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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吉祥如意》 130-140(第2/22页)
的禽兽父亲垂涎红霞的事情,只是当做普通的家常讲给父亲和父亲的外室姨娘听。
侯爷听了,方知煮熟的鸭子飞了,憋了一肚子火,只是当着儿子和外室的面,不好发作而已,说道:“陪房的事情也太快了吧,都没有跟我商量就定了人选。”
张宗翔心想:父亲您又不在家里,怎么跟您商量?
不过,张宗翔嘴上顺着父亲说道:“就是,父亲还没点头呢。这事就是太快了,据说是颐园的如意姑娘促成的,她跟红霞关系好,估摸是红霞一家看上了魏国公府这个百年勋贵家族,想过去攀高枝吧。”
“江南那地方富庶,魏国公府世世代代都镇守南京,有国公府当靠山,红霞一家赚钱发财都比京城容易。”
一旁钱帚儿听到如意的名字,眉毛动了动,笑道:“一个丫鬟能促成什么呢?再说颐园的丫鬟如何插手东府的事情?八成以讹传讹吧,我瞧着,应该是大管家来禄想要提拔他亲戚,把外甥女红霞塞进陪嫁丫鬟行列里,将来无论京城还是南京,两头都赚,这个来禄也太精明了吧。”
一听这话,张宗翔赶紧见风使舵,说道:“对对对,钱姨娘说的对,应该是来禄做的,不好听人闲话说他要外甥女一家人去攀魏国公府的高枝,就把如意姑娘推出来做幌子,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侯爷冷哼一声,“这个来禄,才当了五年大管家,就想着攀高枝去,殊不知我能把他推向大管家的位置,就能把他摘下来!”
钱帚儿忙过去安抚侯爷,“侯爷不要气坏了身子,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生气,不值得,我给您唱个曲儿——请三少爷吹箫,吹奏一曲《沉醉东风》吧。”
张宗翔没有生母和忠仆替他捞私房钱,靠着官中份例度日实在过的太紧巴了,自打去年从父亲这里得了一千两银子替白杏还债之后,就开了窍!要发财,还得指望亲爹呀!
于是,张宗翔平日像个哈巴狗似的讨好父亲,得了不少好处,目前有一处宅院,还有一处商铺收租,虽然远不如两个嫡出的哥哥,但手头宽裕了不少啊。
张宗翔吹奏萧管,钱帚儿唱了一首应景的《沉醉东风.重九》:“……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
唱到“送酒”二字时,钱帚儿端着一杯酒,送到侯爷唇边,侯爷大悦,就着美人的手喝下。
张宗翔识趣,就拿着萧管退下,还贴心的替父亲和姨娘关好门。
这一天,张家家庙怀恩观的道士五戒来送重阳节的菊花酒和一些符篆等物。
钱帚儿给他一包银子,“你拿去,到了重阳节这日给我父亲做一场法事,我每到节日就忙得很,不得空上坟烧纸。”
五戒收了银子,里头侯爷听说五戒来了,就要五戒进去说话。
不一会,五戒出来了,钱帚儿问:“侯爷跟你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都不让我听。”
五戒有些尴尬,说道:“侯爷说……他……嗯,晚上总是起夜,要我给他弄点丹药吃试试。”
起夜就是个说法,实则是侯爷老了,在床上力不从心,失了男人的威风,需要借助药物了。
怀恩观的张道长炼制的还阳丹颇有些名气,卖丹药比卖符篆、做法事赚钱多了。
钱帚儿笑道:“原来是这个呀,难怪不让我听见,怕丢了面子。你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养生的东西,吃不死也吃不好,搞点真家伙掺进进去,药性要猛一点,侯爷吃了有效,才会继续找你买。”
五戒听了,耳朵尖都红了,“你——你矜持一点。”
“矜持的人是当不了老板的。”钱帚儿说道:“好吧,那我跟你说件正经事。就是侯爷因红霞一家人成了东府二小姐的陪房,而记恨上了如意。幸亏我为如意说了几句话,把这恨转到了大管家来禄头上。不过,你得提醒如意提防着点,侯爷这个人心胸狭窄。”
五戒说道:“好,我这几天会跟着师傅进颐园送符篆,做一场法事,到时候我就转告给如意。”
钱帚儿问道:“为何要做法事?以前重阳节只是送符篆而已。”
五戒说道:“据说是老祖宗做噩梦,做场法事驱驱邪。地方正好也在承恩阁,如意就住在那里。”
其实就是老祖宗那晚做的张家被抄家、承恩阁米芾的画作被一群朝廷官兵抢走的噩梦。
为此,老祖宗还命沧州老家张家老族长夫妻扩建张家祖坟附近的祭屋、扩充祭田。
之后,老祖宗依然不安、多梦,来寿家的就撺掇着老祖宗,说园子里都是女人,阴气重,做一场法事就好了。
做法事的地点定在承恩阁,一来老祖宗梦到这里的画被抢,二来这里传闻中是石家女眷们自缢的地方,闹鬼。
开坛做法的头两天,五戒陆续把做法需要的东西送过来,什么符纸、朱砂、祭台、幔帐、道袍、各种乐器等等,足足装了五车东西。
除此之外,还要在承恩阁前头的空地上用竹板等扎棚,搭建出一个祭台。
五戒看着工匠们搭棚,如意过来送了些吃食,“看这个隆重的架势,怎么就跟唱戏似的。”
五戒吃着重阳糕,说道:“其实做法和唱戏差不多,又唱又跳的,还有乐器伴奏,时而喷火、时而舞剑,都是演给客人们看嘛,客人们花钱买个安慰。”
五戒把道士当成一门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在去年年底都投给了杨数当本钱,出海做买卖。
现在四泉巷的小伙伴们都有钱了。
如意说道:“你们喷火的时候小心点,承恩阁是个木楼,山上都是松林,秋天天干物燥,最容易着火。”
“我师父心里有数。”五戒问道:“最近侯爷为难过你吗?钱帚儿说要你小心一点。”
如意说道:“没什么事,估摸侯爷也瞧不上为难我这种小人物——倒是你,离钱帚儿远一点,她这个人不可信。”
五戒嗯了一声,说道:“她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一个姑娘家,没有亲人,不得不依附于侯爷,才能把店开起来。山东菜馆虽然赚钱,但侯爷才是背后的大股东,每年利润的大头都是他拿了去,钱帚儿不过是跟着喝口汤。”
只要说到钱帚儿,如意和五戒就能把天给聊死,只是都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非要争论出个胜负,两人只能搁置争议,各持己见,谁也无法说服谁。
两人相对无言,幸好胭脂听说五戒来了,就从梅园过来跟旧时好友说话,顺便把她亲手给九指和长生做的一套冬衣拿来,托付五戒捎回家。
胭脂的到来缓解了两人的矛盾。
五戒拿起桃木剑,耍了一趟驱邪的剑法给胭脂如意看,还表演了把木剑变成一把火剑,点燃符纸,上蹿下跳,嘴里还念念有词。
如意笑道:“你的剑法和吉祥比起来如何?”
五戒说道:“我这个是花架子,打的好看,驱魔降妖可以,打活人不行——胭脂,你怎么不笑了?心情不好?有谁欺负你了?”
“没有,有如意在,没人欺负我。”胭脂低着头说道:“红霞当了二小姐的陪嫁丫鬟,明年开春就要去南京了,没想到姐妹一场,最后还是各走各的路。故,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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