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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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州百姓,在近三年内,每年每户交税高达百两纹银!”

    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闻言皆是心头窒息。

    百两纹银!

    这放在朝上许多官员身上,或许都不值一提,可落在百姓身上,便是个庞然大物,是轻易能够压死人的一座大山。

    大梁物价,纵是人口较多的人家,一年到头的花销也不过二三十两白银。

    可那惠州百姓却在官员的层层搜刮下,缴纳百两纹银!

    这等举动,便是逼着百姓去死,去卖儿卖女,甚至卖田放血,才能勉强缴纳上这么夸张的税款。

    “百姓过得苦不堪言,顶上的官员却一个个吃得膀大腰圆,皇上有所不知,臣刚入惠州时,便见得许多瘦弱孩童,家中生养不起,只能将其抛弃,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只能沿街乞讨!”

    “今日讨得一点,便食一口,今日若讨不得粮食,便只能饿死街头。”施元夕说到此处,情绪已然控制不住,她神色冷硬地道:

    “惠州那些父母官,却只是大手一挥,让人将饿死的孩子清理到乱葬岗,以免挡了他们升官发财的路!”

    “在他们的大肆剥削下,本还算富饶的惠州,到得今年已出现了大批难民,偏又遇旱灾。”

    施元夕说及此处,停顿了片刻,她忽而转头,直接看向了魏昌宏:“旱灾发生在八月,依据我大梁律令,这等情况下,当减免当地税款以安民心。”

    “可惠州不仅强制征收税款,且还在原有基础上再度加收一倍!直将原本还能存活的百姓,逼成难民。”

    她抬步,笔直地往魏昌宏那边走去。

    周遭的魏家官员见状,顿觉不妙,急切地想要打断她的话。

    施元夕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停住脚步,隔着陈海几人,远远地看着魏昌宏,面无表情地道:

    “这等情况,魏大人可知晓?”

    陈海面色难看地道:“施大人这是何意,惠州之事,与魏大人有何关系?”

    施元夕抬眸,直接看向他:“与魏大人无关?”

    “那平江都指挥使魏天昊,是否也跟魏大人,跟太后娘娘没有半点关系!?”

    刷——

    朝堂之上,无数人变幻着神色。

    今日施元夕开口前,许多人都以为她要对付的是户部尚书。

    毕竟惠州强制征收这么多的税款,那些官员究竟是怎么做的,钱又去了何处,只有户部官员清楚。

    户部两名侍郎,一名在上个月时被徐京何清理了,另一名从那人出事后,便告病在家。

    如今只余下尚书在支撑着。

    施元夕若想在此时将其拉下马,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谁都没想到,施元夕竟是直接将冒头对准了幕后的魏家!

    且将魏家大肆揽权的背后,高高在上的魏太后,也一并卷了进来。

    此刻造成的震撼,远胜于清晨在宫门外看到施元夕时。

    到得如今,许多人终于反应过来,魏家为什么会在施元夕入宫前,下那么重的手去抓她了。

    “你放肆!”魏昌宏没开口,殿上的魏太后直接怒声道:“你在惠州射杀平江都指挥使,哀家还没问罪于你,你却胆敢在朝上大放厥词!”

    “你将这朝堂当成什么地方了?”

    “启禀太后。”施元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头看向了顶上的人:“大梁朝堂,当然是为大梁百姓做主的地方。”

    “是圣上的朝堂,祁氏的江山!”

    这番话,好像是在同魏太后说她越俎代庖,说她祸乱朝纲。

    殿上的魏太后神色突变,抬手用力地握住了身侧的扶手,险些情绪失控。

    先帝驾崩以后,不,或者说,打从先帝登基以后,已经很少有人在魏太后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她端坐在上边的位置太久,已经居高临下看惯了别人谦卑的模样。

    又如何能够容忍施元夕在朝上这般对她说话?

    魏太后神色冷冽,好半晌才找回理智,开口道:“哀家是先帝生母,是这大梁的国母!”

    “你目无尊卑,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殿上的魏太后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令底下的官员心惊肉跳,惊骇不已了。

    王瑞平神色微变,为防止魏太后情绪暴戾之下,命人将施元夕拖出宫门处斩,直接抬步上前,掀袍跪下,高声道:

    “请太后娘娘息怒。”

    在他身后,无数官员出列,皆是沉声道:“请太后娘娘息怒。”

    这些朝臣的举动,看似是在向魏太后请罪,实际上却是在维护施元夕。

    施元夕说出那些话时,除魏家官员外,朝上无一人阻止。

    反倒在魏太后怒不可遏时,上来请她息怒。

    这哪是让太后息怒,分明就是请魏太后适可而止。

    他们的行为,直接印证了施元夕的话。

    大梁的江山,总归还是祁氏的江山,而不是他们魏家的一言堂。

    这般情况下,那施元夕竟还没有半分收敛,她立在人群中,挺直脊梁,朗声道:

    “臣可以死。”

    朝中无数官员皆看向她。

    见得她面上无任何情绪,更没有丝毫胆怯之色。

    王瑞平面上一怔,那一直紧握着的手,终是松懈了下来。

    这朝堂,未成为施元夕的埋骨地,反而成就她的一身傲骨。

    今日之举,更当成就累世之名。

    施元夕那道明亮的,带着女子独有的纤细声线的嗓音,再度在朝上响起。

    她说:“只今日臣便是死,也需要要将魏天昊所行之事,昭告于天下。”

    她说罢,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账册。

    这东西从惠州开始,便一直被她贴身放着,一步都不敢离开自己的眼睛。

    她在京郊徘徊多日,想了无数办法入京,却都不愿将此物割舍。

    为的,就是将这一份罪责,呈到所有人的跟前。

    当着满朝官员的面,施元夕直接翻开账册,沉声朗读道:

    “惠安二年三月十一日,收受白银四万三千两,奉于京城。”

    “惠安二年三月十四日,收受白银五万两。”

    “惠安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得京中命令,加收税款……”

    惠安,是先帝的号。

    而这本账册的内容,越到后边越发触目惊心。

    刚开始时,还只是试探性地与本地商户往来,贪墨银两,替别人行方便。

    从第三年,也就是先帝驾崩后开始,数额高涨,其后跟随记录的每件事情,都叫人头皮发麻。

    朝野之上,一片死寂。

    唯余施元夕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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