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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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要暂时为性命舍弃这些东山再起的浮财。

    一声令下,还活着的夏军众骑兵立时解开包裹,将携带的金银哗啦啦倒出去。

    银子还好,看不太出,金子可就是黄澄澄地勾引人心了。

    失了这些负担,马匹的速度的确提起来了一些,但宋军的反应却大出意料,他们眼中的确涌现出了狂热,但是这份狂热却不是对金银,而是对他们。

    有人开始疯狂地催马向前,口中大喊:“呜呼,撒得起金银,必然是条大鱼。兄弟们,咱们这回可是捞着了!”

    嵬名浪布见状开始凌乱,疯狂地怀疑人生,不住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军什么时候不爱财了!

    他这一走神就落了单,一落单就成了绝佳的靶子。

    “嗖”的一声弦响,嵬名浪布栽倒在地,马蹄重重从他身上踏过,马上的骑士“大发慈悲”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杀了你们,缴获一样是我们的。”

    所有的手段都已经用出,眼见还是无法摆脱这些宋军,李元昊终于被激怒,衰老的身体与思维开始自发回忆起当年驰骋疆场,纵横不败的热血与豪情。

    他勒马急停,怒吼道:“都停下,停下,随寡人杀敌!杀败了他们,咱们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况且这些都是夏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一直逃一直逃,同袍像是被驱赶的牛羊,尚未还手就没了性命,如何能不悲不痛。

    反正大概率难逃一死,不如多拉几个垫背的,也是为同袍们报仇了。

    李元昊此举正合他们心意,纷纷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停转身。

    一对一,他们还没怕过谁。

    而宋进已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蒙了,直到听到对面齐刷刷的抽刀声才反应过来,大声朝着谢添等人说道:“刚才那句党项语中有寡人二字,这家伙是李元昊!”

    这下双方都疯了,彻底疯了。

    一个是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是赏千金封列侯的重奖在前。一个精于厮杀,一个人数众多。正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杀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李元昊在挥刀砍落两个直朝着他来的宋兵后,将手摸向了弓箭。

    仅仅一次冲杀他就看得明白,这一股宋军的核心就在那个先时放箭的军官身上。

    杀了他,这股宋军必会不战自退。

    他膂力过人,少时习射,挽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直对着那宋将的背心而去。

    宋进此时正杀了一个对穿准备折返,眼见来不及救援,只得用声音向谢添示警:“提辖,小心暗箭!”

    其实不用宋进提醒谢添也知道,他打小操弄弓箭,岂能听不出这强弓的声音。

    身体本能翻转,侧压着马鞍仰面,使牙一咬。

    竟是直接把那箭硬生生咬住了。

    然后顾不得牙根剧痛与周遭诧异眼神,迅速取弓抓箭。

    嗖嗖嗖,三箭连发,把李元昊剩下的两支箭给逼得射偏了方向。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再度抓箭。

    这时候谢添用新型箭囊的好处就提现出来了,抓到手就能用,而且用后手搭箭更节约时间。

    在巨大的压力下,谢添与李元昊前两箭依旧射空,但好消息是当谢添手中还有一支箭时,李元昊已经没有了。

    “如意子,莫要误我!”谢添此时都来不及拜拜满天神佛,只得循着感觉将最后一箭放出。

    他感觉能中上半身。

    不料却传来李元昊中气十足的声音:“宋军无能之至,怎滴又失手了,且看寡人这一箭!”

    谢添大骇。

    六箭不中,尤其是最后势在必得的一箭未中,对谢添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心乱如麻的他都忘记第一时间去抓箭了。

    好在团队的意义就是有人能帮你托底善后。

    关键时刻,宋进已然纵马赶到李元昊身侧,取出套马索往李元昊身上一抛,不偏不倚正好把人圈进,然后狠狠一拽:“给小爷我下来!”

    一代枭雄由此落幕,以仰面朝天,脖上中箭的姿势。

    第135章 归

    垂治五年,正月初十,东京城。

    在擒获李元昊,为西夏的棺材板钉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根钉子后,赵昕只稍稍交代了一下大致安置事宜,就带着几个心腹伴读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东京城。

    开玩笑,他可是先斩后奏跑出了东京城,而且还一跑就是小半年,又亲自披挂上阵杀敌,把上位者能踩的雷给踩了个遍。

    先前人在外边,前头还有灭夏这件大事顶着就算了。可要是事情办完了还不赶紧回来,那就是茅房里撑杆跳——找死了。

    光是百官的劝诫劄子就能把他人埋了,耳朵听出茧子。更不必说还有无良爹的怒火与母亲的惊惧担忧。

    作为现今世界最大的城市,东京城向来是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如果再叠加上上元灯会这个一岁之首,甚至可以说是一年之中最为盛大的节日活动,就更是游人如织,摩肩接踵,举袖成云,挥汗成雨的超绝大堵塞了。

    哪怕是赵昕这个前世三五不时去凑热闹参加跨年活动的人,在进入东京城见到眼前之

    景后也忍不住嘴巴微张,面上现出惊讶来。

    不是,东京城里何时有了这么多人的?

    他当年被册立为太子游街时可没见到过这么多人啊。

    前年户部呈上来的民口册中东京城民户数量也未见大规模增长,眼下这景况,不会是所有城中百姓都走出家门了吧!

    就这个人流密度,过去所有人都不允他在上元节出宫看灯会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啊。

    赵克城一手牵着马,一手奋力拨开人群为赵昕开路,口中抱怨道:“怪哉,上元灯会何时能聚起这么多人了?而且今儿也没到正日子啊。”

    曹评也在为赵昕开路,闻言道:“应与灯会无关,当是我朝灭夏之故。”

    赵克城得了解释,张目朝四周一望,发现还真是曹评说得那么回事。

    往年的灯会尽是些鲤鱼灯、螃蟹灯、虾灯、莲花灯、芙蓉灯什么的,如今却见到了许多横戈立马,身着战甲的勇将灯,兵卒灯。

    四周的商铺也不乏贴着“西北大捷,本店菜肴酒水全部九折”的宣传标语。

    甚至只因几人俱是牵着马,就有不少孩童一路小跑追着他们,嘴里说着也要骑这么好的马,去西北杀夏贼的话。

    把一行人听得迷糊极了。

    赵克城打小就是赵昕的迷弟,眼睛亮亮地看着赵昕小声说道:“这都是少东家您的功劳啊。”

    而赵昕正努力地将自己的软幞从飞电嘴里解救出来。

    作为一匹二代野马,又自幼接受战马训练,飞电的性格体质其实都极其皮实,哪怕是在接受炮阵的适应性训练时,也是一遍就过,喜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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