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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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按照名次和稀泥了事。

    对这一点章楶也是心有戚戚。他背景是硬,可自古道穷文富武,能通过武举的又有几个家底薄的。一发闹起来,连他也弹压不住,遑论王韶。

    只他知晓王韶是个眼光长远的人,能说出来,那心中必是有了解决之法,于是追问道:“那依子纯你的意思呢?”

    王韶狠狠一锤砸在铁钉上,将铁钉狠狠楔入地中半寸有余,大口喘着粗气道:“我大概想明白了,我们是赢不了殿下的。

    “殿下特地让我们选人,只是为了让我等输得更心服口服。”

    这一句话宛如狂风,吹开了章楶心中的迷雾,让之前种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乍然明朗。

    “子纯你的意思是?”

    “对,就是质夫你想的那个意思。殿下就是为了让我们明白,真正带兵和咱们写策略有什么不同。

    “就算我等将策略写出花来,执行中也有种种滞塞阻碍。可真到了战场上,我等必然连赵括都不如。

    “好歹赵括初出茅庐就能将四十万兵,与白起对垒月余才败。

    “而我们呢,才一个时辰,就已经输了大半。”

    章楶蹙眉:“子纯,何至于此啊?”

    “至于,太至于了!质夫兄你想,殿下凭什么仅用三个人就抓了我们七个人走?

    “你要知道,能过武举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步战以多打少,居然被生擒。

    “引马之术不过是鱼钩上的饵,真正让他们落败的原因是对地形不熟的情况下贸然追击,导致双腿陷于雪中不能行动。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们已经对周边失去了掌控。殿下的哨探比我们更清楚地形地貌,更知道何处适宜设伏偷袭。

    “就算我们现在派出哨探,也会被一个个拔掉。虽然正面迎战我们可以一换三。可论经验,他们绝对逃得掉。”

    王韶的声音嘶哑得好似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但章楶分明看到他眼中有两团火在烧。

    “所以殿下根本不是孩童心性想要试一试我们的成色,而是另外一种考核。

    对你我是考察临机决断统筹之能,对余众是各司其职,去傲褪慢。”

    章楶现在是感觉自己既糊涂又清醒,千万思绪找不到一个头,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你就说怎么办吧。”

    “整军。必须整军!按个人所擅长之处划分整军!”

    王韶鼓足余勇,狠狠一锤子把余下的铁钉给砸了进去。

    不偏不倚,正正好。

    如果赵昕能知道王韶此时心中所想,绝对会鼓掌加比个大拇哥。

    不愧是寒门出身还能在抑制武将的大环境下干出成绩的人,嗅觉就是不一般,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窥破了他的第一层用意。

    但赵昕既然早早打算给这些个武进士来一场大的,好让他们彻底生成不敢与他对阵的心理锚点,又怎么会仅止于此呢。

    就在王韶借着六队大败一事借题发挥,迅速将队伍变成他理想中形状的时候,赵昕也在紧锣密鼓地给他添堵。

    “向栋杰,我只说让你带着老马去把马循机诱回来,如果不成也就算了。怎么你这既把马带了回来,还把人也给带了回来?”

    兀自兴奋,满脸邀功之色的向栋杰在听了赵昕的话后,整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直接呆在原地。

    满脑子就剩下一句话:完啦,他领会错殿下的意思了!

    他可是听过皇城司叶明捡漏上位的故事,怎么这还没能登天,自己就要被厌弃了吗!

    旋即又听赵昕笑骂道:“行了,别在这哭丧个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闯了多大祸呢,你的功劳我记下了。

    “把鞋子还给他们,他们是国朝未来的栋梁,怎么能这么对待。”

    当下防止俘虏逃跑的有效方式就是脱掉鞋子。

    向栋杰原本是不想这么对待这些以后有可能成为他上官的人的,奈何这些人屡次寻机逃跑,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他也没把事情做绝,把自己内衬的衣物拆了一件,给这几位裹脚御寒。

    至于这几位会不会因此记恨他,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向栋杰只以为是自己对这几位进士不恭敬把事情办差了,失魂落魄地就要去把鞋子给拎过来。

    没想到真正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人既是你抓来的,那也就由你送出去。等他们换好鞋子,你送个两三里吧。”

    惊讶的不仅是向栋杰,就连那几个因为羞惭而一直低着头的进士也瞪圆了双眼,主动问道:“殿下要放我们回去?!”

    “孤是会说假话的人吗?”

    “臣不敢。”

    “那就滚回去。还武进士,自称是我的门人呢,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抓了,像什么样子。

    “再说马留在这能帮我干活,你们留在这能干什么?吃我的粮食?那可是定量的,美得你们。

    “孤不占你们便宜,滚回去重新来过。再告诉王韶,孤很看好他,等着他来呢。”

    赵昕的一番话把几人说得面色通红,若是有地缝,肯定就钻进去了。

    他们不敢违拗赵昕,又本对这场比试结果不甘,所以并没有特别愣头青地坚持留在此地,千恩万谢离去不提。

    只留下一堆不解赵昕之意的人。

    然而当消息传入富弼耳中之时,这位总监考不由扶额苦笑,几乎用尽了一切自制力才没有“殿下您真是缺德带冒烟”的评语给述之于口。

    妙手一拨,送回去七个用又不好用,搁置也不好搁置的人。

    真是对脑力和行动力的巨大挑战啊。

    富弼想到乐处,直接对着随从道:“快去备马,我要去范相公那。”

    把随从惊得不轻:“相公,不在这看殿下了?”

    去范相公那没问题,反正私交一直不错。可您最近不是在打王韶的主意,有意避开韩相公吗?

    过去岂不是自讨野火?

    富弼哪知随从心中的弯弯绕,怫然不悦道:“要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这种考较后辈看乐子的事,怎么能不同人讨论呢。

    韩琦再讨厌,也比夏竦那个老匹夫强。

    如此热情追逐着乐子的富弼也没被乐子辜负,他在范韩两人的带领下,很快见证到了新的乐子。

    “坏事也,坏事也!”这是范仲淹在敲着桌子惋惜。

    “哈哈哈哈,希文兄,我赢了!”这是韩琦在狂笑。

    富弼被两人弄得莫名其妙,连忙追问。

    范仲淹便隐去赌注,单说了打赌之事,结果富弼还如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韩琦最近正和他较劲,直接出言激他:“彦国兄,你这般不通军事,怕也只能招那帮正在大快朵颐的笨小子为婿。”

    富弼果然上钩,一拍大腿就要站起身来。

    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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