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难抵: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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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里的那张画,从路虎上跳下来:“我们合张照吧,程砚深。”

    他们结婚之后,除了一同参加宴会发布会拍摄的官方照片,还没有一张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照片。

    雪山冰川在后,黑白背景下,相靠的人影,还有举在胸前的那幅画。

    优雅端方的男人,还有笑容嫣然的女人。

    “程砚深,我很开心。”那句轻叹荡漾在风中,久久回响。

    沈洛怡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中午,她觉得自己的午饭大概都多吃了两口饭。

    餐厅里人多喧闹,沈洛怡坐在窗前等程砚深电话处理公事。

    窗户开着,有凉风吹过,冲淡了许多周围的嘈杂,有种几分贪凉的舒适,她不禁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可惜没过多久,就开始头疼,大概是昨夜淋了雨,这会儿又吹了风。

    程砚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洛怡趴在桌面上,只露出一双微红的耳朵。

    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晦暗不明的眸光焦灼在她面颊上一抹病态的红晕:“不舒服吗?”

    沈洛怡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抿了口桌上温热的水:“嗓子疼,头也疼。”

    原本下午还安排了其他行程,程砚深见她状态不好,取消了其他安排,订了个酒店暂时休息。

    “多少度?”

    端着冲泡好的药剂回来的时候,沈洛怡刚拿出量好的温度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39℃。

    她连忙按下了温度计的重置键,摇摇头,掩耳盗铃:“才37.3摄氏度。”

    说了个最正常的体温。

    程砚深坐在床边,清雅端正地望她一眼,见她穿着羽绒服,还盖着厚被子,裹得像个小汤圆一样,脸颊像烙上一道红云,久久不散。

    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那看来没事,就没必要吃药了。”声音里带着凉凉冷隽,他把那杯药推得很远,目光沉淡。

    “……”沈洛怡恋恋望了眼那杯药,没什么力气地往被子钻,把自己埋得更深,有气无力,“你就看我病了,趁机欺负我。”

    “还是在异国他乡,我手机还在你手里,叫天天不应。”脸色本就难看,再添上委屈的水眸,仿佛还真的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不是没生病吗?”淡而清晰的声音静静落下,目光冷情,“到底多少度?”

    沈洛怡闷声回:“39℃。”

    程砚深面色一沉,像是凛冽冰川渗过的寒意,冷矜气息绵绵密密压下,他拿起杯子向她嘴边送去,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的:“喝药。”

    沈洛怡掂量着他的神色,不敢说话,乖顺地喝了药,感冒冲剂苦得她龇牙咧嘴。

    她这人也是奇怪,那种黑咖啡的苦她倒是忍得,感冒冲剂却忍不得。

    刚把杯子递还给他,没想到却被程砚深抓住了手。眸光冷淡,拍了下她的掌心。

    没用多少力道。

    “你打我啊。”嫣红的唇瓣鼓起,几分可怜,波光微闪,“我都生病了你还打我。”

    程砚深垂目望她,淡淡沉声道:“你都生病了,还骗我?”

    沈洛怡不说话了,她本就嗓子疼,懒懒阖上眼帘。

    他解了她身上的羽绒服,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把衣服脱了,好好睡一会儿。”

    “可我冷。”穿着羽绒服盖着被子依然觉得冷。

    程砚深解了外衣,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睡吧,晚上我们就回去了。”

    生病的时候似乎格外想回家,沈洛怡昏昏沉沉,不想换睡衣了,只穿着衬衫便躺进了他怀里。

    闭上眼睛迷蒙之中,感觉有人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略带薄茧的在她胸骨上掠过,像是电流爬过。

    “你干嘛呢。”她随手挥开他的胳膊,没好气地说,“对病号动手动脚,罪加一等。”

    程砚深手肘撑着腮,目光悠悠,在静谧之中撩上几分好听的磁性:“想看看你胸前的纹身,发烧的时候会不会变色。”

    沈洛怡茫然地睁开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什么变色?

    拿她做实验呢。

    “那你继续。”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慢慢又阖上眼皮,还不忘把他的手重新送回原位。

    掌心下一片柔软灼热,滋长的热度在迅速扩展。

    程砚深哑然失笑,将人抱得更紧,轻声低喃:“小野猫,想勾引谁呢?”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上机的时候,沈洛怡的烧刚刚退下,但感冒的症状后知后觉涌了上来。

    恰时,秦舒窈打来了电话,但空乘提醒他们暂时关闭手机,她只能按断了电话。

    回了她句:【窈窈,我要登机了,下飞机聊。】

    他们的普通舱机票还是升舱了,不知道程砚深是怎么搞定的,总归座位舒适了些。

    “睡会儿吧。”面色还是苍白的,程砚深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温和。

    “脚麻了。”沈洛怡拧着眉,忽然说。

    空间狭小不方便,程砚深眉心折起,低身揉了揉她的小腿:“现在好点了吗?”

    酥酥麻麻的肌肉在他掌心下缓慢恢复知觉,她摇摇头,去抓他的手:“虽然脚麻了,但我还是挺开心的。”

    这趟出行前,他们闹得有些难堪,但至少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早换了心情。

    虽然,是病恹恹地回去了。

    沈洛怡明明下午睡了会儿,但上了飞机还是困得眼睛睁不开,盖着毯子就睡,歪歪扭扭地靠进他怀里。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落地了,程砚深拿着行李牵着她往外走,她还有些懵然,大概是睡了太久,额头已经不烧了,只是腿还有些软。

    心下惴惴,总有种莫名的错觉,好像要发生些什么。

    程砚深握着她的手干燥温热,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又能发生什么呢,她懒得再去胡思乱想,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只不过这会儿表情有些呆,木然得仿佛失了灵魂。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还是程砚深示意她,沈洛怡才听到的。

    是秦舒窈的电话。

    沈洛怡慢吞吞地接通电话,走在机场长廊上,她歪过头,望着窗外落下又起飞的架架飞机,耳边忽地出现一阵白噪音,模糊了刚刚听筒那段传来的急促声音。

    直到一架飞机在她视线里慢慢消失成一个白点,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能再说一遍吗?”

    哑音中带着颤意,她感觉自己听清了,但似乎那些字句连在一起她又听不明白了。

    秦舒窈?秦舒窈怎么了?

    下一秒,那人又重复了一遍,沈洛怡心跳猝然空了半拍,腿弯一软,几乎跪在地面上。

    还好有程砚深扯着她的手臂。

    拖着手臂将人拉起,程砚深面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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