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之子[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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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第一届;没有通过军团选拔,她不甘心。从第三区背着三百个馒头,顶着北境从未停止的风雪爬到了基地。”

    “这就是我的母亲……抵达北境的过程。”

    修瞥了一眼怀中的幼崽。

    幼崽的瞳孔放大,眼中涌出对某种强大意志的倾慕。

    “后来呢?”沈白攥着修的衣服,情不自禁地催促道。

    军团长停顿了一会,似乎拿捏住了什么般微微眯了眯眼睛:“倘若你明早肯上理论课……”

    沈白定定地看着修一眼,突然嗷呜一口咬住他的一块脸肉。

    面无表情的修:“……”

    军团长冷漠无情的脸上被涂了一小块口水,罪魁祸首愤愤松开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上!快说!”

    远处假装正与副官交谈的人类中级军官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咬住脸颊的军团长。

    他面部痉挛地看了看往日连背影都透露出神意的、高高在上的军团长,又看了看那个窝在军团长怀中啃了军团长一口的孩子。

    军团长此时的背影都仿佛充满了某种微妙而欢喜的气泡,将两人完整地包裹在一方旁人无法插足的天地中。

    他微微低着头,黑绸缎般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他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男人似乎很专注地看着怀中小小一团幼崽。

    他往日连偶尔勾起的笑容都似是带着嘲讽,可如今竟然真的透露出一些极为浅淡的温和。

    “将、将军……”人类军官抖着嗓音颤巍巍指了指军团长怀中的孩子:“啊?啊?啊?”

    他几乎被吓到了。

    这是他们的军团长?

    那个一剑能把他挑到天上去的,一张口不是嘲讽就是冷笑的军团长?

    那个似乎没有个人情感的、终日坐在大厦顶部操控世界脉络的神明?

    他隐隐约约从那夜被下了最高紧急截停令的狂欢中知晓了“那个使虫族陷入一片混乱的幼崽”,可……

    可对面那个身边飘着粉花的军团长绝对是假货吧?

    副官的回应十分冷漠。

    他瞥了一眼仿佛十分冷漠的修,轻哼了一声:“他爽着呢,别管他。”

    人类军官忍不住又啊了一声。

    他的冷汗都快要流到脚下了:“将军,这个让我听到不太好吧。”

    副官忍耐住翻白眼的冲动,打量了一下自己和沈白的距离,才慢吞吞摸出一根细烟点上:“是呢,我做好本次任务结束后废弃你的决定了,动作快点。”

    军官深吸一口气,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冰晶被狂风刮着打在脸上,擦过细细的伤痕,冰冷的霜气立刻盘踞在伤口上,细细密密的冻伤疼痛浸入骨髓。

    那一夜狂欢过后,尽管虫族被严令叫停了夜间活动,但他依然能在建筑群中一些瑰丽的、不属于军营的东西。

    他当然不会认为军团突然决定改变居住环境。

    自他加入军团之后的两百年的观察,事实上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人,都对身外之物不太在意。

    虫族不需要在意。至于人类,大多更在意自己与自己背后家族、家乡、组织的利益。

    每一天、每一天,军营中都会出现的、曾经没有的东西,便成为了他们隐晦观察的重点事物。

    他可以肯定,那些多出来的东西与本身物欲极低的虫族毫无关系,绝对都是为了现在这位被军团长抱在怀中的孩子准备的。

    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处,当属绝大多数人都注意到的那一处花园。

    人类才会在意的景色被完整地抬到本应属于机械与纪律的军营中。

    他去看过一次,它被建在军营最不起眼但最为肥沃的边角。

    那片土地上遍布着大片大片的蒲公英、紫鸢尾、粉绣球与夜来香,反季节盛开的梅树与樱花将数百公里染成雪粉,满山白玉翡翠中点缀着绿山茶与零星点点的桂花。

    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许久。

    他想,这或许是他小时候梦到过的那个名为爱的礼物。

    他还注意到了训练场走廊中央新铺设的金边红毯、环绕着悬浮在训练场周围的数千万间中控台走廊多了一副又一副巨幅壁画,每一幅壁画之下又多了不高的猩红狭柜,无鞘的长剑架在特质的刀架之上。

    那些拿世界意识开刃的无主佩剑锋利到可怕,未曾被主人驯服的暴虐杀气能将人的骨头撕碎,以至于另某些新兵不得不绕着它们走。

    这些东西,据说是因为那个孩子不喜欢玩剑,虫族士兵为了让他哪天心血来潮,哪怕多挥一次剑而到处放置的。

    甚至于他偶然路过第一钟楼久久不曾点燃灶火的“公共食堂”——除了少许新兵,大家早已在数百年的时光中消磨了对食物的兴趣,除非是稀奇东西——瞥到了接近地核深度才会存活的烈日巨枪虾。

    他又又又震惊了一下。

    这东西似乎是远古两个物种的结合体,很弱,但极为会躲,速度能比全力爆发的T0级隐形战斗机都要快,至少绝大多数高级军官都追不上。

    鬼知道上一次缴获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是他也没吃过两次。

    但那名虫族厨师却嫌弃地瞥了一眼十米多长的枪虾,砍刀一劈一挥,只削下来大约半个手掌大小被腹部甲壳包裹着的雪白软肉。

    随后一脚踹开可怜的、完整的龙虾,连带着带倒了一排座椅,毫不留恋地转头就走。

    似乎打算就此弃用,只为他们的幼崽用最珍贵的一点。

    军官:“……”

    厨师扭头看见了军官。

    军官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幼崽的每一餐、每一餐中的每一份菜品,每一份菜品中的每一种配菜,都需要如此珍惜地挑选的话,一餐究竟要耗费多少能堆满一个房屋的金银。

    倘若是一个月呢、一年呢?

    心中这么想着,他表面上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壳上印着脚印的枪虾。

    厨师瞥了一眼他。

    军官又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厨师发出一声嗤笑,将藤壶中心一粒小小的软肉挑出来。

    ……当天他拖回去两只红润泛光大钳子,受到了整层钟楼的热烈欢迎。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着凑到一起欢呼着叉起虾肉的同伴。

    看似大方分享、自己一份不取全部贡献给同伴的军官受到了所有人的赞美。

    吃吧,吃吧。

    军官瘫着脸想,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食堂那边吃比枪虾还要少见的冰流藤壶吃顶了,一点也吃不下了才不动餐具的。

    他注视着属于他派系的同伴们,面上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却无比肯定地将沈白的地位从“谨慎对待”提到了“最谨慎对待”。

    那时候窗外模拟的天气与现在的风雪别无二致,但军官彼时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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