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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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出来了,他这徒弟完全不需要别人配合,自己就可以唱完整场大戏。

    霍祁的话引起群臣轰动。

    “陛下这……”

    有大臣想要出声反对,霍祁向他的方向扫去一眼,未有多在意。

    琼玉殿末座,他新录的进士们已经被感动得稀里胡涂,纷纷站起来躬身向着霍祁方向行礼,

    每一个读书人心中大抵都揣着一个做贤臣辅明君的至高理想。

    对于这群被霍祁重新录用的进士来说,肯为他们伸张正义的霍祁,纵然私德有亏、于男女情爱之事上颇令他们难以启齿,但大节无损、有情有义,除了喜欢男人外简直是他们眼中的理想明君。

    他们此刻拥戴霍祁,就是在拥戴他们的理想。

    进士们慷慨激昂地大声喊道:“陛下礼敬恩师、敬贤礼士,实乃明君典范。”

    霍祁满意地看着那些老朽腐烂的声音被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击溃。

    他最爱这种心怀热忱的年轻人。

    因为他们最好骗。

    霍祁面对着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朝拜,他知道沈应就坐在他身后,看透他的虚伪和欺骗。

    霍祁为沈应的清醒感到遗憾。

    这样的世道,清醒反而是种痛苦,霍祁情愿沈应一生胡涂。

    他恍惚又听到沈应在他耳边喃喃。

    ‘我看到很多人死去。’

    霍祁转身,那只怨鬼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他就徘徊在沈应周围、徘徊在这宫宴之上,愁眉泪眼地看着这场纸醉金迷、觥筹交错。

    肉山酒海倾塌,佳肴美馔抛洒。

    ‘江南水患,我回金陵一路看到的都是灾民,他们没有饭吃,只能易子而食。其中有一个小孩尚在襁褓,被抱走时哭得断人心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

    “你太软弱了。”

    霍祁突然开口。满腔愁绪的沈应被他唬住,抬眸与他对视着,行动间不慎将桌上的酒杯打翻。

    酒液洒了一桌,也浸湿了沈应的手掌和衣袖。

    侍奉在旁的宫人急忙上前整理。

    沈应没理会这些,只皱着眉头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

    霍祁没作解释,他亲眼看着那怨鬼又含泪地向那宴上看了一眼,转而消散在尘烟中。

    他知道那不是沈应,那是他心中的迷障。

    他走到沈应面前,居高临下地端详着这张年轻的脸。沈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往后避了避。

    霍祁突然笑了起来。

    “没什么。”

    沈应已经被他的反复无常折磨到麻痹,甚至还能向他回之一笑。

    “哦原来你说的是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沈应嗤笑:“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了?”

    宫人整理好桌面,重新为他们摆上杯盘后便沉默退下。为沈应清理衣物的小太监将一方素帕放在沈应掌心,又用力握了握沈应的手掌。

    沈应心头一动,下意识在素帕上摩挲了几下。

    他抬眸,小太监已经躬身退下,沈应隐约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他若有所思地在帕子上摩挲着。忽然顿住,异样的触感浮现在他指尖。

    有人在这素帕上,用白线绣了字。

    ——‘沈轶山已死,朝堂险恶,望君早做决断’。

    沈应尽力抚摸了许久,终于将素帕上的字一一分辨清楚。但认清后,沈应的第一反应是无措。

    沈轶山,是他的亲生父亲。

    纵然他们父子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现在竟然有人说他死了。

    沈应不信。

    他迷茫地向霍祁望去,他到此时仍有片刻期待能在霍祁身旁寻到安慰。

    但在看清霍祁的脸庞后,他才如梦初醒。

    若有人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沈轶山已死,证明是霍祁不想让沈应知道这个消息,游子平想通知他的是不是也是这个消息。

    一环一环扣起来,印证了沈轶山的死亡。

    沈应竟不知自己是喜还是悲。

    他与沈轶山是亲生父子,但感情与陌路人也没什么两样。

    沈轶山活着时,沈应从来没在意过他,但此刻知晓沈轶山的死讯,让沈应忽然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无论是爱与恨还是漠视。

    沈轶山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怎么了?”

    霍祁察觉到沈应的异样,又出声相询。

    这下换沈应回他:“没什么。”

    他说了一句好半晌又低声笑了起来。

    “没什么。”

    只是他爹可能已经死了,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你究竟怎么了?”

    霍祁眉宇间露出担心,坐到沈应旁边想要伸手探他的额头。

    沈应突然出声问他:“沈轶山还活着吗?”

    霍祁愣住,一时间没说话。

    沈应知道答案了。

    他仍旧不觉得悲伤不觉得欢喜,甚至不再觉得好笑。

    他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霍祁就是他,他们两个好像都变得太蠢了。

    “太蠢了。”

    沈应骂出声。

    没等霍祁发问,他便起身跪倒在霍祁跟前,大声喊道。

    “陛下家父新丧,臣奏请回乡丁忧,还请陛下允准。”

    他的声音在殿中传入殿中每个人耳中,殿中百官再度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众人心道今日这热闹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琼玉殿再度归于寂静。

    霍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应,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沈应就不动。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祁突然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杯酒。

    他动作放得极慢,似这酒是什么珍贵的琼浆玉液,他舍不得浪费一滴。可惜酒杯只有那么大,再怎么慢终究也有被斟满的时候。

    霍祁看着手中满满当当的酒杯笑了笑,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朕怜你父新丧,你伤心过度,才这样莽撞。只是你偏要选在老师大寿之日向朕奏请此事,实在扫兴又不吉利,该向老师自罚三杯。”

    “臣领命。”

    沈应从善如流地向霍祁磕了个头,起身拿起酒壶和酒杯,麻利地走到朱泰来跟前,向朱泰来举起酒杯。

    “家中信笺来得匆忙,晚辈也是才接到消息,贸然扰了先生的寿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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