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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诸世之子[快穿]》 100-110(第12/21页)
玩具。
亲卫会跟着他下矿一段时间,可能是三十多年,可能是五十多年。
温泽不太在乎。
天空是蓝色的,晴空万里。
云朵有很多种,白色的。
阳光、是光束。
不是尘埃。
下矿之后,这可能是他未来长达几百年内唯一一次见到阳光了。
戴上斗篷的瞬息之间,温泽的心中十分清楚地闪过这个念头。
他抚摸着自己腰间崭新的佩剑,有点遗憾最后一次见到的眼光。
原本的佩剑在他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刚刚见到沈白的那一面,绝对是永恒的未来中最后见到沈白的一面了。
这一次,他真切地升起实实在在的悲哀来-
冰冷的寒气在心脏与血肉相连的血管中诞生、沉淀,成为堵塞血液与氧气出入的冰锥。
沈白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甚至怀疑卧室中是真空而非拥有空气。
他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大脑空白了将近三秒,因为缺氧而缓泻的大脑才开始工作,酸麻的感觉从鼻腔涌动,沈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可以呼吸。
他眨了眨眼睛,沉默地坐起来。
房间中的大本钟依旧平稳地走着,发出不算高但持续进行的滴滴答答。
它的作用是在某些必要时刻充当作为唤醒卧室主人神志的道具,几乎每一位军官卧室都会配给一个。
沈白瞥了一眼它。
凌晨三点。
沈白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不出意外。
他很少有直接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即便他其实梦见那些事情……很多次。
最开始的时候,他尚不清楚这些感觉代表什么,只是很痛苦,很难过。
到了军团之后,他会伪装,会在惊醒之后颤抖眼皮而后沉默地咽下这些苦痛。
再之后,他忙碌了起来,很少睡觉很少做梦,平均一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很难让他梦见那些……
那些、他的记忆。
沈白静静地注视着绘制了繁复花纹的墙壁,片刻后移开眼睛。
这些遍布颜色的、好看的墙壁——因为这里并非军团,而是位于上城区的斯佩弗兰德城堡,或许是较为厚重的墙纸——总归摆在明面上的城堡不能过于繁奢影响支持率和形象——
沈白漫无边际、刻意延迟的思绪拐啊拐,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抵达了尽头。
总之,这些遍布着花纹的墙壁,远比研究院惨白让令人呕吐的墙壁好看。
他都要、为此得雪盲症了。
沈白的呼吸都要染上疼痛,他垂着眼注视自己的手心,片刻后缓缓捧着自己少有出来的精神力。
精神力很温暖。
沈白怔怔地注视着它们,小心地将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放到脸旁,试图用它们温暖皮肤。
……似乎在温水中一样。
沈白默默地捧着精神力,任由自己沉浸在某种空大而毫无意义的悲哀中。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沈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大本钟的声音在夜中空荡着回响,沈白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动,但房间中已经有人在了。
门没有被打开过。
窗户也没有被打开过。
但沈白就是知道有人在了。
房间中没有回应,过了一会,沈白感觉到有人坐在他身边。
沈白抿了抿唇。
那人将手放到他头顶,随后滑到脖颈后面,轻轻地捏着。
“沈白。”修平静地注视着黑发少年,眼中倒映中这只很小的幼崽。
这时候的军团长仿佛是沈白初见的模样,垂落的黑色长发宛如黑色瀑布一般,将两人与温暖的空气隔绝。
他的眼神冰冷而平静,仿佛沈白并非他的孩子,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普通人。
沈白转过去看见修的眼神,刹那间改变了表情。
他也变的冷漠起来。
他们并非对峙,只是两人随着心性而散发而出的冰冷不得控制。
沈白与修对视了不知道多久,片刻后轻声道:“怎么了?”
“……”修审视般打量了沈白一会,才缓缓顺着他的话说:“明天的宴会没问题吗?”
沈白摇了摇头。
想了想,他很干脆地躺进被子中,然后蛄蛹到修的腿上,闷闷地自己蜷缩起来。
修垂眸注视沈白。
沈白将脑袋蒙进被子中,疲惫地道:“我很累。”
修嗯了一声,说:“办完盛典之后,我们歇一会。”
他摸了摸沈白的额头,俯身在上面落下一个晚安吻。
“晚安,明天见。”
沈白叹息一声:“明早还能见到你吗?”
修来上城区应该是有公事,否则不会晚上才来见他。
修没说话,过了片刻,等沈白有点失望的时候,修才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一定会在的。”
第107章 雪原之巅(五)(新增1631)) 嗷……
明明灭灭的人造阳光从虚假的天空中倾斜下来, 来来往往的贵族穿梭在这片天空之下,微笑着端着酒杯,用自认为不会被发现的眼神悄悄窥探头顶的天空。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在塔顶参加宴会,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媚的、仿佛并没有修建房顶的天空。
明明宴会之外是一望无垠的黑夜, 但聆听侍者在自己身边将大门轰然合上的一刹那, 他们仿佛觉得自己穿梭了一段时间,在一秒之内从夜晚抵达了白日。
即便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可笑, 但如果是军团的话……那么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天空……也可以是虚假的吗?
贵族接着仰头饮下酒液的同时, 终于光明正大的注视着一点也看不出虚假的明媚天空。
这么大的排场都拉出来了, 这位新晋的小军团长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贵族盯着令他感觉到时空穿梭一般的天空, 心中的警惕狠狠磊起来,几乎要将他自己都牢牢掩盖起来。
沈白站在二楼一如既往被拉上的帷幔之后,平静地注视着底下。
他穿着小号的军服,肩膀上没有军衔, 胸前也没有任何代表荣耀与权力的勋章与绶带。
黑色与血红在他身上流淌,然后汇聚到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瞳中。
他站在修曾经坐过——确切点来说, 是他曾经坐过的椅子旁,手搭在椅背上。
威姿埃特站在阴影中, 是曾经副官站过的位置。
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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