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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家父宋仁宗》 120-130(第12/17页)
手就擒,更待何时!”
第128章 伐夏混战(二)……
赵克城听到城下辽军的叫嚣,登时大怒,口中厉声骂道:“辽狗休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上得城来,叫你们尝尝爷爷的快刀!”
有了赵克城带头,城楼上也三三两两地响起回骂之声,只是骂得无甚新意,还是围绕着下三路和女性亲属作文章。
折继祖有些担忧地看向赵昕,虽说这位小太子是出了名的早慧多智,善能克己,但面对千军万马时的心态到底不一样,他生怕自己这位犟着要留在府州,同府州共存亡的准女婿又脑门一拍做出点热血冲动的事来。
好在折继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甚至在赵昕脸上找不到哪怕一丝愤怒,好似敌军并没有说出那些挑衅折辱的言语一般。
折继祖哪里知道,赵昕身体里住着一个距今近千年的灵魂,别说是举名不称字这种时人认为耻辱的事情,就是辽军的挑衅他也觉得不痛不痒。
谁打游戏之前还不互喷两句垃圾话啊,要是这都生气,气就生不完了。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的气质是能够反哺兵卒,塑造兵卒的。见赵昕如此淡然冷静,就连脾气最爆的赵克城都收了气性,只积蓄着力量静待战起。
鼓声依旧在隆隆地响着,但注定击不穿由同仇敌忾情绪垒起的静默之墙。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对于十分期望用言语攻势瓦解城内军民抵抗心情,加速战争进程,缓解后勤压力的辽夏联军来说,垃圾话显然不可能只来一轮。
未及,铁皮喇叭再度被高高举起,而这次换成了诱降。
“赵宗亮,今天下三分,辽夏有二,且皆劲旅精卒,只你一国之力,如何能挡?况府州孤悬黄河西岸,彼国援军难至,料至多数月便可破城。何不早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本王保证,必授尔王爵厚禄。如不听此言,翌日城破之时,纵牵羊缚手,也只能为阶下之囚矣!”
听到这话的赵昕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下巴,他怎么总觉得这词有点熟呢。
不会在原历史
线上就是这么对昏德公说的罢。
知道五国城之事的赵昕本不欲对这番言论做出任何回应,奈何三军之前,众目睽睽,不回应便显得露怯。于是便唤过赵克城,对他耳语一番。
赵克城越听,眼睛就越亮,赵昕将将讲毕,就兴高采烈吩咐从人,也去拿一个铁皮喇叭来。
只见他把铁皮喇叭举到嘴边,气沉丹田,鼓足浑身气力说道:“我家殿下观尔为统帅三军的元帅,站于高处,所言必为高论,故而沉心静气听之。未料尚不及蒙学稚子,必为天下所笑!”
赵从贲说一句,身边的从人就齐齐重复一遍,让声音层层叠叠地传出去。
辽军中因此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骚动。
毕竟就普通大头兵的政治敏锐性和认知水平,只会认为二打一是必胜局。
这宋国小太子莫不是被吓得失心疯了,所以才说出这等话来?
即便在各队队官的呵斥下复归平静,但还是个个把耳朵支棱得老高,想听清宋人说出此话的缘由。
赵克城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把话给直接抖搂出来:“今天下三分不假,然夏只偏安一隅,蕞尔小国矣。元帅此番将万人,寒冬大雪天气劳师远征,不知所得者几何?
“纵然夏贼元昊许下重利,较之夏境又如何?元昊者,豺心狼性,畏威而不怀德,过往十年之所以能够壮大,无非是你我两国相争,此獠间于其中左右逢源,数起兵戈。
“如今我朝大军已兵临兴庆府,灭夏指日可待。元帅不妨与我朝联手,于目下灭杀元昊,我家殿下说了,元帅若同意此策,檀渊之盟照旧,并可与贵国共分夏土,以延承先辈交好之意。”
这几嗓子下去,辽军中的骚动愈发大了,连队正和军法官们都有些弹压不住,亦或者他们本身就觉得这个方案相当不错。
柿子当然是挑软的捏。比起体量相仿的宋国,绝对是夏国看上去更好欺负一些。还与他们交战数合,手上互相捏着人命与仇恨,许多底层兵卒,乃至于中低军官,对西夏的观感用一句必除之而后快来形容并不为过。
而宋国不仅多年未与他们交战,还年年送来岁币、绢帛,几十年下来经济交流下来,国内经济物资仰仗宋国的海了去了。
旁的不说,就家家户户日日需食的咸盐,明明南京(今北京市)就有全国最大的盐场,可宋国的盐加上运费跨海运送过来,居然比南京盐场中盐的出厂价还要便宜,只这一条,就不知让多少南京人靠着贩宋国的私盐发了家。
可现在上头的老爷们一声招呼不打就对宋国动了手,还是冲着人家的独苗儿子,哪怕是搁在民间都会让人破防发疯,不计一切代价,遑论是一国之君呢。
所以许多乡籍在南边的辽国兵卒在得知此行的目标是谁后,整个人心情就没好过。
两国交战所导致的榷场关闭、燕云十六州面临的战争压力,远远高出对西夏动手。
现在夏军就在他们侧翼,动手砍出一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杀意是很难隐藏的,人多的时候尤其如此。
在感知到不少辽军兵卒的蠢蠢欲动后,夏军兵卒们出于自保的心态,抢先一步拉开了距离,避免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两军原本“牢不可破”的阵线开始出现了间隙。
赵昕见状满意地笑了。
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前提可是三者互不统属,各自保持独立性。
像宋辽夏三国因为相互威胁忌惮才形成的三角形,两两之间还各自有着旧怨,往里头下蛆,挑起嫌隙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并不指望因为自己挑拨意味满满的一番话,耶律洪基与李元昊就会放弃已经达成的约定。
他只需要将那颗本就深埋于双方心中,怀疑猜忌的种子催发,给为数众多的辽军提供另外一种可能性。
待到辽军攻击受挫,说不定耶律洪基就会因为无法违拗众意,走上这条路了。
大概是为了阻止赵昕再说出动摇军心的言语,那些赤裸着上身的辽军不再向城头喊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擂鼓,催促前锋攻城。
黑白两色的潮水又“缓慢”地汇集到了一处。
折继祖观察片刻后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行至赵昕身侧说道:“殿下,观彼等步态姿势,均是两国精锐。”
什么叫做精锐?用性命喂出来的才叫精锐。
他们见过了很多性命的消逝,所以步伐沉稳,有序散开,手中举着的盾牌防范着守军箭矢最有可能射来的方向。
没有学会这些的人,即便运气好躲过了第一次,也会在第二次陷于死地。
因为他们的使命便是用性命去冒险,为大军打探出城墙上兵器与人员的大概构成。
这些人也的确无愧折继祖口中的精锐之称,即便身披重甲,也很快到达了护城河处。
护城河的水早早地被放干,留下一条宽约丈余的沟堑,里头扑满了削尖的木桩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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