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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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燃着的香炉升起缥缈的烟,朱泰来那张老脸隐在烟雾之中, 看着……还挺能唬人的。

    老师莫不是成神仙了?

    ——霍祁说的是,他的真老师,前世的那个。把霍祁打压到哭爹喊娘,然后因为儿子去世太伤心一命呜呼了的那个。

    两人生前是敌手, 死后却没仇怨,硬算起来可能还有一段掺杂几分真心的香火情。

    此时见到朱泰来这超然于世外的仙人模样,霍祁又惊又喜。

    他心道老师莫不是成仙以后,特地来给他指点迷津?他霍祁以后也是天上有人的皇帝了。

    霍祁激动地开口:“老师……”

    朱泰来淡淡抬眼向霍祁望来:“老朽已经卸下朝中重任,也不当东宫讲师多年,怕是当不起陛下这声老师。”

    朱泰来的这个眼神似盆冷水迎面泼来,霍祁瞬间认出眼前不是他想要寻的那位老师。

    他记起这个场景。

    这是他离京去探望正在收拾东西返乡的前首辅。沈应走了,他心里有许多迷惘不知该向何人说,只能选择来向自己曾经的老师寻求前路的方向。

    ——即便其实霍祁心中并没有真的把眼前人当做他那位真正的老师。

    就像他没有真的把沈应……当做沈应。

    霍祁也知自己对小沈应不公平,他把自己前世积累了数十年的爱恨,全数倾泻到了如今这个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沈应头上。

    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经受得住,只一味地发泄着自己。

    他觉得这是沈应欠他的,但实际上欠他的那个沈应明明早就已经弃他而去。

    他却仍旧执迷。

    结果就是两头没落着,旧的寻不回,连眼前那个一心只有他的沈应也被他吓走了。

    霍祁觉得自己有点亏。

    老天要他重来一世,定是想让他改变些什么。

    或许就是与沈应之间的事?老天爷要他跟沈应重新开始。没有怨恨,没有怀疑,没有悔过,也没有错过。霍祁想要这些,所以他踏进了朱家的静室,向朱泰来询问自己是否不该再执迷。

    朱泰来原本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但在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后,脸上却也露出了颇为欣慰的表情。

    朱泰来捋着胡须:“既不能得到不如放手,好过执迷不悟两败俱伤。陛下能想通这一点,于你于他,都是幸事。”

    ……朱泰来还以为霍祁是在说他不该再继续跟沈应纠缠下去。

    实际霍祁是说,他该不该再继续跟现在的沈应纠缠下去。

    他想要的,是他得不到的那个沈应,是已经化作飞鸟而去的那个沈应,是那个咬他、骂他、恨他、恼他,似要把自己永生永世的精力都用来与他彼此折磨的那个沈应。

    霍祁坐在朱泰来对面的蒲团上,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他走进这间静室,以为自己想要的是眼下的沈应,但他其实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想要的只有一个沈应。

    就像……

    “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你只是我的幻觉。”

    霍祁转头向旁边望去,‘沈应’忽然出现在静室内。整个空间变得扭曲起来,对面蒲团上坐着的朱泰来化作白烟散去。

    ‘沈应’忽闪着盈盈一双泪眼向他望来,眼中满是怜惜与不舍。

    是到离别的时刻了。

    霍祁闭上双眸轻轻一笑,其实明明这么明显,他怎么可能看不透。

    沈应怎会如此哭?沈应怎会如此笑?

    怜惜与不舍?早八百年前就不是会出现在他们彼此眼中的东西。

    “我有时觉得我或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些年的爱恨都付诸流水,所以想要追下黄泉逼你给我一个交代。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要继续做官?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剑?你愿意为我去死,真的只是因为臣子本分?”

    “这些话说出口我都觉得傻气?所以我从没问过。但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好后悔,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我们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就算你告诉我,其实这些年你早就恨极了我也行,我也接受,好歹算有个结局。”

    霍祁苦笑:“总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要好。”

    ‘沈应’俯身凑近他,抬起手指在霍祁脸颊轻轻一划,为他拭去脸上泪痕。

    “你从没哭过。”

    ‘沈应’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泪迹,不停地揉搓着手指,心头似有许多愁绪,但最后都只化作唇边的一声叹息。

    “我怎么会恨你。”

    他的脸上再没有霍祁臆想出来的矫揉造作,此刻的比过往无数时刻都要更像霍祁认识的沈应。

    但霍祁已经不想再骗自己。

    他再也寻不回他的沈应。

    ……

    “你们怎么发现这条地道的?”

    沈应边举着烛台用微弱的烛火照着前路边向武柳问道。

    凹凸不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但有几处干净得有些突兀,沈应猜测是霍祁与武柳走这地道时不经意间蹭去的。

    想起那总是贵公子模样的霍祁身上沾满蜘蛛网的样子,沈应就忍不住想笑。

    憋回嘴里的笑声,沈应才发觉武柳迟迟没有回答。

    沈应回头向武柳举起烛台,昏黄的火光映在武柳的脸上,沈应难得在向来直言不讳的武柳脸上看到迟疑。

    “怎么了?”

    “没什么,”武柳摇头,继续跟上沈应的脚步,引着他往另一头走去,“这地道原本是乱世时寺中僧侣修来逃命用的,后来太平年间没了用处,渐渐也就无人知晓了,我也是在查一桩旧案时偶然闯入,才知此地有一地道。”

    两人转过一个弯道,沈应见到远处微弱的亮光,知道已经接近出口。沈应对地道出口在哪兴趣更大,对武柳口中旧案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旧案?”

    “只是金陵城中的一桩陈年旧案,是你出生前的事,想来你也没听说过。”

    武柳帮沈应撩开出口处用来遮挡的野草,瞬间刺目的阳光灼烧起他们的双眼,两人都侧首躲了躲。

    待双眸适应光线的强度后,沈应才再度向外望去。

    朝向天空生长的高大树木遮挡住他的视线,但隐隐约约出现在树叶缝隙间的普陀寺后门,让沈应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普陀寺的后山。

    等等那这里不就是……

    “沈家祖坟旁边?”沈应吃惊地看向武柳。

    武柳向他点了点头,沈应一阵无语加一阵无奈——沈轶山下葬前夜,霍祁先是大半夜的来找沈应调情,然后又走地道来‘拜见’沈家祖先,这人真是……

    “他就真不怕撞上什么邪气玩意儿?”

    “子不语怪力乱神,”武柳露出嫌弃脸,上下扫了沈应几眼,“你还是读书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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