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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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心兵事,这几年也听了不少朝廷广开海贸后商税大幅度增多的消息,不然朝廷也没有削减别税,兴办综学的本钱。

    而且这两年官家愈发怠政,走上了先帝的老路,痴迷道家学说,兴造宫观,大肆斋醮,导致东宫已有接替垂拱殿,成为国家政治心脏的苗头。

    东宫如此模样,倒显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尽心。

    只是当他在见到赵昕后,这点念头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整个人对“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两句话有了更为直观的印象与深刻的理解。

    太子殿下非因东宫而尊,东宫却全赖太子殿下而贵。

    只要有太子殿下在,不论是这素净到过分的东宫,还是寻常草屋茅舍,都能变成决定天下走势的重要场所。

    一年多不见,太子殿下又长得高了些,壮了些,幼童的稚嫩感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勃发的少年感。

    总算是“望之似人君”了啊。

    盖因崇高地位并不能磨除刻在人类基因中的狩猎本能。

    即便再加上聪明的脑子,体型上的巨大差距通常也只会让人往这小孩真可爱,打一拳一定会哭很久这些破坏方面想。

    所谓的国赖长君,要的就是经过时光长成的强健躯体和经历事务的成熟心智。

    太子殿下,比他看到的那些十岁孩童要更高更壮些,单从体型上看,没有夭亡之像。

    王韶看得越多,心中的陌生感就越强。

    总感觉殿下是在

    一瞬间就长大了。

    直到赵昕对他笑笑,他觑见一个偏离了固有印象位置的“小黑洞。”

    还是在换牙啊。

    稍落后他半步的章楶见他情态,悄悄踹了他一下。

    这可不是过去在军营中厮混了,宫城中有宫城中的规矩。

    仰面视君,很容易被御史参一本不恭敬的!

    王韶陡然醒转,低头紧紧看着自己的鞋面。

    你说这鞋面,它还真鞋面啊……

    赵昕觉察到了王韶瞬间的恭敬,没做阻止。

    虽然他对此种现象的厌恶感从未减少,可他一直都是孤独的,并且已经习惯了孤独。

    笑了笑后说道:“坐吧,别拘束。”

    王韶和章楶两人这才坐下,但也只坐了小半个屁股,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着起身回话。

    曹评亲自到门外站岗,陈怀庆上了茶后也轻手轻脚退下,一时间室内只剩他们三人。

    王韶和章楶的呼吸愈发浅了。

    “曹评在路上应当和你们说过了吧。”

    王韶听出其中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回道:“曹侍读只对臣等言讲邕州失陷。”

    越是靠近权力中心,越是要嘴严。

    曹评打小跟在赵昕身边听用,最是知道规矩,透露的都是不会忌讳的消息。

    “他倒是会躲懒。那我可就要考考你们了,一路上推出点什么信息了吗?”

    赵昕吹开茶盏中不驯服的茶叶,浅呷一口,笑吟吟问向两人。

    他不是故意刁难两人,而是因为讲武军校的目的就是培养军官,至少统兵千人的高级军官!

    要不然怎么遴选要求如此苛刻,在校学习课程又那么紧凑全面,把严进严出四字拉满。

    尤其是王韶与章楶两人,他更是寄予厚望。

    这两人不仅在原历史线中是名噪一时的高级将领,现在也是要背景有背景,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的三有人员。

    无论是赵昕抑或是他人,都是将两人往方面军将领培养的。

    千人战场凭借居高远眺就能将全部情况收入眼中,指挥者可以依靠传令兵居中调度,甚至亲自上阵冲杀,斩将断旗。

    但涉及上万人的方面军,数路兵马,进度不同,亲自领兵者才能脾性不同,胜败不同,有时候得到的消息还真就可能只有这么一句笼统得不能再笼统的汇报。

    两人都是聪明人,在军校的学习更是让他们把收集分析军情变成了本能,一路上真想了不少可能性。

    对视一眼,章楶示意王韶先说。

    虽然每次都是毫厘之差,但从入校考到出校考,章楶都落后了一线是事实。

    王韶抿了抿嘴,启唇说话:“敢问殿下,此次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投我木桃,报以琼琚。好友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他,他也得为好友探索出更多的有用消息。

    赵昕回答干脆,甚至还多补了两句:“邕州(今广西南宁)下辖的虎威、龙捷两个指挥死一百三十三人,伤三百六十七人。屯卒死六百六十九人,伤一千七百八十二人。

    “交趾军攻击很猛,邕州城东的城墙都塌了一块。”

    王韶拧眉,少顷还是决定把得罪人的话说出来。

    “张、蒋两位钤辖轻敌了。”

    章楶心脏狠狠一跳。

    不是,兄弟!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很勇,但是勇成你这个模样是不是过分了点?

    钤辖是什么?是本朝的高级武官,负责一路的武备,是方面主将。

    通俗一点来说,朝廷现阶段对他和王韶的培养方向就是这个。

    还没当上钤辖呢,就在殿下面前告了两个钤辖一状。

    这要是被那两位知道了,富枢密够呛能保他周全。

    女婿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去。

    章楶准备出言替王韶分担一下火力。

    赵昕却敲了一下桌子,中断了章楶热血往大脑涌的进程。

    章楶还没抬起的屁股立刻就落了下去,而且像是被焊死在了椅子上。

    姿势端端正正,目不斜视,乍一看有点庙里塑像的意思。

    毕竟讲武军校这群武进士最怕的不是日日相对的军校老师,而是很少打交道的赵昕。

    纯被打服的。

    他们是见过赵昕那些练兵治军,和东京城其它禁军对抗手段的。

    虽然依葫芦画瓢学了个差不多,但是没一个人有自信和赵昕过招。

    按王韶的原话,当年咱们绑一块也没能走过三合,现在也不能。

    哦,现在还要够呛,东京城里的禁军要是听说他们和太子殿下放对,能直接倒戈把他们给绑了,然后再扎上彩绸敲锣打鼓送过去,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不是军令不军令的问题,是禁军们能分得清到底是谁在给他们发军饷,养活一家老小。

    若是东京城所有禁军的家眷都能在太子殿下的工坊里找到一份工作,这些尚未经过思想改造的兵说不定真能在如今的环境下再整一出玄武门。

    “说说你的依据。”赵昕话很淡,淡到像是在聊家常,但王韶立马就变得和章楶的姿势一模一样。

    王韶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朝廷支持侬智高与交趾交战,意欲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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