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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50-60(第5/18页)
说完一甩袖子,人竟真的走了。
霍祁瞧他这般生气,既高兴又得意。他凑近离自己最近那位官兵, 用手肘推了推官兵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向他示意着沈应的背影。
“你瞧,他多在意我!”
旁边的官兵:……我瞧你是失了智。
官兵们瞧这人疯疯癫癫,又思及麻风传闻, 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霍祁几步。因没上刑枷,他们离得不远不近将霍祁围在中间,倒把好端端的押解搞得像是护送。
霍祁也怡然自得、毫无负担地走在其中,远远望去还真像是哪位贵人出巡。
这一幕落在远处的一人眼中,那人皱起眉头,不禁对‘谢挚’的身份升起怀疑。
沈应嘴上说着不管,但不可能真的不管。
别的事情先不说,就只说他是整个金陵唯一一个知道皇帝身份的官员,如果皇帝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沈应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纵使再想让霍祁那疯子吃些教训,沈应也不敢真的冒这个风险。
他见劝不动霍祁,又吓不住抓霍祁的那群官兵,只能把主意打到贾仁头上。他赌贾仁想对付的是谢家,对于谢家这位长久离家的大少爷,贾仁未必放在心上,卖沈应一个面子也无妨。
眼见霍祁真被押往守备府衙的狱中,沈应咬紧牙关、一撩袍子,急急往□□走去,谁知走过仪门忽觉不对。四周静悄悄的,竟不像有人在当差的模样,那半掩不掩的吏舍中隐隐传来血腥味。
沈应心头狂跳,往里面又走了两步,忽而看见鲜血满地的大堂,贾仁的尸身跌在地面,头颅被人生生砍了一半下来,剩下的一半正贴在地面死不瞑目地盯着他。
沈应被惊得往后退了几步,喉头几欲作呕。
他眼前不知为何闪过别云楼前的杨放。
那人斗笠和衣服都是半旧却也干净,不像风尘仆仆的赶路人,独独脚下一双乌皮靴有块褐色的污渍,怕是匆忙间没看到,所以没跟着衣服一起换。
刚才没留神的细节,眼下却一一在沈应眼前重现。
是杨放杀了贾仁?
他脑海中闪过这个问句,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知此地不可久留,沈应急忙回身想要逃离。刚刚转过头就看见银光一闪,沈应只觉颈上一凉,在他反应过来前一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举刀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别云楼前,他刚刚宴请过的英雄人物——杨放。
沈应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利。
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你杀我,与你无益。”沈应咽了咽口水,试图说服对方放过自己。
但实际上他更清楚,四周的静谧下压着的是浓重的尸气,堂堂金陵守备府衙被人拿刀闯进来,到现在还无一人冲出来管这事,只怕府衙中的人已经被杨放杀完了。
他又何惧再杀一个沈应。
他到现在都还没动手,沈应才觉得奇怪。
说不畏死,是假话。但此刻刀在颈上,沈应确实要比刚刚察觉到府衙异样时,要冷静得多。那时他不知危机在何处,自然慌张。现在敌人就在眼前,只需对付眼前人即可,他反倒出奇地冷静起来。
霍祁现在被关进了衙狱中,杨放对路边乞丐尚有怜悯之情,定不会举刀冲进衙狱中乱杀,只要霍祁被暴露在杨放刀下,沈应就放心了七八分。
“这位兄台——”
对面的杨放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应,眼神中满是猜疑。
沈应都拿不准,自己跟这人明明才第一回见面,他在疑心自己什么?但想他持刀在守备府中杀戮,定是与贾仁有仇之人。
“我并非守备府中人,只是来找贾守备商议赈灾的事,我不知兄台与贾守备有何冤仇,但我见兄台一派英雄气概,定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定不会枉杀我这样一个无辜之人。”
沈应尽力撇清自己与贾仁的关系。
杨放听到无辜二字,冷冷地牵动嘴角:“城内歌舞升平,城外遍地死尸。这位少爷,你告诉我这金陵城中哪里还有无辜之人。”
沈应冷静应对:“死去灾民中有你的亲属?”
趁着说话分散杨放的注意时,沈应的眼角不断向四周瞥去。
他知道霍祁放了暗卫在他身边。
他身陷险境暗卫不可能不救,只是现在杨放的刀就在他脖子上,暗卫救人的速度恐怕没有杨放的刀快。暗卫估计也是怕血溅当场,沈应变成冤魂一条,他们没法向霍祁交差,所以才迟迟没有出手。
沈应必须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
“兄台若为报仇而来,你大仇已经得报,该速速逃命去才是,现在不是再杀人的时候。”
“亲属?非要有亲属死在城外,才有资格杀这恶吏?”
沈应一听便知要糟,寻仇或许还可说服,但杨放此来是为除恶,这样的人是没法被说服的。
沈应面不改色:“兄台今日来原来是为了除奸臣,兄台大义,在下佩服——兄台小心!”
沈应忽然惊恐地向杨放身后看去,眼中露出焦急神色。杨放亦觉背后劲风来袭,下意识举刀回身作挡,沈应立即滚地而逃。
只听‘当’的一声,一粒圆石击中杨放刀锋,顺便化为碎石。
与圆石一同而来的,是文瑞的剑。带着劈山断水之势,向着杨放而去。
文瑞为人向来求稳,沈应从没见过他下这么重的手,可见他对杨放的忌惮。
杨放举刀格挡,刀剑相交间火花四溅,文瑞的剑尚无恙,杨放的刀已经有了一道缺口。文瑞低头看了一眼,似有些可惜,低声道:“你缺一把好刀。”
“文瑞!”沈应急急唤他回神。
文瑞再度向那缺口挥剑,杨放立即一个翻身跃到文瑞后背向他砍去,被文瑞反剑挡下。
文瑞抬头向沈应一笑:“快走。”
似还有余韵玩笑,但实际上沈应能清楚地看见他额间的冷汗。文瑞打不过杨放,沈应认识到。他第一次恨自己从前只学了文没学武,现下见他们高手过招,竟连点忙都帮不上,还要成为别人的负累。
沈应握紧拳头瞪着文瑞,忽而起身大步向外面跑去。
杨放在文瑞背后,冷声说道:“这样的身手,舍命救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可惜。”
文瑞用内力震开杨放的大刀,两人齐齐向东西两处跃起,呈对立之势立在院中。
“留下来送死,那可就太傻了。”
文瑞笑了一声,甩了甩握剑的手:“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
在禁卫军中待着,日日巡逻守卫,至多不过同手下人比比拳脚,与高手过招简直就是奢望。
“今日正好让我过过瘾,谁生谁死……”文瑞瞥了一眼地上碎开的石子,“还不一定!”
他的剑跟着他的最后一个字一起刺出,裹挟着千斤之势,今日要与眼前人比个输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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