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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春鸢》 5、005(第2/2页)
。”
“好丫头,你这些话,我记着了。常言道,千里搭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今儿个你出去,反倒得了自在,我也要替你高兴。咱们相识一场,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也就几件旧衣裳,你拿去穿吧。”
红柳把装衣服的包袱递给红梅,管事婆子来催,又拿一把钱赏她,那婆子千恩万谢,待红梅亦和善许多。
这会子城门已经落了,管事的说得明儿个一早才能出城,给安排了外院的一间屋子叫她住。
一个人呆着,红梅打开那旧衣服的包裹,果然从里头摸出了几支沉甸甸的钗子,眼泪霎时盈满眼眶,她朝文姝院子的方向跪下,又磕几个头,擦着眼泪起身,刚站直一只脚,突然眼珠瞪大,张着嘴呜咽两下,嘴角淌血,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人就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重物落地的闷响清晰可闻,门被敞开,路喜背手进来,握住那把插在后心的刀柄,绞一圈才撒手,“两个分开埋,弄远点儿,别沾了晦气。”
几墙之隔的青山院,文姝坐在冰鉴前纳凉,管事的给她这儿送了个新人,叫做红燕,小丫鬟比红柳还小两岁呢,圆圆的脸盘,圆圆的眼睛,偏又生了个胡羊鼻,瞧着不像燕子,倒像是节日里众人手里捧着的登。
小丫鬟倒也机灵,手脚麻利,还会绣花,文姝拿了一个自己半途而废的香囊,叫她坐在跟前做活,红柳则坐了个高凳,扯着梁上的绳子一下一下给里打风。
正是惬意,不知哪里飞进来一只蜻蜓,殷红的肚子扎着翅,在扇子底下扑扇两下,最后落在文姝手背停了一下,才又从窗户飞走。
文姝鼻尖一股酸涩,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困得要睡着,又想着今日讨了他的人情,就这么去睡了,反倒显得没良心。
红柳看着她笑,指了指靠窗的罗汉床,“姨娘坐那儿。”
“我怕睡着,他逮着到我了,又要讲我。”
“我给姨娘把风。”
做绣活的小红燕也抬头:“我也给姨娘把风。”
文姝拍了拍她的小辫子,接过香囊来看,摇头笑道:“做的这么好,一看就不是我的手艺。”
“那我拆了重新再做。”
“倒也不必,只要是打我手里送的,就是我做的,他若不信,我也能编瞎话哄他一哄。”文姝将香囊还她,起身走了两步,抵不过困意,老老实实歪在罗汉床上打盹,红柳拿了薄薄的小毯子,给她搭在腰腹,抬头瞧见大爷竟在窗户外头站着,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儿没跪下。
路喜在一旁嘘声,招手叫俩丫鬟出来。
李鹤桢看了有一会儿,才抬步进屋,他拿起那个做的泾渭分明的香囊看看,笑着在小几另一侧坐下。
文姝迷迷糊糊睡着,越发觉得自己挨到了火炉,浑身都是烫的,脖颈间也生了汗,湿乎乎的,叫人不舒坦。
“阿姐,热,我热。”她本梦半醒地喊人,三四回也不见阿姐来救她,只得自己努力睁眼。就见怀里抱着足足两床被子,被子底下还有一张小薄被,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手持黑子,自己和自己对弈。
“你这个坏蛋!”她将被子丢开,赤着脚,气鼓鼓去拿扇子,得了凉风,方有力气翻眼皮瞪他。
“不是说要编瞎话哄我么,怎么张嘴就开始骂人了?”他递棋瓮过来,文姝接过了走一步白子。
余光乜见丢在桌角的那只还没做完的香囊,收敛了起床气,悻悻道,“你出去吃酒,留我一个人熬时辰的等,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能叫人说两句埋怨的话?你可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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