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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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也没人信,还不如装作他就是孩童心性,想要试一试这些新科武进士的成色。

    所以赵昕打了个哈哈:“就是好玩嘛。”

    徽柔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疑惑,她这个弟弟自从恢复神智以来,完全和好玩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还好玩呢,内藏巨大的谋划才是真的。

    但心知有异的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只要最兴来还是爹爹唯一的儿子,那就除非是领兵叩宫门,余事皆伤不到他。

    徽柔顺势转了话题:“最兴来你又骗我,那个定夏糕根本不好吃,太酸。”

    “不怕,我已经把方子买回来了。也托了娘娘宫中的厨子,让往里头多多加蜂蜜,应该就能好吃了。”

    “真的?”

    “反正加了蜜肯定不会难吃到哪去。”

    ……

    *

    三日后,东京城北一片空地上。

    赵昕原想着是找个山岭同王韶这些武进士玩一玩游击战,怎料负责监考和安保的富弼一句东京城左近皆是一马平川,无有山岭把他给整懵了。

    他知道从山形水势图上看东京城坐落在一片平原上,四周水系发达,但连个小山包都找不出来也实在是过于离谱了吧。

    然而没办法,东京城的地理条件就是这么离谱。此时昏德公还没有发力,所以连个人造奇观小山头都没有。

    虽然赵昕很想把以王韶为首的武进士们狠狠教育一顿,但以他如今的身份,在东京城附近活动就是极限了。

    所以最终只能将考场圈定在了一处因干涸而废弃的湖泊河道区域。

    “很好,一百人都准时到了。这里是你们的衣甲马匹、粮草旗鼓、枪弓箭矢和车仗帐篷,殿下所率领的一百人在你们如今所处位置的正北方三十里。两日后,以双方所剩的人数多少来判定胜负。

    “记住,双方若照面,相争之时不可妄动杀手,否则一旦闹出人命来,你们的进士身份会被剥夺。”

    身穿紫袍的富弼一出场就把这些还未正式进入官场的新丁给镇住了,待言说大概章程之后,富弼又望向人群:“谁是王韶和章楶?出来。”

    富弼看着两个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的少年人,目光略略在章楶身上定了定。

    章相的侄儿,已经进了殿下眼中,模样长得也不赖。

    可惜已经被太多人盯上了,未必能抢到手。至于这个王韶,寒门出身,倒是可以一试。

    富弼心中念头百转千折,落到面上却是高官矜持地照本宣科:“你们两人是今科武举的状元与榜眼,那这两样东西就交给你们。”

    被特殊对待自然会受到异样眼光,王韶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背如同针刺般一样疼。

    等看清富弼交到他手中的是什么之后,他更是想叹气。

    虽然是木制的,周身也没刻字,但那分明是老虎的形状啊。

    他掌虎符,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么。

    王韶甚至心中都冒出了早知道当初文章就不写那么好的念头。

    相较之下,章楶获得的东西就要正常得多,看模样应该是一份皮质地图。

    只是当富弼施施然离开后,王韶从章楶手中拿过地图就傻眼了。

    图的确是一副好图,但这画法和标识,他怎么有些不懂啊。

    如果赵昕在这,就会告诉他什么叫做现代地图绘制与识别。作为他们将来在军校中的必修课程,以及被敌人缴获后的保密需要,王韶他们现在获得的这幅图是没有边角处标识注解的。

    当然,赵昕绝对不承认这是他故意的,想玩一手信息差。

    不过虽然得了一副不大看得懂的地图,但王韶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非研究出个一二三来不可。

    因为他已经接了虎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着眼前这些去哄抢车仗上甲胄和兵器,甚至开始直接往身上套,与寻常市井闲汉无异的同年们,王韶只觉得头疼。

    明明前几日宴饮的时候个个彬彬有礼,很有国家栋梁的样子,怎么今天就……

    真以为抢了甲就能保住自己性命不失?虽然只有一百人,那也是两军对阵,万一落了单,多少甲都不够用的。

    “都住了!”章楶上前把几个正在哄抢的人给绊倒扔了出去。

    章楶心中门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好友囿于身份做不出的事,他作为副手就得顶上。

    被摔倒在地的人本想破口大骂,但一见是章楶又把话咽回肚中。

    这可不是王韶那个没跟脚的寒门子弟,将来仕途一定比他们走得更远更顺畅,需要借助之处还多着呢,不好得罪了。

    王韶则是将木虎符收入怀中,走向唯二两个没有去抢甲胄的人。

    不太认识,那此次武举的名次应该不高,否则前段时间同年聚众宴饮时必定会产生印象。

    “两位兄台请了,敢问为何没与他们一起?”

    首先开口的是个身形瘦高,一双眼珠半刻都不曾闲下来的人,笑嘻嘻地说道:“王状元,啊不,主将请了。在下符异,本次科举侥幸得了第七十六名。至于为何没和他们一起,那是我阿娘说了,有甲未必是好事,穿了难跑。”

    然后就是那个已经蓄了上须,一看就很厚重沉毅的男子:“赵从贲,第八十九名。不去的原因是未得将令,不敢擅动。”

    两人的回答虽有侧重,但都是将王韶主将的身份给点明,并在行动中将王韶给捧了起来。

    王韶如今还不到十五周岁,背着家人来东京城参加武举就是他不长人生中做过最为大胆的事。

    现在让他统率百人,还个个都比他年长,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缩头无用不说,还会被人小瞧。

    按兵法中所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命令层级给搭建起来。不然命令传达不畅,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于是王韶迅速稳定心神,然后下令道:“放下甲胄兵器,面向我列队,第一队名次为一、十一、二

    十一,第二队为二、十二、二十二……依次类推,直到第一百名。”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且这次武举考试策略兵法还是占大头,平常把王韶捧成状元也就算了,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却未必愿意听王韶的话,让他平白出了风头。

    但王韶既有兵符在手,章楶又在旁相辅。周围那些给他们清空场地的禁军士兵中,说不定也有如富枢密的高官隐藏在其中,所以众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按王韶的命令稀稀拉拉列好了队。

    只能说他们脑子的确好使,左近的确隐藏着知兵的大佬在观察,并会根据表现给分。

    范仲淹放下赵昕最近命令军器监新磨出来的千里镜,递给了一旁迫不及待的韩琦,喟叹道:“不虚此行。果如殿下所言,越是有学识的人,越能当精兵,当智将。”

    他是亲自带过兵也练过兵的,知道寻常流民青壮休说是在一刻钟只能按王韶的要求站好,就是分清左右都办不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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