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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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一愣的,不由开口问道:“最兴来,你做什么?”

    赵昕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姿势说道:“圣人说了,小杖受大杖走,儿子准备大仗走!”

    赵祯终于忍无可忍,亲自下场把伶牙俐齿的儿子给抓了回来。

    不过父子关系破冰后,垂拱殿的气氛就要好多了。

    赵昕用夹羊肉烧饼把一张嘴给堵得严严实实,赵祯慢条斯理地发问:“薛泽被你派出去做什么了?”

    赵祯丝毫不觉自己的发问有什么问题,而赵昕也回答得极为自然:“儿子让他去寻变法的枝蔓去了。”

    变法改革可是宏大的工程,仅像他爹那样,以为换个宰执,哗啦啦下一堆命令下去就能所到之处祥和安泰,百姓安居乐业纯属做梦。

    要不然他前世也不用苦哈哈地背《岳阳楼记》了。

    所以除了范仲淹、欧阳修、富弼等要员作为心脏在中央稳住旗帜,还需要有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中基层人员充作骨架血肉,作为培养新政的基床,否则再好的政令也会流于形式。

    赵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此事,然后把话题转向了自己更为关注的议题:“最兴来你在东京城中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是想好了与夏使谈判的条件  ?”

    赵昕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在赵祯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赵祯:“!!!”

    你个小兔崽子,是逗你爹我玩,还是真没想好啊!

    要是后者,弄出那么大的场面又该如何收场!人不要脸可以把拉出来的屎给坐回去,国家可不能啊!

    不过赵祯现在也是熟悉了宝贝儿子的风格,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之后问道:“说清楚点。”

    赵昕伸手要去抓手边的乌梅饮子,没有任何意外地被赵祯半途截胡。

    “说清楚了再喝。如若不然,我就把你在这每天都喝糖饮的事情告诉苗昭容。”

    面对无良爹动不动就用苗昭容威胁自己的行为,赵昕也是习以为常,然后更加自然地做起了谜语人:“谈到什么程度,当然要看爹爹你啦。儿子早说过了,战场上拿不下来的东西,就不要想在谈判桌上拿下来。”

    是夜,一骑出汴梁城,八百里加急直往西北前线而去。

    而为今日未能冲破都亭西驿,好扬大宋国威,一雪西北战败之耻的国子监诸学生则正在酒肆中借酒浇愁。

    一番奔波劳苦,未能借此传名天下,反倒差点被开封府的差役锁拿下狱。

    若非负责此事的富枢密宽厚,法外开恩,他们身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就得丢了。

    而那些先时信誓旦旦要甘苦与共的同窗好友,此时却做鸟兽散,只剩得他们这十四个意志坚定的不愿放弃,想联名上书朝中,坚决反对与西夏议和一事。

    都被人家欺负到这步田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忽地被店老板告知已经有人为他们付过了酒钱,付钱之人还请他们去雅间一见。

    一入雅间便听到:“盖闻汉有白登之围,唐有渭水之盟,可见强盛兴衰,荣辱功过,皆非一时之事。有位贵人托我给你们带了句话,愿意听的,够胆量的,就留下。”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这些读书人本就胆气雄壮,心志坚定,想凭着心中的一腔热血将这个冰冷的世道浇热。

    于是其中一年纪稍长的书生出列,使劲抻了抻身上已经沾满酒味的士子服,慷慨说道:“吾等受先贤之言,守浩然之道,便无言不可听之。尊驾有话,尽管讲来便是。”

    但听那人说道:“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汉唐不绝,是以白登之围变封狼居胥,扩地千里。渭水之盟变生擒贼首,解往长安。不知汝等可愿做令我大宋不绝之人?”

    第23章 范仲淹

    四日后,泾州,安抚使官邸所处街道上。

    自宋夏两国开始和谈以来,这座往昔人言喧嚣车马嘶的安抚使宅邸就变得安静起来,有了几分内地州郡官邸的模样。

    但泾州的老百姓的却在今日惊讶的发现,那座安抚使官邸又“活过来”了。

    泾州处在宋夏交战前线,与秦凤、环庆二路互为犄角,且因其当泾河大川,西北至凉州以通西域,东南可达内地,路径平坦,骑兵易于奔突,所以向来是夏人垂涎三尺的一块战略要地,当地的百姓对打仗一事也并不陌生。

    招抚使宅邸再度动起来,对他们而言就是在传递战争重启的信号。

    自西夏崛起后,泾州百姓身上的战争负担就变得越来越重,时至今日,州中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有人或主动、或被动地死在了与夏人的交战之中。

    作为普通百姓,他们最为朴素的愿望就是战争终结,好过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日子。

    因此街市上就有一个年轻人对飞驰而去的铺兵身影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狗日的,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要打仗,骑那么快,当心马失前蹄把你给摔瘫啊。”

    吐出口中的灰沙后还欲再骂,背上就挨了狠狠一棍,那年轻人被激得火气上涌,就要回身与那背后偷袭自己的人用拳脚分个高低。

    却在见到那人斑白的鬓角时直接怔在了当场,于是乎又狠狠挨了一棍,发出无法抑制的痛呼声:“翁翁,作甚要打我!”

    老者只是将手中的拐杖不断挥下,将那年轻人打得在地上满地打滚,待到力竭换气之时才说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识数的!你才吃了几天饭?就在此胡说八道!

    “咱们这是哪?是泾原路!现如今有龙图老子在这里,就是夏贼最猖狂的时候也不敢来此张目,更何况是如今正在和谈!”

    那年轻人在街上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又正是最要面子的年龄,于是忍不住反驳道:“就算是夏贼畏惧龙图老子,不敢来咱们的泾原路,可这街上往来的铺兵那么多,指定是其它州县出事情,这来找龙图老子禀报,要他老人家拿个主意!”

    于是没有任何意外,年轻人又挨了狠狠两棍子。

    觉得不解气的老者甚至颤巍巍上前狠狠踹了两脚,这才怒叱道:“早知道你这般蠢笨,当初你母亲生下你时,就该把你扔到井里溺死!

    “这些军国大事,合该东京城里的官家和龙图老子操心,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嘴巴一张说战事再起?

    “假使你如今身在军中,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判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斩首示众!”

    杀鸡给猴看这个手段虽然老套,但的确相当管用。

    老者当街暴打口无遮拦的孙子的一幕落入了许多人眼中,无不在心中思量到龙图老子坐镇泾原的好处,决意将此事守口如瓶。

    否则若是让朝中那班大头巾得知和议期间再起边事,还不知会怎样弹劾龙图老子呢。

    如今这年月有本事的人不少,可有本事当大官,还愿意为他们这些个小百姓着想的大官,平生仅见龙图老子。

    他们还指望着龙图老子将来去东京当宰相,好使这世道更加宁定一些呢。

    而被百姓们尊称为龙图老子的范仲淹,此时正坐在安抚使宅的正堂椅子上,只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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