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被逼的: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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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看看师兄打底打算做什么来试探萧燧。

    马车缓缓停在一株大树下,车夫掏出水囊喝了几口水,随后,用竹篾编成的帽子往脸上一遮,直接躺在位置上呼呼大睡。

    姜南风用视线捕捉着易无病的身影,却发现这并非易事——易无病穿着简朴陈旧,单独从服饰根本无从辨别他的身份。

    附近有前方不远处有个茶棚,茶棚四下有许多席地而坐的商队成员。

    易无病跟条泥鳅似的钻进茶棚,凑到他们身边,很快和商队成员搭上话。

    过一会商队离开,易无病竟然端起剩在路边的茶水,仰头就喝,看得姜南风瞪大了眼睛。

    “冬青,给师兄送……不,等等。”姜南风看不下去了,张口就吩咐车夫给易无病送水,却在发现茶棚的异动之后否定了自己刚刚的决定。

    茶摊的主人,举着陶壶出现在易无病面前,笑呵呵地给他倒满水。

    姜南风视线落在茶摊主人的脚上。

    山野和乡间的土路,不同于在宫廷的石板路,穿一双新鞋出门,在土路走个二三十里路就要磨破了。

    若使用布料缝制,一双鞋子虽然用料不多,但纳鞋底费工费力。即便穿着用野草搓绳编出来的草鞋便宜,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这份手艺。

    因此,在乡野见到的百姓大多赤足。

    水贩子们经营茶摊,赚的是辛苦钱,当然也不会舍得穿鞋。

    可这个茶摊的主人不但穿了鞋子,他穿的还是一双足足寸高千层底贴了牛皮的皂靴!

    军队的人?还是摊子?

    姜南风眯起眼睛。

    茶摊里,易无病斯斯哈哈地吹着热水,好像一点也不怕烫手,死死攥着青瓷大碗,眼睛根本不离开碗里的热水,仿佛这一口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茶摊主人笑呵呵地问:“我刚刚听你跟商队搭话,你是读书人?”

    易无病咧开嘴角,脸上一股腐儒的酸气:“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京里蹉跎多年,为了填饱肚子把圣人之言都典当光啦,只剩下认识的那几个字了。”

    茶摊主人马上转身给易无病又端来一碟黏黏的黄米糕,“吃吧。”

    易无病像只饿死鬼似的抓起黄米糕就往嘴里塞,吃完还不忘记舔舔碟子,“多谢店家。”

    他视线对着茶摊转一圈,羞赧地笑笑,试探着问:“店家,我做点什么合适?”

    言下之意,打算做工抵偿黄米糕的钱了。

    茶摊主人拦着易无病:“不必了,我这么小个摊子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你,想不想找份像样的工作?”

    刚刚还说愿意干体力活的易无病这时候却把脸一遮,改口了:“账房之类的活,我可不做,有辱斯文!”

    茶摊主人却已经按住易无病,让他挣脱不能了。

    茶摊主人:“不算账,是写文书工作,会读会写就能做。来人,带走!”

    茶摊主人站直佝偻的身体,茶摊后的矮沟里突然站起一伍身上裹着茅草的壮汉!

    壮汉各个身穿软甲,二话不说冲上来,堵了康无病的嘴,把人拖上沟里藏着的板车上,直接把人给推走了。

    树林中的姜南风马上吩咐:“间隔远一点,跟上去。”

    下一波商贾很快到来,茶摊主人重新招呼起客人,姜南风的马车也顺势向前追去。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姜南风拉动摇铃,再一次改变了要求:“回家吧,不必再追了。”

    这是去洛阳城外萧家驻军的地方。

    更直接一点,萧燧手底下的人绑走的他易无病。

    “……师兄是怎么猜到萧燧军中缺文士,会跑出来设茶棚抢人的?”姜南风百思不得其解,心里越发觉得易无病是个神人。

    车夫不确定地问:“侯爷,不追了吗?”

    姜南风:“回家吧。时间还早,足够取了礼物,再往易家走一趟了。”

    “吁——!”车夫用力拉动缰绳,让骏马放慢步速。

    车夫回头查看路况,这本该缺少行人的树林中却传来了马蹄的急响和车辙沉重的碰撞。

    双马拉着的车比姜南风的车下了几个等级,姜家车夫却停车等待对方驶离再走,不和对方争先。

    来者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到了姜南风的车旁也降低了速度。

    两匹杂色马停下,车厢窗帘被高高掀起,端坐其中的人探出身来,分外主动敲响姜南风的窗框,向他搭话:“没想到琨辉有幸在乡野与姜候偶遇。”

    琨辉是谁?

    许多年都没有一个问题能让姜南风感到如此困惑了。

    他掀起车帘,看到与夏王有五分相似的脸。

    自称“琨辉”的男人年约而立,神色热情又不失温和,像极了见到传说中人物而兴奋的世家公子,姜南风却从他过于暗淡的双眸中看了藏匿不成功的算计。

    琨辉,美玉之光。

    是萧煜,夏王长子,籍籍无名之辈。

    姜南风撑起面具似的笑脸,与对方客套:“大殿下。”

    萧煜脸上笑容越发热切了,他从车厢中走出,竟然伸手按住姜南风的车厢后门,隔着车门回应:“姜候居然认得我?能被姜候认识,琨辉真是三生有幸了。”

    萧煜左右看看,一脸故作的惊讶:“姜候也打算去军营探望二弟么?唉,父王最近与二弟又吵架了,姜候可不要随便往里掺和。这多年了,我没有一次劝说成功的。”

    姜南风心中顿时生出一阵腻烦。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搬弄是非上下功夫。

    萧煜话里话外都在明示萧燧与夏王父子不合,而他是那个对上能孝顺父亲,在下愿意照顾弟弟的好兄长。

    姜南风转念一想,萧煜此人,对外只有“夏王长子”和“萧煜长兄”两个身份,确实没有真本领。

    萧煜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是发现姜南风和萧燧一起出门一趟,结下情谊。于是对他抱怨父亲和弟弟之间关系不和睦的无奈,实则是想用一国之君厌恶萧燧,来逼退姜南风,破坏萧煜自认为存在于姜南风和萧燧之间的亲密关系。

    人无法破坏不存在的感情。

    但姜南风不喜欢受人摆布,他决定毁掉萧煜脸上的笑容。

    原本打算掉头回家的姜南风立刻改变主意了。

    姜南风一句不提让萧煜上自己马车的话,隔着车门回答:“大殿下不必忧心,我去了好好劝说,二殿下一定能更加明白大王这些年的苦心。”

    萧煜笑不出来了。

    姜南风继续说:“大殿下,我们走吧,别在路上耽搁了。”

    车夫默契十足地一挥鞭子,骏马立刻跑起来,朝着军营而去。

    车辕滚动带起的尘土落在萧煜一尘不染的长袍下摆上,污了颜色。

    萧煜拉下脸,狼狈地爬回自己车厢内。

    不久后,京郊大营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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