哦豁,来活了!
姜真嘴角勾起,露出煞有兴致的目光。
她抬手,“把刀放下。”
姚粟来是手粗脚粗的武将,最烦看见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要是谋士那些,好歹还有脑子,可眼前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货色,瞧着就像是想攀权富贵的兔儿爷,好好的大男人做这等营生,实在叫他瞧不起。
没奈何,如今的风气就是好男色,远的不说,晋国如今的君主可就养了个面首,还明目张胆封侯,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但少主就是少主,他再不忿也会对姜真的命令言听计从,悻悻放下手里的刀。但他的眼神如刀,一刻不停地瞪着貌美少年。
姜真才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看不顺眼就看不顺眼,只要底下人听她的就成。
她的目光落在貌美少年身上,温声问道:“你可有何事?”
貌美少年欣喜不已,晶亮的眼睛像是小狗找到了主人,湿漉漉的,“我想跟着您!”
姜真等了一会儿,脑海里没有传来动静,很好,不是谎话,他是真想跟着,但究竟是什么目的就不好说了。
“好啊。”姜真应得很快,快到出乎其他人的反应。
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也不问问?
连貌美少年都错愕不已,他甚至都来不及吐露名字,一惯有耐心的人,在遇到姜真后都免不得急躁起来,见姜真挥手让人退下去,主动道:“魏玉愿追随您左右。”
“嗯,我应了。”姜真面色如常,不以为意的随意回了句。
她总是叫人始料不及,魏玉洁白无瑕的脸彻底维持不住楚楚可怜的神情,“那我……”
“出去。”姜真的声音是不容抗拒的漠然,“我说,出去,所有人。”
姜真的眼里添了冰冷,硬生生让魏玉口中的话咽了回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其他人一同退出大殿,只留下几辆方才牵来的车驾。
姜真看着殿门被合上,周遭确实空无一人后,迅速走到地道口,帮着一块把那些呆滞的女子送上马车。都是极为宽敞的车驾,一辆七八个人,很快就坐好了。
她在每辆马车上都安排了清醒的本要送去给晋国的女子,如此也好照看一二。
待左后一辆马车的帘子也合上后,姜真走到殿门前,双手用力将门打开,亮光猛得照了进来。她指了几个乌金卫,接着道:“把马车赶到有泮庄。”
说完,她自己也上了马车。
姜真坐的那一辆,恰好是先前那个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所在,她方一见到姜真,忍不住避开目光,身子瑟缩,但还是强撑着颔首表露谢意,“多谢您救了我们。”
姜真摇头,语气略轻,“无甚好谢,这本就是我应尽之责。”
这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姜真长舒一口气,状似随意的换了话题,“我听你口音,倒像是本地人士,家中住在陵南郡何处?”
提起此事,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脸上肉眼可见地升起黯然之色,“小女家住石江亭。”
石江亭?
那不正是庙宇所在之地吗?
姜真想起了前面对她百般阻拦的石江亭长尚单,也不知是否是错觉,现下一瞧,二人面容上颇为相似,不过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要曼妙美丽许多。
“你父姓甚名何?”姜真问道。
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知晓姜真应是察觉了,唇边泛起苦笑,“他姓尚名单,正是石江亭亭长。”
姜真猜测过石江亭长尚单与十方教的勾结到了何种程度,却难以料到他会把自己的女儿献上,尤其是有其他受尽折磨的女子就在地道之中,她不信尚单会毫无察觉。世道人心,当真诡谲可怕。
看似太平的蓟州,底下也有这么多魑魅魍魉。
姜真动作熟稔的为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倒了杯水,递向她,承诺道:“往后,有泮庄便是你的家。”
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讶然抬头,美目中尽是不可置信,姜真把那尚算珍贵的装了水的白瓷盏放在她手中,而后道:“想住多久住多久,大不了,我养你们一辈子。”
凭姜远留下的基业,还有家财,养她们一辈子,当真只如动动嘴皮子一般轻而易举。
莫说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便是其他几个神色清明的,俱是流泪,呜咽哭泣。姜真抬起手一顿,最后还是轻轻拍着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的背,目光则平等博爱地分给每一个人,语气轻柔,“无妨,哭便哭吧,放肆地哭,往后,只会过上好日子。”
伴随着她们或抽噎或歇斯底里的哭声,有泮庄不知何时便到了。
姜真依样画葫芦,把她们安置在一个院落里,吩咐下人等闲不许靠近,只准每日将饭食衣物等份例送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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