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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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他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医院挂个号,问问医生他最近什么毛病。

    罗珠茗扣着他的手不放,说:“行啊,一会儿他们来了你直接走,其实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吐成这样肯定怪难受。”

    “嗯。”狄琛点了一下头,“你摸出什么来了吗?”

    罗珠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学艺不精……”

    “摸了个孕脉。”她惭愧道。

    太荒谬了。

    这是狄琛听到罗珠茗那句话以后的第一反应。

    男人怎么能怀孕呢?他宁愿是急性肠痉挛,或者是陈年的胃病复发,但他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默默暗示罗珠茗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坐上出租,狄琛收到几条动协总群的消息,罗珠茗说他们已经把核桃身上的短箭取下来了,然后向学校申请在一些隐蔽的角落多装摄像头,再让赵上霄上网查找可出售短箭的商家,罗列出来挨个分析。

    他在群里回一句“大家辛苦了”,把手机锁屏不再看。

    出租开往的目的地是一家位置偏僻的三甲医院,离市中心很远,在另一个区。

    风吹进车窗,他半边脸冷冰冰的,脑子里也一团乱麻。

    这么多不同寻常的征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狄琛眼眶里荡着眼泪,却没有一点想哭的意思,只是身体在麻木地做出一些反应而已。

    他想起那只叫核桃的狸花,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那些迟来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淹没,他快要溺亡这股剧烈的浪潮里。

    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大概是狄琛无声哭得很惨,他没敢开口打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狄琛下车才小心谨慎地劝说,年轻人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心态要放平。

    狄琛在医院大门口站了五分钟,过后,他调转脚步走进街对面的一家大药房,问店员拿了一根验孕棒。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狄琛几乎又快睡过去了。

    他站在厕所隔间,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什么也不想地数着时间。

    生命是脆弱的,任何种群在大自然的环境中都像一粒渺小的尘埃,随时随地有可能逝去,被吹散、被打乱、被伤害。

    当他看到结果的那一刹那,那种反胃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寒意从脚底慢慢蔓延到手心,好像有一根绳索把他牢牢捆住,将他困在玉临,困在这个他不愿久留的地方。

    狄琛比平常晚一个小时到家,早一点晚一点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岑宴秋不在,家里就他和Lucy一人一狗。

    但今天是特例。

    他在玄关换完鞋,走进客厅,岑宴秋坐在沙发正中间,抱着靠枕仰头小憩。

    并没有真的睡着,听到狄琛的脚步声,他双眼睁开一条缝隙,浓长的睫毛颤抖两下,很随意、漫不经心的感觉。

    岑宴秋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抿着唇:“知道我今天提早回来,为什么还这么晚到家?”

    第62章 浪费 陆今就是其中之一。

    狄琛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下午五点左右岑宴秋给他发了条短讯, 大致意思是他项目的事忙得差不多,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

    接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 他在做什么来着?

    噢,狄琛想起来了。

    那时他脸色煞白地盯着验孕棒, 怎么会注意到那声轻轻的震动呢。

    客厅的灯熄着,他“啪”地一声摁开开关, 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一道嘹亮的汪汪声紧随其后。Lucy叼着老鼠布偶围着他的裤腿打转, 狄琛无暇陪她玩,把背包放到地上,走到离岑宴秋一米远的位置。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他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做表情, 手背在骑车回来那会儿被风吹得有些红。

    可能是肚子里多了块肉,狄琛的嗅觉敏锐许多, 稍微一靠近就闻到空气中极淡的烟味。岑宴秋没有抽烟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他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狄琛:“你吃饭了吗?”

    “桌上。”岑宴秋说。

    他手边有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以及一些散落的文件。岑宴秋把电脑打开,屏幕的冷光投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敲键盘的声响此起彼伏, 狄琛默默看了一会儿, 半晌走到餐桌边, 面前摆着三菜一汤。

    汤是最家常的番茄鸡蛋汤, 三道菜分别是蚝油生菜、煎鸡翅和西兰花炒虾仁。

    菜已经放凉了,卖相不如刚出锅的时候。

    这些应该不是岑宴秋点的外卖,因为没有哪家中式餐厅会做出这么寡淡, 好像没怎么放盐的番茄蛋汤。另外三道菜也中规中矩,只能说不难吃。

    “冷了还吃什么。”脚步声接近,岑宴秋背光走过来,端起那盘蚝油生菜一股脑倒进垃圾桶,“你自己下碗面吧。”

    眼见他要倒第二盘菜,狄琛连忙制止,嘴里心疼地嘟囔,说拿去热一热就好了呀,倒掉多浪费。

    一个活了快二十年都没做过饭的人,食指和无名指还粘了两个创可贴,他能想象到这顿饭岑宴秋做得有多艰难。

    做好了却又倒掉,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

    “狄琛。”岑宴秋顿了顿,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这很浪费。”

    被叫到名字,他条件反射地挺直腰,眼睛里有点茫然。

    他和岑宴秋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就像人类听不见鲸鱼的声音一样。

    “鲸鱼”用低至十四赫兹的频率说,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却才看到我的“委屈。而狄琛这个“人类”想的是,岑宴秋竟然也会感到委屈。

    话说完,岑宴秋独自回房了,狄琛本能地跟了几步,半只脚踩住投在地板的他的影子,但是不知缘由地没有追上去。

    岑宴秋难得在十二点前入睡,狄琛夜晚怕凉,披了件市场淘的大花毛毯,蹑手蹑脚走到客厅,把手机开成静音。

    正如陆今说的,岑宴秋现在已不再对他设防,那么重要的文件资料,还有那台笔记本电脑,统统大剌剌地扔在沙发上。

    他将陆今需要的文件拍照发过去,又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会儿。

    手机里的图片全部传送成功,但陆今还没回话。狄琛等得犯困,抱着毯子缩成一团,像茫茫雪地里的一块石头似的,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醒来以后,他连人带毯幻影移形,枕头被褥上满是岑宴秋的木头味。

    周末岑宴秋不在,他带的学生今天请假,说和同学出去看电影,狄琛得以从流水线一般的日常生活中喘口气,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

    可能是激素之类的东西作怪,他睡得不太踏实,中途反复醒过几次,最后一次彻底醒来,窗外的天色接近黄昏。

    手机屏幕上有一条陆今的最新消息,约他一小时后见。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砍掉了鼎诚的一条重要供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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