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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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算,那在下就不叨扰了。比试在即,先行告辞。若有缘时,当与兄台同登黄榜。”

    “那就借君吉言,与君共勉之。”王韶再施一礼,只是话中多了几分真挚。

    待章楶走后,王韶自去寻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席地而坐,撩衣上药。虽说开弓射箭多靠两臂及肩胛之力,但呼吸方式也很重要。

    趁着还有时间,能恢复一点是一点。

    王韶有条不紊做着一切,那军官也未搭理他,主动去揭开章楶的身份。

    为这小子午后插队的事,他可是足足损失了三十贯呢!还帮他牵线搭桥,不让人打他个半死都是他心慈!

    等着上药完毕,王韶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冷透的油饼,大口撕咬,慢慢咀嚼。

    不时按一按自己的伤处,脸上露出苦笑。本想着射科通过后作为庆祝的,没成想却成了补充体力的唯一来源。

    他本自负勇力,想着中举后回家交差,只是如今……

    这一拳下手甚重,多歇几日也无本质区别,可事到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

    正自思索时,忽听得周遭人群发出海啸一般的声音:“坠马了!有人坠马了!”

    有人怒斥:“这些丘八好不晓事,就算是马匹温顺,又岂能反复用一匹马,这要是伤了人如何得了!”

    然后又有人振臂高呼:“居然是全彩,真丈夫也!”

    所谓全彩,即是有人在骑术科中将散落在地上的十条彩绸全部捡起。

    “刚才那个小郎君长得可真俊啊,不知可否婚配?”这是精明的商人在盘算。

    榜下捉婿是东京城的老传统了,但武举人不如文举人吃香,相应地就能少贴补一些嫁妆。

    只是立刻有人用话语砸碎了他的幻想:“别做梦了,没听到先前书吏的唱名吗?人家姓章,蒲城章,说不得就是章相的族人,岂是你这种门户能高攀的。”

    王韶听着一阵阵议论,突然心生恍惚。

    章相的族人,衙内……不会是!

    王韶以手撑地艰难站起,垫脚看去,果然看到裹满尘土的熟悉颜色出现在了视线中。

    那左臂虚垂的姿态,脱臼了?

    身体反应竟在此时做到了比脑中思绪更快,在目瞪口呆的一众禁军中,王韶单臂撑着跨过待考区的栏杆,冲着正搀着章楶的两个禁军说道:“快放开他!”

    就这么个架法,还能救的胳臂都没得治了。

    两个禁军不明所以,但觉王韶气势骇人,下意识就松了手。

    待反应过来时,王韶已经在章楶虚垂的左臂上迅速按了几下,然后在他们惊恐万分的情绪中一抽一按,被指挥使大人视做金蛋子的章衙内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两个禁军如梦初醒,欲要上前摁住“胆大包天”的王韶,就被章楶抬手止住,冲着王韶惊喜道:“不,不疼了?兄台居然有如此医术?”

    “家中少田,祖辈常拿着钢叉绳索上山讨生活,免不了磕磕绊绊,天长日久也学了几手应急的本事。你这骨头虽被我复了位,但我到底不是正经大夫,你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好,免得留下什么隐患。”

    王韶到底少年,噼里啪啦把场面话说完就有些卡壳,面对章楶真诚热切的目光到最后只能局促地摆摆手:“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算是扯平了,休要说那些小儿女话败兴。”

    “非是小儿女话,只是你我互救一次,再名姓不知未免不美。在下章楶,字质夫,乡籍建宁军蒲城县。”

    “诶?”王韶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走到了这一步,但此时若不作回应,就是当众打脸结仇,再说他对这位衙内观感也不错,所以也躬身下拜:“在下王韶,小字子纯,乡籍江州德安,见过章兄。”

    十日后,章府。

    王韶在榻上摆成了一个大字,指着新出的边报乐不可支道:“质夫兄,惊马仍中全彩,这下成全东京城闺阁女儿的梦中夫婿了吧。”

    自那日事后,章楶与王韶结识,有互救之恩打底,加之彼此思想相近,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甚至于王韶已

    经收拾行装住进了章府,两人一起筹备即将到来的武举策略试。

    只是朋友相处久了,难免变损,王韶这几日最喜欢的就是找章楶的花边新闻调侃他。

    今日总算是被权威的边报登载,只当是一生的把柄在拿捏。

    章楶这几日早已被调侃得免疫,休说是争执,就是白眼都懒得给一个,随手抓了一张羊毛毯丢到王韶身上:“东京城不比江州,天寒得紧,在过几日就要考策略,你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再说我哪比得上你啊,身上有伤,还能力开一石弓,十射中其五。不过我比你强些,媒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来围我。”

    王韶那日过武试的表现很亮眼,尤其是夹在一群走关系的富家子弟中就显得更亮眼。

    结果就是人还没有回到居住的客栈,客栈就被媒人给围了。

    搬到章府,也有避难的意思。

    偷跑出来参加科举已经足够被他爹打断两条腿了,这要是再私定终身,王韶觉得自己再过几月就能重新去投胎。

    王韶被堵得语塞,将羊毛毯蹬掉大半,只留一截盖着肚子,懒洋洋说道:“质夫兄,读书需张弛有度,你成天这么绷着可不好。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赌今次策略试必考夏辽之事。”

    章楶终于有了些动静:“废话。”

    就太子殿下那样,连吃三场大败仗都敢再用反间计的人,不考对辽夏之事反而是怪事。

    王韶翻身坐起,正色道:“那再赌深一些,文章有侧重,兵事也有先后,依质夫兄之见,本朝目前的第一敌手是谁?”

    章楶拧眉深思道:“辽主正举兵讨西夏,本朝虽未出兵,但陈兵边境也是助拳,辽当有七成胜算。彼若得胜,恐先帝朝旧事重演……”

    “这么说,质夫兄以为祸患在辽?”

    “然也。”

    “我与质夫兄意正好相反。辽者,富贵百年,血勇丧矣,不过纤芥之疾,我朝整兵备武翻手可定。夏主李元昊才是心腹大患!”

    章楶被吓住了,手中的书不自觉落地:“子纯何出此言!”

    未等章楶询问出更多细节,一个小厮匆匆跑入,也不见礼,直叫到:“少爷,少爷,刚收到的消息,夏主李元昊亲冒矢石,夜袭辽军大营,大破之,俘虏辽臣数十及辽驸马萧胡睹,辽主仅已身免!”

    章楶与王韶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惊愕,然后异口同声喊到:“不好,韦州危矣!”

    王韶脾气更直接,直接将身上羊毛毯掀开,三两下扒拉出一张舆图,这是今岁边报的特别项目,每月初一的头版会有部分超简略版的边境军州地图。

    “庞醇之(庞籍)非知兵者,误国之辈!”

    第74章 谁是猎人谁被猎

    同猫相似,人也可以是薛定谔的。而且这种不确定性会在批评他人时会变得尤其明显。

    将所有的优点通通忘却,缺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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