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炉点雪: 10、第十章 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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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你昨天那么对我……你知道我们读书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祈寒酥忍了忍,垂眸道,“我会把屋子让出来,让你好好备考。漠蚕纱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我,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胆矾。”

    “不不不,我不是指这个。”

    “其实我在外面听说了,你娘带你过来,肯定是想求我回去完婚的,但是吧……你和我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以往我是怕伤到你,就没有明说,正好今天趁这个机会……”

    “婚书可以退给你,社火节过后,还会雇人送你回中原,可以了吗?”祈寒酥再次催促,“文跃,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我要的胆矾,你是读书人,不会不认识这两个字。”

    感受到她口中的一丝从未听到的恳求之意,高文跃只觉得心情出奇地好,他绕着祈寒酥转了半圈,才施施然开口。

    “当然,我就是为了帮你,才求了小姐让我进来的。”高文跃拈起那写着胆矾的字条,“不过,你既然都答应了这么多,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祈寒酥咬着牙:“还、要、什、么?”

    “咱们能在这大漠中相遇,也是有缘分的,我舍不得你。虽然你我没有夫妻的命,但也不是不能带你去中原。”高文跃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文书和朱砂,“在这儿按个手印,我可以纳你为妾,一样带着你去中原享清福。”

    “什么是妾?”祈寒酥皱眉问道。

    “你不用懂,按了手印,等下我自己和寮主解释。”高文跃瞥了眼门外,“你听见了吗?你娘可是在咳嗽呢。”

    这一句话,如击七寸,祈寒酥顾不得其他,立即按了红手印。

    “别拖了,快告诉我!”

    她拿着那写着胆矾的字条贴到高文跃眼前。

    “这是不是胆矾!”

    “哦,你拿错了,要不是我在,你差点把你娘害死。”高文跃故意指了指旁边其他的错误药材,“那个才是。”

    他说完,满意地折起那纳妾文书,心里头的算盘珠子啪啪响。

    小姐撞的邪又岂是她这一介庸医能治好的?最好是一口气药死丹若,就再也没人能用前面签的婚书约束他了。至于丹若的生死……怪谁呢?活该她没眼力见,看不到他的潜力,也活该她教的女儿不认字。

    高文跃刚一转身,突然后颈一痛。

    一股巨力将他抓过来,扔在地上,随后毫不留情的一脚,先踩在他的五根手指上,在他张口要惨叫时,又是一记窝心脚,让他叫都叫不出来。

    “你知道朱砂除了拿来骗人卖身,还能拿来做什么吗?”

    高文跃痛苦中睁开眼,只见“酥饼”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踩着他的胸口,慢慢碾动着,从发辫里抽出一只小剪子,在他带来的朱砂上沾了沾,抬眸看他时,眼含着一抹戏谑的杀意。

    “听闻你要考科举啊。你说,要是我在你脸上刺个‘囚’字,你将来怎么证明自己是翰翁弟子,而不是盐江城中李代桃僵的逃犯?”

    她、她想毁我仕途?不,她怎么知道这种做法会毁了他一辈子?!

    高文跃痛得像虾子一样弓起身子,脑子空白了一瞬,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这一举动的可怕后果,神色扭曲地张口大叫——

    “你胆敢——”

    “嘘……”

    酥饼一手抵住自己的嘴唇,一手将那沾了朱砂的剪刀尖儿压在他的脸上。

    “别动,敝人手艺不佳,刻歪了就要换一边来了。”

    “你……”高文跃眼中终于涌出恐惧。“别!酥饼,我们是要做夫妻的,你不能这么做!”

    “没那么严重,就算被刺了个囚字,你不要脸皮不就行了?这个你肯定很擅长。”酥饼话锋一转,“不过,在大夏朝当官入仕,还是要考察官吏的德容言功……不,五官端正的,要是脸上真的削掉一块皮……”

    说着,剪子尖儿已经刺破他脸上的油皮,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他脸颊流下。

    “别!我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文书。”

    高文跃慌忙交出来,“酥饼”看都不看,直接丢进药灶上烧毁。

    高文跃见状,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从对方脚下逃脱,只能讨好地求饶。

    “你不是急着熬药吗,胆矾,对,那就是胆矾!我帮到你了,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酥饼”扯出一个冷诮的笑:“不怎么样。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都说那是胆矾了,怎么能出尔反尔?要不,你自己吃吃看,一盏茶内你没被毒死,我就信你。”

    “不!别,我真看错了,你别冲动!”

    高文跃挣扎又不敢挣扎,就在他恐惧地闭上眼时,对方忽然没动静了。

    片刻后,他睁开眼,就看见“酥饼”微微蹙着眉,自言自语起来。

    “留着干什么,等他回去想方设法报复你,来套虐身虐心,然后看你够惨了,就痛改前非,最后包顿饺子噎死你吗?”

    “什么是饺子……呵,行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骗你的耳朵吃。”

    “还有,胆矾没选错,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言罢,酥饼缓缓闭上眼,倒退了两步,扶着灶台,如同失神一般。

    高文跃趁机爬起来,逃到门口,待拉开距离,他的恐惧才逐渐褪去,疑惑地看向祈寒酥。

    “你……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东西上身了吗。”

    祈寒酥抬起头,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可怕了,这让高文跃有些相信了自己的猜测,挺直了腰板,刚要重提刚才的事,就听见祈寒酥幽幽开口。

    “文跃,你脸上那道血印里沾了朱砂,要是不及时把伤口拨开清洗,你就要永远留在盐江城了。”

    按着脸上那道细细的血线,恐惧重新爬上高文跃的双眼,他大叫一声“疯子!”便逃也似地冲出门去。

    祈寒酥缓缓出了一口气,她瞥了眼药匣里那安静的玉枕头,抿了抿唇,转身迅速抓好了药,在灶上熬了起来。

    很快,三罐要用到的药一一炖上之后,她终于稍微轻松了一些。

    蹲在药灶前拿小扇子扇炉膛时,酥饼漆黑的眼仁里映出温暖的火苗,低声开口。

    “枕仙儿,谢谢你。”

    “嗯。”

    药罐里逐渐飘出祈寒酥所熟悉的对症药味,心放下一半的同时,不免也有点复杂。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遇到难处时,高文跃只想着趁机勒索,最后还是这个吃耳朵的妖怪帮了她。

    “那个……”踌躇半晌,她期期艾艾道,“是不是我以后只要好好供奉你,你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帮我?”

    温槐序阴阳怪气道:“原来你是想供奉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我带出来,是想把我卖了。”

    酥饼心虚地摸摸鼻子:“带你出来透透气嘛……要不,我明天给你买猪耳朵解解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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