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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90-100(第6/30页)
她的过错。
可不带鄞州驻军,便等同于羊入虎口。
不论施元夕做出何等选择,都逃不开渎职论罪的下场。
偏他还将姿态放得很低,而且一口一个江城百姓。
就是在拿江城灾情来压她,身为赈灾使,她若不顾百姓安危强行留在了安城中,那待日后江城出了事,都是她的过错。
他拿捏着姿态,不断给施元夕戴高帽子,可实际上却只是为了将平定灾情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施元夕的身上。
施元夕微顿,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三人,开口道:“白大人的意思是,整个惠州官场,都无一人可用,只有我能缓解江城的灾情?”
白瑞民脸上的表情冷却了三分,他骤然起身道:“下官绝无此意。”
“赈灾之事,原就是惠州官员的责任,施大人放心,此番去往江城,惠州官员也会随行,只是他们行事不比施大人果决,为避免江城生出乱象,便只能让施大人坐镇其中。”
“白大人打算让哪位大人同我一并前往江城?”
白瑞民眼眸微闪,当即道:“惠州同知苏文辉苏大人可随大人前去。”
“至于萧将军……”他苦笑了声:“大人有所不知,今日粥棚内又有流民闹事。”
“安城大半守卫如今都在鹭水镇加固水坝,平定内乱之事,只能请萧将军出手相帮了。”
施元夕终于从座位上起身,她往前走了两步,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我懂白大人的意思了。”
“你这是要将惠州大半官员都留在安城,连带着我请来的鄞州军也留在安城,然后让我和你手底下的一名官员,去堵那灾情最为严重的一处。”
“这样一来,不管江城情况如何,总归你们在安城是高枕无忧了,对吧?”
“不……”白瑞民满脸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施元夕直接打断。
“诶,白大人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左不过就是江城之事如何如何急切嘛,我知晓,想要治理水患便绕不开江城。”
“不过,比起我过去,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沉声道:
“便是让原江城知府周庆安官复原职。”
这话一出,大堂内的所有惠州官员,包括那白瑞民在内,神色都变了。
白瑞民目光冷沉下来,道:“周庆安犯下重罪,且在审讯还没结束前就擅自从狱中脱逃,如何能担此重任?”
施元夕却回过头,神色惊讶地看向了他:“白大人不是对惠州所有事情都尤其上心吗?”
“那大人怎么不知道周庆安是被人冤枉的?”
白瑞民皱眉:“他驱赶流民致使成祸,如何能……”
话还没说完,施元夕身侧影十三便上前一步,直接将一张宣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白瑞民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东西后,那一直挂在面上的谦逊之色,瞬间消失殆尽。
施元夕却道:“白大人可看清了,这是陈疆签字画押的供词,上面说,流民之事与周庆安无关,是他得了上头的命令后做的。”
“他身边的两个主簿皆可以作证,至于那个吩咐他驱赶流民的上官……”
施元夕抬头,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苏文辉身上。
“就是白大人口中那位要与我同行的惠州同知苏文辉。”
施元夕往前逼近了几步,目光下滑,落到了那白瑞民的脖颈之下。
她面无表情地道:“白大人真是勤政爱民,就算在这阴雨天内,也要穿着自己那身几十两黄金才得一尺的烟云绸中衣,冒着大雨去处理水患。”
白瑞民那张和煦亲民的脸,龟裂开来,隐隐露出了几分他的真实面孔。
施元夕却恍若未觉般,只沉声道:“装的时间太久了,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人了?”
白瑞民神色再也挂不住,将要开口时,就见施元夕轻抬手,一声令下,府衙四周冲出来了不少影卫,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施元夕道:“将驱逐流民的罪臣苏文辉,押入刑场中。”
“再派官兵包围苏府,包括苏文辉名下的府邸、钱庄和店铺,还有……苏文辉母亲名下的所有产业。”
“将所有的证据都抬到府衙中,让白大人一一过目,审理清楚。”施元夕说到此处,微顿了下:“大人若审阅过后,还是不能找到任何给苏文辉脱罪的办法的话——”
“那,便只能传令刑场,将其就地斩杀了。”
第93章 你说是吧
惠州官场沆瀣一气, 那陈疆在许志、白瑞民二人手底下多年,他们犯下的事,陈疆必然也有参与其中, 就算是被推出来当了替死鬼,他也不会轻易将证据告知施元夕。
可对于施元夕而言, 并不只有陈疆一个选择。
入惠州后, 她所掌握的最重要的人证, 是在惠州官场潜伏了多年的江城知府周庆安。
这些时日, 惠州官员白日里得要配合推进赈灾事宜,到了晚间便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周庆安的行踪。
他们搜遍整个安城, 都未能找到对方踪迹,便清楚人一定是落到了施元夕的手里。
正是这个猜测, 才让这些官员狗急跳墙,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刺杀施元夕数次。
按常理来说,施元夕其实应该多少收敛些,竭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
她这般高调, 便是为了吸引全部的火力。
越急越是出错。
影卫隐匿在了安城中, 查到这半个月的当铺、牙行生意异常火爆, 更有大批量的宝贝涌入市场。
陈疆之事,让整个安城内风声鹤唳, 人人自危。
施元夕便靠着周庆安给出的线索,及埋藏在各处收集到的消息,一路顺藤摸瓜, 掌握许多重要证据。
陈疆落马后, 都是由她的人审理监视,当地官员插不了手, 施元夕也没有拷问他的意思。
她也很忙,裘朗负责了兴修水利之事,其他的事情便都落在了她的手中。
到陈疆临死之前,她只见了对方一面。
这份陈疆亲手签字画押的供词,便是那次拿到的。
时间紧迫,施元夕没跟他来什么动之以情的那一套,她只简单陈述了一件事实。
陈疆犯下的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在这个关头上,他若不给出些交代来,便会累及家人。
施元夕到底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也不喜欢连坐的那一套,可在寻常大梁人的认知里却并非如此。
那陈疆在入狱后,便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听到施元夕的话以后,到底产生了动摇。
他贪污所得的银两,也有大半花在了他家人的身上,若说全然无罪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主要罪责由他犯下,其他人罪不至死,但判处流放之罪亦是免除不了的。
这是施元夕一早就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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