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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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走得并不快。走出三五步,甬道里回荡起第一个清脆的问题。

    “谢家可没有挖过密室。让我想想,从书房出去七八丈……书房侧边的跨院。似乎有个冬天储冰的地窖来着?”

    萧挽风并不否认:“确实是冰窖。稍微改一改,连通书房,不花多少功夫。”

    再走出几步,谢明裳问:“你的腿,不打算治了?”

    “不急,再过两天。”

    第三个问题要不要问,她不很确定。

    “书房有密室,虽说今天才撞见,有次顾淮深夜来晴风院寻你,我被吵醒,听到一点……什么活的重礼,放进书房密室里……刚才没见到活物?”

    “这个,能问么?”

    萧挽风依旧缓慢而稳健地领她往前走:“那活物是个突厥人。”

    “……”

    “潜入边境,递送情报的突厥探子。被唐彦真抓获,送到我这处来。逼问出口供,人已处置了。”

    谢明裳万万没想到,那活物居然是个异族俘虏。哑然走出几步,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追问。

    萧挽风却攥着她的手,一路说与她听。

    辽东王领溃军逃回关东老巢,不甘失败,秘密联络北面的突厥人,意图引突厥轻骑南下入关,把死局盘活。

    唐彦真抓捕的突厥奸细,正是奉突厥可汗之命,潜入中原探听战报消息的探子。具体两边商谈得如何,突厥人会不会发兵,还是未知数。

    谢明裳吃惊地听着。突厥战力可不容小视!

    多年之前,突厥曾有一次大举南下,一直打到了京城北五十里的渭水沿岸,险些攻陷了京城。

    “这事我爹知道么?”

    黑暗里,萧挽风握著她的手前行,反问:“你父亲在何处?”

    “……”

    战线拉得太长,谢崇山带领的追兵在辽东何处,无人说得准。

    “为什么不上报朝廷,却送到殿下这处来?”

    前方肩宽腿长的背影停顿片刻:“是个好问题。”继续攥着她的手往前走。

    谢明裳抿了下唇。他没有答。

    说话间,两人已停在甬道尽头,书房的日光下照密室,在地上投射一圈晕光。

    萧挽风站在第一级石阶上,日光映上他浓黑锋锐的眉眼。他不回头地问:“再没有旁的要问?我们要上去了。”

    身后的谢明裳站在石阶边。

    其实,她有个最想问的问题,在嘴边滚过几轮,始终没问出口。

    地下主阴,不大吉利。过世血亲的牌位,怎会供奉在地下?

    密室藏着的,都是不欲人知的东西……

    绝口不提的过世的父亲和兄长,也属于他“不欲旁人知晓”的一部分?

    她难得地踌躇了片刻。

    脚步停在原地不动,手指头勾了下对方温热的手掌。

    “你父兄的……算了,不问了。”

    她忽地改变主意,越过他身侧,当先拾级而上。

    两人前后上书房,萧挽风扳下铜灯台,青石板严丝合缝地关拢。这时他才开口道:“最想问的,怎么突然不问了。”

    谢明裳心想,问什么问。

    人家父兄血亲的家族阴私事,平日一个字都不提,灵牌秘密放在地下。被自己意外发现,居然没有被问罪,平平安安地送上地面来……还要戳人肺管子?

    自己以什么身份问,凭什么问?管那么多作甚?

    心里旋风般转过一大圈,嘴上只说:“突然不想问,就不问了。成不成?”

    萧挽风慢慢地走回木板床边坐下,看了她一眼。谢明裳心里一跳。她多久没被这种锋锐似刮骨刀的眼神盯过了?

    “刚才就与你说,你只管问你的。答不答,是我的事。你怕什么。”

    谢明裳怕什么?

    她当即也坐去床上,翘着鞋晃悠几下:“我怕什么?我没什么可怕的。”

    “没什么可怕的,你为何不敢问。”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萧挽风盯着身侧的小娘子,谢明裳扭头盯着窗外的落雨。

    隔片刻,不知他如何想的,转提起之前的话题:“突厥俘虏之事重大,我未答你,生气了?”

    谢明裳:“没有。”

    向着窗外的脸忽地被两根手指扣住,扳回内室方向,萧挽风垂眸打量她的神色,“当真没有?”

    “么有。真滴么有。”谢明裳推他的手,推不动;说又说不清,脸颊都捏得鼓起来了。

    一来二去地掰扯几回,她着恼起来:“你自家的事,你想说就自己说,不想说就咽回肚皮里,非引着我问作甚?我是你家什么人,非得追着问你家父兄的事?昨夜闹腾得不轻,好困,我要睡了。”

    说完当真扯开被子就往床上倒。

    但这木板床和她睡惯的床不大一样,身下只有薄薄的单层布料覆盖,咕咚一下躺倒,硬木板硌着肩胛骨,疼得她一下蜷起身子。

    “嘶~”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拢住她的肩膀,把蜷成弯弓的柔软身体往后揽,半截被褥垫去身下,揉捏几下吃疼的肩胛。

    蹙起的昳丽眉眼舒展开了。

    “往下一点。”谢明裳闭着眼睛,索性开始使唤人:“左边一点。再下一点,哎哎哎就是这里磕得疼……嗯……”她当真困倦了。

    昨夜睡得不好。书房外头屋檐落雨的声响又引得人昏昏欲睡。

    她侧躺在床上,柔软暖薄的被褥半截垫在身下,半截搭在身上,眼皮逐渐往下坠,睁开,又往下坠。

    “睡一阵。”她含糊地说:“昨夜惊醒几次,困……”

    确实是困了。嘴上还在嘀咕,身上却松了劲。

    身后温热的人体贴着她,揉捏她肩膀的手发力,不轻不重地把她往后扳。她困倦地转过半个身子,小巧的下颌被捏住亲吻。她任由他亲吻。

    带有侵略性的吻逐渐越了界。

    不知是不是外界刺激的缘故,这场梦也做得光怪陆离,她在梦里大胆得出奇。

    梦里的她反压着对方亲吻。把高大健壮的郎君压倒在床上,压制得他动弹不得,衣袍一件件地扔去床下。

    肩宽腿长的英武贵胄儿郎,平日里少言戾烈、令人敬畏,总是一副漠然姿态俯视众人。却在梦里衣衫大敞,被她激得彻底动了欲情。

    乌黑而硬的长卷发沾了水,湿漉漉地垂下,带点沐浴后的皂角清香气息,被她一圈圈地绕在手掌里,拉扯他低头……

    “嗯……”

    半梦半醒的小娘子难耐地扭动着,身上燥热,原本好好搭着的半截锦绣被褥也被她踢开了。

    唇齿间的亲吻蔓延去了耳后,肩胛,圆润雪峰。

    梦里梦外的双重刺激之下,床上被压着亲吻的人反客为主,纤长白皙的手臂主动拢住郎君的脖颈,颇为困难地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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