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Beta狩猎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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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梦。”

    他怅然若失地说:“梦到了之闵。”

    Beta青年背对着他,脱了外套清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薄薄一层长袖贴在他后背上,两侧肩胛骨透过阳光冒出月牙般浅色轮廓。他挨个将使用过的试管冲洗干净,放在置物架上。

    华西崇心脏隐隐作痛。

    他仍然觉得对不起对方,他一生没有什么过错,对得起任何人。事情发生前月余他回过一次家,听到地下室的响动,华之闵喊了他一声,他问对方那是什么,华之闵轻巧地掩饰:“是一只兔子。”

    兔子的动静绝不可能那么大。

    当天月亮好,华之闵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藏在云层后的月亮是芽黄色。石桌上的布是一匹淡红碎花的,桌上放了一盆垂着吊坠花骨朵儿的蓝色小花,花苞特别大,大得夸张。

    “父亲。”华之闵说,“我有喜欢的人,等下一次您回来我带给您看。”

    他非常高兴,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华之闵跟他的关系不算亲近,他回家的时间太少了,他珍惜父子之间的每一次对话和交流。

    ……

    水冰凉地冲过手腕。

    瞿清雨沉默了片刻,一言带过:“我已经忘了,我很感谢您,老师。”

    华西崇摇头:“这不一样……我说的是……”

    瞿清雨截断了话题,说:“赫琮山的五次信息素检测报告常理来说不可能毫无问题。”

    没有Omega的Alpha信息素波动不受自控,要是真这么容易控制信息素他就不会因此退缩。

    很久,实验室再次响起华西崇苍老的声音:“你来之前我看过了,这几张信息素报告的数值和赫琮山之前的信息素波动状态基本吻合,上下偏差维持在正常范围。”

    “没有先例,我不能直接给你结论。”

    华西崇说:“赫琮山的信息素等级高出常人水平,特殊样本不具备经验。目前唯一的结论是他的信息素确实没有问题。”

    “你不用担心,再检多少次都一样。”

    华西崇摘掉眼镜,说:“赫琮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不主动卸任就代表目前他的信息素和精神状态同步处于稳定期。”

    “至于为什么……”

    华西崇慢慢地抬起眼睛,目光锐利:“我问你,他上次易感期在什么时候。”

    瞿清雨要花点力气才能回忆起来:“去年……”他一顿。

    去年什么时候。

    正午,窗外鸟语花香,春五月。

    华西崇口吻严厉:“Alpha的易感期一般多久一次?”

    一年三到四次,距离赫琮山上次易感期有五个月以上,接近半年。

    瞿清雨手指惊跳,露出茫然的神情:“我……”

    两种可能,一,赫琮山独自度过了他的易感期;二,他的易感期确确实实推迟了。

    华西崇:“你不知道?”

    瞿清雨张了张嘴。

    “你很害怕这件事?”

    华西崇一阵见血:“你从不逃避任何事。”

    瞿清雨一时说不出话。

    他形容不出来他的感受,易感期的Alpha和平时太不一样,易感期的赫琮山和平时也不一样,上校情绪相当稳定,但易感期时攻击性太强了,没有人会因为一只丛林猛兽在盘踞休息就将脑袋放心伸进他的嘴里。Alpha的易感期令他头皮发麻。他嘴上是那么说,心里确实很害怕,害怕到希望这件事从他生命中消失。

    ——赫琮山可能比他更早意识到。

    “我……老师。”瞿清雨低低地说,“对不起。”

    华西崇没好气:“别跟我说对不起。”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又缓和了音量:“我没有立场教导你什么,但你叫我一句老师,我仍然想说,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就不应该找赫琮山。你要知道,伴侣的选择是你自己做出的。你没有选一个Beta,没有选一个Omega,你选了Alpha,那带来的一切后果都应该你承担。这是你该做的,不管你是否害怕——赫琮山和你一样,他必须忍受你的正常交往距离带来的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这是他该做的,他没有理由因此禁锢你……除非你确确实实做了什么……你能明白吗。”

    “……这是我对华之闵愤怒的原因。”

    华西崇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椅子上:“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次日。

    谢西塔挥了挥手:“喂,你在想什么?”

    开学典礼,老院长在台上激情发表讲话,说到动情处婉转泪下。瞿清雨似乎一直在走神,从昨晚开始。

    昨晚谢西塔醒过一次,他突然口干,阳台有灯,窗外不知道有什么吸引对方注意。深夜,路灯也熄了,他往下看没看到什么。他问瞿清雨在看什么,瞿清雨没说话,有一秒谢西塔怀疑他在判断什么地方能顺利落脚到一楼——这可是十一楼,他立刻打消了念头。

    瞿清雨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在想明天的课。”

    太满了。

    “课?什么课?别说课了,反正一天那么多节。你先别想了,我跟你说……”

    谢西塔:“你昨天去哪儿了?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昨天我看到特别多Alpha军官,他们都在……”

    瞿清雨一心二用:“在干什么?”

    谢西塔猛然想起来这事不能外传,艰难控制住张开的嘴,生硬:“明天上《思想与哲学道义》,这门课的挂科率高居整个军官学校第一,总之千万别逃课,夹着尾巴做人。”

    “下午有节生理课。”

    “我都毕业这么久了,居然还要上生理课。”

    “……”

    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太心虚,瞿清雨看他一眼,给他留了点秘密。

    谢西塔在椅子上磨蹭来磨蹭去,忍得十分辛苦。好在他忍住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酸泪流。

    瞿清雨有点想笑。

    ……

    前十四天的课一节压着一节,军医系统内部和军校生的培养计划截然不同,他们的实践课挤压性分布在第一年及第二年——高强度手术让瞿清雨模糊中回到几年前,他握着泛寒芒的手术刀站在手术台边,面前的病人一直在变,从少时至今,算上白天和不闭眼的黑夜,占据他生命的二分之一,或者更多。

    有人有呼吸,有人失去呼吸;有人活下来,有人在他面前死去。

    他累得直不起腰,他又直起腰。

    镜中Beta医生的鬓角乌黑,他拆线缝合的动作堪称教科书式完美,长期的重复让流程变成肌肉记忆。他今年二十八,也不过是正年轻的时候。谢西塔听见周遭议论的私语,有种被学霸带飞的安心感。

    当天最后一节课。

    “你明天请假?”谢西塔郁闷地说,“去哪儿怎么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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