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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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裳手指不自觉揪了下柔滑的紫缎面,又松开。

    她至今觉得萧挽风那双眼睛像荒野地游荡觅食的虎狼。黑暗处的眼睛灼灼幽亮,钉在她身上时,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更像了。

    但和野地的虎狼滚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好。

    这只关外来的虎狼护地盘,狰狞爪牙对着外头。

    每次在外头凶性毕露、打得血淋淋回家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身上洗干净,带着清淡皂角香气往她身边凑。

    想起皂角清香,鼻尖下就传来淡淡的皂角气味。

    ……他今晚又洗过了。

    谢明裳忍不住地有点想笑,然后形状漂亮的唇角当真翘了翘。

    也不知这浅浅的笑容在黑暗里有没有被看到。

    总之,面前的人低头凝视她片刻,沾染了水汽的健壮身躯凑近过来,吻住她红润微肿的唇角。

    又是那种几乎吞食般的侵入性的深吻。

    筋骨有力的手从后方按住她的腰,确认般停在那处不动。谢明裳没有躲。

    扶着后腰的手缓缓发力,颀健的身躯压下,又压着她往前迎合。

    谢明裳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舌尖再度被吮得发麻,就连喉咙深处也被舐过,酸麻的感觉冲上头皮,玉色耳垂不知不觉地都滚烫通红。

    她失力地往后倒,重新倒回榻上。

    身上单薄的衣料早不剩下什么,她挣扎几下,从围困里挣出一点喘息余地。

    柔软水光的红唇开合着,她仰着头,湿漉漉的浓黑睫毛半开半阖,凑去耳边吐着气抱怨:“硌着我了……”

    肿胀的唇瓣碰着了滚烫的耳垂。

    一阵夏风吹过内室,床头遗留的最后一盏照明小油灯豆大的灯光剧烈抖动,两个人影在湿透的软榻上翻滚。

    谢明裳吃疼地低低吸着气,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

    “等等,等等……”

    寂静的深夜庭院当中,突然响起一声痛喊。

    鹿鸣和兰夏已经睡下了,被这声痛喊惊醒,一骨碌翻起身时,又听到一声更大的痛喊。

    兰夏急匆匆穿衣裳,拉开屋门冲出去探查动静时,正好听到敞开的西屋窗里哗啦一声大响。不知什么打碎了瓷器,清脆的响声惊起了枝头夜鸟。

    谢明裳的侧影映在窗纸上。声音都疼哑了,纤长手指笔直指着屋门,带几分急促而恼火的喘息,怒冲冲地喊:

    “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庭院,鹿鸣也跟着跑了过来。

    两人在紧闭反闩的屋门外砰砰地敲门,兰夏隔门大喊,“娘子!怎么了娘子!可要我们进屋?”

    谢明裳有些哑的嗓音收敛了些,对门外道:“别进来!”

    门里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听来不怎么痛快。

    “事到临头,反悔了?”

    谢明裳的声音斩钉截铁道:“反悔了,怎么着?”

    一声转轴声响,敲不开的木门忽地从里拉开。

    萧挽风唇线抿成一条长直线,身上衣袍半掩,衣摆半湿不干,无视门边立着的两名女使,迈步走了出去。

    在鹿鸣和兰夏的瞠目注视下,不回头地大步直走出院门。被拉开的厚重院门敞开在夜色里。

    两人紧张互看一眼,急忙跑进内室。

    谢明裳湿哒哒地蜷在贵妃榻上,身上搭一条薄丝被。地上全是水。

    鹿鸣把熄灭的八盏铜灯台重新挨个点亮,搀扶着榻上蜷着不动的自家娘子起身更衣,兰夏忙碌着收拾满地的水和碎瓷。

    兰夏忽地惊喊一声。

    四处沾水的深深浅浅紫色的贵妃榻上,柔滑缎面上沾染着几丝血迹。

    “怎么回事?动刀了?”兰夏紧张地追问:“谁受伤了?”

    谢明裳走动困难,从软榻上起身上床这短短十几步,疼得几乎面容扭曲。

    她同意圆房就是想引人走正路子。

    想免去歪路子越走越偏斜,她每夜被人死命揉搓、揉搓完了还得拔刀对砍见血的一场活罪。

    却没想到,走正路还是免不了活罪。

    兰夏和鹿鸣两个迭声地追问怎么了,到底有没有动刀,刀伤了哪处,谢明裳只肯说:“没动刀,没人受伤。”

    有些话当着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实在说不出口。

    把两人哄走后,她关上门,在灯下独自磨着牙生闷气,半晌才咬牙吐出三个字:“那驴货!”

    第42章 第 42 章 你管我疼不疼?

    谢明裳在马厩里刷马。

    刷子和水桶早备好了, 都放在“得意”的面前。得意面前的马槽里干草堆得满满当当,大脑袋扎进干草堆里就没抬起过,喜悦地大嚼不停。

    谢明裳坐在小杌子上, 刷子沾水, 仔仔细细刷起马鬃。

    兰夏提着另一只水桶进来马厩,捂着鼻子道:“味儿冲死我了……娘子, 这马儿咱们必须要刷吗?”

    “它叫得意。”谢明裳把刷子放桶里,清洗刷子上缠绕的鬃毛。

    “马儿有灵性的。你对它好, 有空多陪它。它看在眼里, 才会对你亲近。”

    马儿有灵性之类,兰夏听得半信半疑。不过她还是按照娘子的吩咐取来两个新刷子备用。

    鹿鸣提着一篮子甜柰小跑进马厩。

    “取来了, 娘子。”

    三个小娘子每人嘴里叼个甜柰,取刷子刷马。

    谢明裳试探着拿小刀切了半只柰递给得意, 得意的鼻孔翕动几下,从马槽里抬起大脑袋,闻了闻味道, 舌头毫不客气把甜柰卷走了。

    马槽里响起一阵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好了, 不能吃太多。吃多了果子蛀牙。”谢明裳投喂了整只柰, 把继续讨要的大脑袋推开,几下刷完马腹。

    在早晨的阳光下, 把全身洗刷得油光水滑的得意牵出去马厩外。

    得意是一匹年轻健壮的母马,毛色红白相间,搭配纯黑的一套马辔鞍具, 在阳光下极为漂亮。

    谢明裳牵着得意走出十几步, 翻身上马背。

    在马鞍上坐实的瞬间,漂亮精致的面容细微扭曲一下。

    两天了,还疼。

    她还是大意了。只留意外表的皮相俊美, 身材挺拔健壮。

    从前出门交际时,她曾经听几个出嫁后的小妇人私下隐晦地议说几句,鼻梁高挺如悬胆的郎君“好用”。

    好用?跟个木杵似的,哪里好用??

    她做好了准备的第一次圆房,折戟沉沙。昨天日头落山前她就吩咐把院门关了,敲门也不放人进来。

    算那位识相,没下令砸门,掌灯时辰过来转了一圈,静悄悄走了。

    谢明裳身上不舒坦,心里也就不怎么痛快。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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