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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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是赢了,若是输了,赵昕将来说话包没人听的。

    然而即便现在仗虽然打赢了,但也是需要修养生息,舔舐伤口。

    国库里都要空得跑耗子了,他的无良爹现在都在期待西夏的战争赔款,好撑过从现在到税收期的青黄不接阶段。

    结果韩琦你反手砸过来一个为了避免西夏人狗急跳墙,再从防御薄弱的中原一带突入,当好好营造洛阳作为军事防御重镇的大工程?

    不是,照这个理论,他力挺种世衡把宁令哥策反了是白干了?

    这对父子现今已成仇雠,现如今恐怕最不希望本朝输的就是这位前西夏太子。

    也就是现在他还不好传韩琦到自己跟前来,不然他肯定要问上韩琦一句:“拟出这么七条变法建议,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完全是在顾左右而言它啊,一看就没什么坚定的变法决心。

    至于范仲淹的这些个建议,他也只能说是尚可。

    变法是要讲威望,金钱以及策略的。

    赵昕可不会忘记在他前世的历史线中,庆历新政就是因为搞太急给弄崩的。

    政策都是好政策,执行却出了大问题。

    他原以为自己手上已经有几个活钱了,结果在国家庞大的体量和急需解决的问题面前,啥也不是。

    这还真是应了人生如翻山,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老话。

    无良爹同意他去见范仲淹时,他的心中是激动欣喜的,但一想到那份仅止于黜官的劄子,还有青史留名之人多半有着自己的坚持,很难被说服,就感觉头开始疼了。

    赵昕最终把两份劄子摊开盖在了自己脸上,整个人往后仰,开启摆烂模式。

    可即便是这样的摆烂模式也稍纵即逝,赵昕感觉自己还没迷瞪一会呢,陈怀庆就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殿下,两刻钟到了。”

    赵昕长舒一口气,把盖在脸上的两份劄子都丢到了桌上,整个人歘地一下跳到了地上。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所以,先吃饭吧!

    只是待宫人带他去寻找徽柔时,所见之景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到底是谁!让他姐去玩他练!力!小!弓!的!

    身边服侍的人就没一个劝阻保护的吗!都干什么吃的!

    弓不重要,但瞅他姐那模样是准备空放啊!反震之力是很容易抻着手筋的。

    而且姿势也不对,这么一放说不定会把脸上的肉给带下来。

    偏偏赵昕还不敢喊,生怕他姐吃惊之下直接松了手。只得急忙打眼色让身边的陈怀庆去救场。

    无论如何,都得把那根弦给他拉住了。

    正心如火焚时,天降了一员救星。

    “公主,弓不是这么用的。”

    少年的声音和突然扣住弓弦的手,让徽柔从自己居然能拉开弓的兴奋中走了出来,转头回望。

    徽柔声音清脆,浑然不觉自己刚刚躲过了一场大事故:“我记得你,你是二哥的伴读!咱们上次见过的,你叫什么名字?”

    “臣乃曹评,一时情急,冒犯公主,万乞恕罪。”

    徽柔定定看着他,满脸不解,但眼中却是闪烁着好奇:“你会用弓吗?”

    小孩子都是喜欢和大孩子玩的,只是宫内小孩太少,唯一的赵昕还是小孩身躯成人心思,她根本没有适龄玩伴,更甭说曹评这种大哥哥型的。

    “回公主的话,臣会用少许。”曹评一副臣下的恭敬模样,身体姿势写满了想退。

    他是外臣,不适合久见公主,哪怕公主如今年岁尚小也不行。

    方才露面,纯粹是出于事出紧急。

    赵昕见状先是心内巨石落地,随后便隐隐地感觉到他姐对曹评的好奇有些超过限度。

    看来没有适龄玩伴的确很影响人的社会化。

    是时候仿照他的例子给姐姐也选几个伴读了。

    “此次多谢曹表兄你了,怀庆,给表兄记上一功。”

    赵昕的突然说话打破了徽柔跃跃欲试想要交朋友的小手,也令曹评有些惊喜莫名。

    赵昕手底下这些伴读自打入宫那天起就被讲明了能者上,不能者黜落的规则,而衡定标准就是名下的功劳数。

    现如今除了晏几道年岁太小不能多任事之外,他们几个年龄相仿伴读的功劳数都咬得很紧。

    曹评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就得了一个功劳,想明白之后后下意识就要推辞。

    这种功劳也要的话,他不就成了幸进之臣了吗?

    赵昕却不由分说地挥手:“就这么定了,不准你推辞。”

    转而催促其徽柔来:“大姐,时辰到了,咱们该出发去见姐姐了。”

    徽柔离开东宫的时候十分恋恋不舍,但把赵昕训练弓带走的意图却很坚决,连带着弹弓和泥丸都拿了不少,一副扫荡成功的偷蜜老鼠模样。

    等到了苗贵妃的住处,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也暗暗酝酿了一路的赵昕,在听到那句“回来了啊,那就开饭吧”后瞬间烟消云散。

    迄今为止他在垂拱殿中都吃了许多次饭,称得上一句来去自如,纵横不败。

    但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般踏实轻松,就好像紧绷的心弦缓慢放松,进入了舒适安全屋。

    他应该常回来看看的。

    食不言,饭桌之上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只是赵昕基本没夹过菜,因为苗贵妃和徽柔都致力于在他碗中搭积木,菜都堆成了小山包。

    直到赵昕拍着肚皮直呼吃饱了,这餐饭才算结束。

    等着宫人们将餐盘收拾下去,空间就留给了苗贵妃、徽柔和赵昕母子三人。

    苗贵妃将他抱在怀中,不断摸摸他的脑袋,捏捏他的手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嘴中只翻来覆去说着一句话:“高了,也壮了。养得好,长得好啊。”

    赵昕相当乖巧地坐着,挺着胸膛全方位展示着自己的满口小米牙,一副乐乐呵呵乖小孩的模样。

    只不过苗贵妃在把赵昕稀罕够了之后,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是这闯祸的本事也越来越大,我看你啊,迟早有一天要把天给捅漏。”

    赵昕没听明白,收了笑容看向徽柔这个姐姐。

    徽柔收到了弟弟的求助信号,先是观察了一下苗贵妃的神色,判断出没有阻止的意思后才小声说道:“姐姐听说那什么叫李正和那什么晁的死了。”

    徽柔只是偶尔听了只言片语,说的并不完全,但赵昕已经明白过来。

    李正己是顺阳县的县令,王伦率叛军到顺阳时,此人设宴款待王伦,并让王伦在县厅中住了一晚,第二天还用鼓乐把王伦给送出城外。

    至于那晁什么的的则是高邮知军晁仲约,在王伦军到达时觉得自己抵

    挡不住,便张贴告示告知城中富户百姓,出金银钱帛,准备好牛肉美酒,带着人去给王伦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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