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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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箭头。

    即便有,也很快被涂抹掉。看来之后的伐辽之战中,这四州会处于打酱油看戏的状态。

    而东边的涿州(今河北涿州市)、幽州(今北京市区及周边)、蓟州(今天津市蓟州区)则是箭头纵横,反复涂画。

    尤以幽州,如今辽国称的南京最为密集。

    就是折璇这种曾经被赵昕教着看军事图的亲传弟子,如今也看不明白具体的部署是什么。

    不过她眼神好,在无数的涂画中判断出标注南京二字并非是不小心抹掉的,而是从一开始就被重重勾去。

    在一旁还有几乎认不出来的两个小字:“北京。”

    折璇点上地图那两个几乎看不出的小字,主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若得幽州,此地当为我朝北京。”

    折璇心道,若能拿下幽州,此地方位的确比如今的北京大名府地理位置要更靠北,战略环境也更加优越,移作北京也不是不行。

    可我总感觉你这话里有点别的意思啊。

    但折璇没有深究。

    现在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等到时候了自然会知晓。当务之急还是让赵昕尽可能地把话往外头倒。

    总是一个人扛事盘算,很容易憋出毛病的。

    “为何不取应州,云州一线?”

    “文正公(范仲淹)与狄汉臣皆言,西线不如东线。应云一线无论是政治意义、民口、粮食积储,还是兵卒战力,都不如东线。”

    辽国西京大同府的设立可比南京析津府的设立要晚得多。

    而且事实上一直到近代解|放战争,山西境内的战争都打得比较艰难焦灼。

    且封建时代唯一一个完成从南至北一统天下壮举的明太祖,也是选择幽蓟路线。

    两位知兵大佬的共同建议在前,原历史线中大量的范例佐证,赵昕没理由不去选择成功率更高的那条。

    折璇想了想说道:“文正公与狄枢密皆知兵之人,张钤辖(张亢)亦胆谋兼备,辅以区希范策应,纵不胜,亦难败,为何如此烦忧?”

    赵昕放下地图,狠狠地搓了两把脸,沉声道:“新君继位的火只能烧一次。若是趁其病时未能取其性命,将来想再动手就难了。”

    毕竟辽国不比西夏,是有长久和平先例的。而且人也是有惰性护和妥协性,几十年下来百姓已经习惯两国共处的局面。

    比起打仗所要烧掉的海量军费,购买和平的岁币不过是九牛一毛。

    若是辽国能减免一些岁币,他们会更愿意两国重归友好,互不侵犯。

    而且现在夏国也被灭了,地缘危机得到了有效缓解,朝中也是倾向暂缓战事,先互相谈判拟定条件的多。

    说着说着,赵昕就把放在膝上的地图给攥成一团:“若两国开战,毙其主力,取得速胜拿下析津府当为上上之选。也不知楚云阔他们现在走到哪了,有没有到析津府啊……”

    第152章 平辽间者

    赵昕的计算能力的确不错,就在他念叨出使辽国使团到哪了的同时,以楚云阔为首的使团刚刚在析津府(辽国南京、今北京市)的馆驿中安顿下来。

    章衡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国”,而且自打入了辽境,对接的辽人便对他们严防死守,说是如防贼一般也不为过。

    沿途的村寨镇甸全似拿尺子精准量出来的,不仅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所接触到的人员也相当有限,得不到半分有价值的反馈。

    令怀揣着搜集情报为国效力心思的章衡沮丧不已。

    这份不断积累的沮丧直到今日析津府才被稍稍驱散。

    毕竟辽人就是守得再严密,也不可能把一个偌大的析津府也全部变成戏台,更不可能完全限制他们的活动。

    只要观察仔细,总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辽人的狡诈奸滑。

    手指在墙上抚过,留下一个小小的凹坑,指腹上一阵冰凉湿润,令章衡的火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这房子居然是日内才修葺完毕的,糊墙的水分还未干透!

    根本不是

    接待国力对等大国使节应该有的礼数!

    而且他清楚记得陛辞时官家对他们的叮嘱。

    “辽国狼子野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南下牧马,吞并我朝,使我汉家衣冠变为披发左衽。

    “如今瞧着乖顺不过是挨了打知道疼,想法子拖延时间治伤罢了。

    “你们此去代表的是我朝威仪,要记住,你们背后有朕,有边关十数万将士,腰板要直,声音要大,口气要硬!

    “你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辽主,朕一直在等着他。”

    章衡从中悟出了一个意思:行事可以强硬些,辽国没胆子对他们做什么。

    生怕自己悟错意耽误军国大事的章衡为此还特意请教了楚云阔,得到的答案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夸张——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他们顶顶好把辽国激得先动手,堵上朝中主和派的嘴。

    所以好不容易寻到针对由头的章衡,立刻让人把馆丞找来开喷了。

    他用手指捻下一块墙泥掷在馆丞脚边,冷声道:“贵国就是这么招待使节的吗?如此潮的屋子,怎能住人!某回国后定要向官家好好回禀……”

    馆丞慌得汗簌簌而下,不断拱手讨饶:“贵使息怒,贵使息怒。并非小人有意怠慢,实是上峰突然发话修葺,未来得及干透。

    “给您几位安排的屋舍已经是最早修葺,即将干透的了。贵使放心,咱们这天干,最多一两日就能干得透透的,绝不会让您染上潮气。

    “贵使若是不信,馆内可任意游逛,看看旁处是不是如此。”

    章衡虽不明白辽人抽什么疯,偏偏赶在他们到来之时糊墙,但憋了一路才找到这么个发泄的机会,岂肯善罢甘休。

    还欲继续逼问,却不想被听到动静赶来查看的张熙扯住了袖子,冲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章衡知这位虽然年纪小,在使团中也是居于末位,但根子极深,所以也只得压下疑惑作罢。

    那馆丞得了张熙解围才得以逃出生天,但劫后余生的表情还没显露呢,张熙就笑眯眯地给他带来了更深的噩梦。

    “人生在世,无非衣食住行四样。我等千里而来,一路劳顿,看你年迈,又是上头降下的差事,给我们住这种潮气未散的屋子也就罢了。

    “但这吃,你可不能再应付了事。我等南人,素慕北地山珍,今晚上就飞龙汤,红烧熊掌,猩唇,鲤尾,驼峰都来一份吧。”

    如果说刚刚章衡的质问只是让这馆丞像是死了老子娘,那么张熙笑着提出要求后,那馆丞的表情就进化到已经死了老子娘了。

    馆丞看着张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道:“贵使莫要难为小人了……”

    张熙却不依不饶,手搭上馆丞的肩膀,捏住他的肩骨,一派阳光灿烂地笑着:“可我怎么听说,去岁逆夏使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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