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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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 31 章 拨弄

    室内灯光暖黄, 映照得肌肤莹润如暖玉。

    谢明裳不像表面显露得那么平静。

    她被鼻下萦绕的隐约血腥气刺激,面前的男人在她眼里缓缓变幻形状,化身成喜怒不定的噬人恶兽, 平缓坚硬的表面下满是狰狞爪牙。

    兰夏和鹿鸣要在他手下讨日子。心头压不住的敌意喷溅出来少许分量。上去踩一脚火山表面的灰岩, 要当心狂暴喷涌而出的熔浆。

    谢明裳边脱边问:“打她们两个,今晚见了血, 殿下觉得舒坦还是刺激?非要把我从宫里带回府,如今王府的后院事当真成了旁人的乐子了。殿下如今看我, 还觉得是能取乐的美人?”

    动作实在太快, 不等阻止,已经脱了个精光。

    大红衾被扔去床里, 两条修长小腿笔直跪坐在被褥间,擦干的满头乌黑长发柔顺地垂拢在后腰。谢明裳不甚在意地把长发往后拨拢, 浑圆丘陵毫无遮掩地曼妙起伏。

    “最近生病瘦了。身上没三两肉,殿下也能取乐?真不挑。不过我听说军营待太久的都不挑。衣裳脱完了,不用换新衣, 直接来吧。”

    萧挽风无甚表情地望着面前大堆新雪风光, 搭在床沿的手背青筋一根根地隆起。

    良久, 头往后仰,忍耐地吐出口气。

    他从床边起身, 把床头搁着的干净里衣扔去她身上,掀开帐子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时砰地一声大响,惊动所有人。各处都有目光惊恐窥探。

    院子里新添的众多仆婢鸦雀无声, 许多双眼睛注视萧挽风大步走出了院子。

    兰夏和鹿鸣吃惊地跑进内室查看。

    帐子两边垂拢着, 谢明裳坐在床边,正慢慢把一套簇新的水红色单衣拢上肩头。

    兰夏愣了一会儿,扑过来欢喜道:“娘子果然又把他给骂走了?娘子好厉害。”

    谢明裳其实有点纳闷。

    今夜又见了血, 她自觉得逃不过,已做好了准备。嘴上不过冷嘲热讽几句而已。

    衣裳都全脱了……生肉喂到野豹子嘴边,被几句话刺激得掉头走了?正常的二十来岁男人这种路数?

    谢明裳琢磨了一阵,否认:“今夜我可没骂他。讲真,我觉得……他有些病在身上。”

    虚掩的房门又一声大响。

    两扇沉重的厚木门被从外推开,砰地撞去两边。萧挽风背手站在门外,声线凛冽得像冬季朔北大漠的风。

    “衣裳换好了?出去。”

    谢明裳一手拢着散落长发,拢紧单衣起身就往门外走,萧挽风堵在门口不让路。

    视线如寒冰,转向边

    上的兰夏和鹿鸣。

    ……

    兰夏和鹿鸣被搡回自己屋里,惊慌地推开窗户探听动静。

    桌边摇曳的灯火熄灭了,坐北朝南的正屋卧寝屋里陷入黑暗。夜风里隐约传来一声:“趴着。”

    内室又安静片刻,忽地传来一声难捱的呻吟。

    ——

    谢明裳这个晚上过得难熬,大半夜被翻来覆去当个面团狠揉搓。

    她三言两语把人顶走一回,萧挽风再回来时果然摆出不和她多言语的态度。

    除了把兰夏鹿鸣斥走的那声“出去”,之后再不开口说半个字,直接动手,把她按趴在床上,和两人初次同床共枕时那次一般无二地开始揉搓她。

    这回的力道用得更大,一寸寸地筋骨拽拉。

    谢明裳在京城这些年隔三差五地生病,家里把她当菩萨般供着,怕她受风雨病倒,只要出门必坐车,出行以帷帽避风,身子养得娇惯。

    如今家里不惜重金养出的细致肌肤上瘀痕密布,全是被巨力揉搓出的痕迹。

    她起先还咬着下唇忍着不出声,后来被扯着小腿拽筋,腰肢往下的大小骨头被拉扯得格格响,腿肚子当真转了筋。

    谢明裳趴在床上的身子扭成了弓,疼出来的热汗渗进眼眶,痛骂萧挽风无耻下作,被骂的人只当没听见,把她拼命挣扎的两只手腕按在软枕里,被子又蒙了头脸,下手的力气半分不减。

    直揉搓了大半个时辰,全身从上到下被按捏个遍,估摸着不剩几分好皮肉,对方终于揉搓得够了,把牢牢圈拢的手腕放开。

    谢明裳喘息着扯开被子爬起身。

    挣扎间身上一层单薄衣裳早扯散了,水红色的单衣衣襟大敞,勉强遮挡住前胸浑圆,露出脖颈到前胸的一大片雪白肌肤,形状漂亮的肩膀也露出半截。

    床前点亮的豆大的一点灯火居然还没熄灭,发散幽幽的黄光,隔着帐子照进床里,朦朦胧胧映出两人的轮廓。

    谢明裳低头打量自己疼得发颤的肩膀和上臂,果然一片淤青,斑斑点点的指痕还在缓慢地从雪白皮肤上凸显出来。

    她扯着衣裳正打量自己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把她敞开的衣领拉回肩头,灯下袒露的大片肌肤全遮挡住,又把两边衣襟拢了拢,衣带子系拢。

    萧挽风的指腹布满茧子,动作却极灵活,片刻就把散乱不成体统的单衣打理得整齐妥帖。

    谢明裳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刚刚扯开被子坐起时的狼狈半分都不剩下,只有喘息未定,沾染着泪花的眼角和浓黑睫毛依旧湿漉漉的。

    两人面对面的对视一眼,谢明裳的眸子里盛满愠怒风暴,萧挽风平心静气地说:“夜深了,明早还要去谢家。睡吧。”

    不等回答,吹熄了床头月牙墩子上的豆大油灯,靠着床外侧躺下去。

    屋里陷入全然的黑暗。

    谢明裳浑身都疼,被强行拉拽开的筋骨缝里疼里泛酸,酸意一阵阵地冲击头皮。

    全身骨头动一下就咯咯响,被拉扯得抽了筋的小腿肚至今还在一抽一抽地疼。叫她如何谁得着。

    她勉强躺着,视线逐渐适应黑暗,显出背对着她侧睡的身形轮廓。随着平缓的呼吸,健壮有力的身躯细微起伏着。

    黑暗的室内很久没有其他动静,只有两道呼吸声响。

    久到谢明裳几乎真的睡过去时,萧挽风在黑暗里突然开口道:“睡了么?”

    谢明裳清醒时绝不会搭理这句问话。但现在半梦半醒,她迷迷糊糊“嗯?”了声。

    萧挽风依旧背对着她躺着,又问:“没有睡?”

    谢明裳困倦地长长“嗯”了声。

    “敢于两面讨好的细作,天生狡狯危险。每次消息传递,你都不会知道,她这次出卖的是哪一方。军中碰着这种人,通常的处置办法,直接推出去斩首了事。”

    谢明裳听着难得的长篇大论,人清醒过来。

    “刑杖她们两个,意在威慑?穆婉辞多杖了十五,让她老老实实不敢生事?”

    黑暗里传来两句简短言语:

    “疼痛很有用。通常让人记得很牢。”

    谢明裳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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