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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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的神异之处自不必提,如今民间已经自发地将他“殿斥群臣”、“奇计定夏贼”、“开封府铡贪官”、“巧手施赈济”等事传得神乎其神。

    仿佛太子殿下并非什么得圣祖宠爱接到天上去教养了几日,而是原本就为仙童转世,特地来拯救天下间受苦的百姓。

    对这种说法王韶历来都是听过就算。若真是仙童降世又心系黎庶,不当先一巴掌摁灭辽夏两个敌国,然后再一巴掌去除朝廷中的庸懒贪狠之辈,最后直取紫宸殿那把椅子。

    太子的位置,自古来任谁坐都硌屁股。

    不过王韶对如今这位太子殿下的才干与智谋是打心里钦佩叹服的。

    而依时下的规矩,谁主考,那当科举子就是谁的座师,所以举子们在殿试后可以自称为天子门生。

    因此此次突然增开的武举是前无古人的一次,中举者可以自称为天子兼太子的门生!

    增益buff直接叠满!

    当下又是第一科!还很有可能是最后一科!

    毕竟哪怕是不那么受重视的武科举,也同样是朝中重臣拣选良才为婿,拔擢自家或相熟人家子弟的重要机会。

    太子殿下绝对不会被允许染指这个权力太久。

    不然朝中的大臣们可就没得玩了。

    当然,理由一定是国家储君不可轻动,为殿下您与官家父子关系计。

    同为男人,王韶太明白第一,尤其是唯一对自身的诱惑力与将会投入的重视程度了。

    只看族中便能知晓,大堂哥资质寻常,甚至还有些懒惰。但因为是长房长孙的缘故,从小受尽偏疼。他要不是读书资质好,够呛能在大堂哥边上占个位置。

    王韶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又自觉自己除了身高外处处符合。

    不过他近来本就处于疯狂长个子的阶段,可能一月前袍子还扫地,一月后瞧着就短一截,搞不好到了汴梁城就已经过了五尺。

    王韶是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既觉得应该去,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就立刻着手准备。

    先是挖出了埋在桃树下的家中积储钱罐,从中拿了十几贯钱作为一路的盘缠打点花费。

    然后同母亲说县中有朋友相约,去找了在县衙中为孔目的姐夫,三言两语哄出一张由县廨开具的三代无罪证明。

    翌日天蒙蒙亮,就留书一封自行前往东京城。

    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堪堪在报名截止前使钱拿到了准考帖,本想着一举得中回家能有个交代,怎料到……

    三两下就被几人合力反剪了双臂,肚子上还挨了狠狠一拳的王韶如同被煮熟的大虾,痛苦

    地弯下腰去,但嘴中还在嘶吼道:“昔晏子使楚,身矮貌丑为人所笑,然所负才智令楚人不敢小觑,今国家抡才,岂能为尺寸之差,就施……”

    那管事的禁军牌军听不懂王韶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认为不是什么好话,读书人一贯的满肚子酸醋罢了。

    于是手再度高高扬了起来,口中喝骂道:“直娘贼,还敢犟嘴!”

    然而这一下却没能打下去,手腕感觉有一股巨力袭来的同时,耳边还响起了大声的制止:“住手!”

    这年月当兵的都横,尤其是那牌军此时还认为自己站在道理的制高点上,于是头也不回地骂道:“是哪个裤子没拴好把你这个小杂种漏出来了,少管闲事,哎呦!”

    话音未落,便觉手腕好似被铁钳钳住,整个人轻了半晌,然后重重砸在地上,尾椎骨好似都要碎了。

    那牌军受创之下下意识便要去拔刀,但却在觑见一角袍摆时立马龇牙咧嘴地挤出一脸笑来。

    在东京城做公,最要紧的就是眼力要好。这瑞祥斋的上好衣料子,在东京城里只有达官显贵才会用,此人必是哪家的小衙内。

    而这些衙内的脾性最是刁钻古怪,决计是不能得罪的。

    只是未等他抬起头展现笑容,那一角袍摆就飘走了。

    章楶推开两个叉起王韶的禁军,把王韶给搀起来,温声问道:“听你口音,似乎不是常住东京,似乎是江州人士?”

    至于判断原因么,也很简单。王韶刚才说得还是拥有浓厚江州口音的方言。

    时下以用东京官方正言为荣,因为这是官场必用的交流语言。但凡是有志为官之人,必会在东京城住一段时日,好扭转原本的乡音。

    这也是章楶出手的主要原因,抓辽夏暗探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诬赖好人。

    他前往马术科考场的路正好经过此地,出于好奇驻足将事情听了个完全。

    章楶叔父是如今朝中首相章得象,作为如今小一辈直系子弟读书最好之人,三年前就被章得象接到东京城教养。

    不过叔父一直说他在读书上天赋平平。不是说不能中举,只是怕中举时已鬓生白发,无法带领家族。

    所以叔父给他规划的路线一直是靠荫庇入仕,然后一边积攒事功一边科考。

    只是如今在太子的倡议下,官家有意收拢过往滥开的荫庇口子,已经限制到了在外五品职和在京七品职的荫庇员额。

    虽然暂时还不会动到宰执一级的高官,但章得象作为一个本就在朝中无甚根基的闽人宰相,肯定是要跟着官家和太子的步伐走,做出姿态安抚百官的。

    幸好章楶出生后章家的家境已经很不错,从小也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于是章楶的路线就被临时改成了参加武举,向东宫靠拢。

    武科举虽比不上文科举,但向东宫靠拢不会错。

    章楶对此是无可无不可,毕竟一切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既然受到了家族荫庇,过上了常人难以过上的富贵日子,那在家族需要你做出牺牲的时候也容不得推拒。

    只是在东京城这个繁华富贵乡待了这么久,又长期跟随叔父见客,可谓是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章楶耳濡目染下知晓的远比王韶这个江州寒门子弟要懂得多。

    只略略一听,就知晓为何那禁军牌军要揪住他不放。

    只是那牌军也是立功心切昏了头,哪有年纪这么小的辽夏探子,还操着一口浓重的江州口音啊。

    江州都是本朝腹地,往江州派探子是准备打一场灭国战么!

    辽夏如今都不会有这个胆子。

    而且就算此时把人给报了上去,皇城司现在多是太子殿下在管,想必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能发现其中谬误,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你们这些抢功的丘八。

    章楶原本是出于好心拉他们一把,只是没想到这牌军嘴里不干不净,辱及先辈,才下重手把人给摔出去,免得让人以为他章家可欺。

    此处禁军没压住场子,自然就有别处的更高层级来弹压。

    章楶才刚刚将王韶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让他能够借力站得舒服些。

    就有一个衣甲鲜亮,应该是禁军中层军官之人带领两十人匆匆赶来,将围观者喝散辟出一条道来,然后按着腰刀叱道:“到底是何人在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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