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追悔莫及: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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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安霖之竟将二人带在了身边……

    大师兄离开留他自便倒也好,他对阁内各处熟悉的很,大师兄不在身边,他倒也方便。

    无念宫虽说是正道第一学宫,但宫内其实并无大能坐镇,只是因学宫育人,才名头响亮,地位超然——然若被有心之人强攻抑或在宫内败坏,除了父母亲尚且厉害些之外,也只有府兵堪用。

    学宫内请来的各种功课的老师也是时常轮换,且除了修行经略类的老师,其他需要弟子动手知行合一才能学到精髓的老师因功课需要,还时常带着当批弟子一出宫就是十天半个月,更有甚者去一些小秘境,会以年论。

    是故若是学宫出事,老师们也是可能无法及时驰援的。

    就算是从无念宫学罢归去的各位有能之士听到消息驰援,那也是无念宫出事之后了。

    无念宫屹立多年,靠的就是怕被受恩无念宫众人报复的威慑,若时局混乱下自顾不暇,无念宫亦危。

    如今无定派出乎安又宁的意料,竟不是他曾设想的杀鸡儆猴,而真的与摧山派及其背后的梅家打的不可开交,魔域又因魔君之死风起云涌,杀戮不休——时局多变,如此多事之秋,正道若出乱子,无念宫必首当其冲。

    他如今身份是无念宫少主,以这个身份他并不想与大师兄过于交好,到时若真的出事,飞云阁必也首当其冲,被人拿来开刀。

    虽说若真到了那一日,正道也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飞云阁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但以安又宁朴素的想法就是,能多保一日是一日。

    尤其大师兄性子缜密,若他与大师兄过多接触,很难不被发现什么,如今只派了景明跟着他倒是很好,免得被大师兄早早看出什么来。

    安霖之离开后,安又宁并未在待客花厅待多久,便起身佯作不知的问景明道:“老阁主夫妇墓在何处?”

    飞云阁阁主夫妇被葬在后山家墓之内。

    安又宁却在那两座墓碑旁看到了自己的墓。

    当初他叛出正道还发了干系决绝书,身份已然与飞云阁毫无干系,是不能葬在飞云阁家墓中的。

    安霖之又是那样肃穆遵礼的性子,况且他又死在了魔域,他以为,大师兄想起他虽会心软,但是不会将一生败坏飞云阁名声,明显是不敬先祖的他,葬于家墓之中的……

    安又宁强抑下摇动的心绪,忍不住转头看向景明:“听闻前飞云阁少主身死失踪,”他顿了顿,佯作讶异:“这是……”

    景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是……是衣冠冢,”接着急声补救说情道,“虽少主叛出了正道,又做下种种事,但他毕竟是老阁主的血脉……”

    他紧张的吞咽了下,一副为了在外人面前撇清关系的强辩模样:“人既已陨,阁主不忍老阁主地下难安,想着一家团聚也算积德行善,报答了养育之恩,这才立下了衣冠冢……阁主一心正道,飞云阁绝无叛变之心,还请少宫主明察勿究!”

    势大压人,景明很难不小心应对。

    安又宁垂了垂睫,叹口气道:“我只是替家父过来祭拜下老阁主,别的什么都没看见。”

    闻言,景明明显松了口气,神情放松下来。

    安又宁为前世双亲上了香,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便没有以如今身份跪拜叩首,他只怔怔的望着眼前墓碑,良久,忽然道:“你们都先退下罢,父亲有交代的事情,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景明眼神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无念宫少主——有什么事是祭拜后还需要单独待在墓碑前的?

    景明想不明白,但对方身份尊贵,阁主又交代好好招待对方,他便也没有多问,退到了后山家墓入口处,这样既能远远看到对方身影,又不算失礼,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无念宫少主身边的两个小厮,待景明再转回头看的时候,那少宫主竟已在墓碑前蹲下了身。

    “爹爹,又宁识人不清,害的爹爹被人害死,”安又宁看着眼前沉默无言的墓碑,红了眼眶,“最后牵累家人落的如此下场,是又宁不孝!”

    “母亲病重,为母亲寻医问药本该是我的责任,支应门庭也该是我的责任,我却罔顾人伦,为了一己私欲任性妄为,”安又宁带着哭腔的嗓音哽咽颤抖,“都是又宁的错……”

    安又宁哭道:“又宁自知罪孽深重,重生以来一直无颜见您和母亲,如今大仇得报,才敢前来见您一面,只是……”安又宁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有什么在嘴边想要坦诚,却又不敢言,“只是……”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仿佛只是在脑子里过着想一想,都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心灵冲击,他的瞳孔翕张战栗着,浑身都在发抖,如同正经历着非人的自我拷问与折磨,良久,嗓音才终于抖的不成样子般忏悔自认:“……只是,不知为何,又宁竟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我合该恨极了他!自重生以来,我因为他夜夜不得安寝,每日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寻他报仇……他出现了,我却愚蠢拙笨,无能到多番使计不成,夜夜犹如烈火焚心,辗转反侧不得寐……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却不明白,为何……为何在最初的痛快过后,我的心却更痛了?”

    他神色无比彷徨又极度痛苦:“犹如磨刀,却每一下都钝钝然如摧。”

    “又宁自知,只是在您面前提他都脏了您的耳朵,是对您生养之恩的背叛与讽刺,是对您极大的不敬甚至侮辱,可是又宁不明白,为何?为何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安又宁痛的仿佛灵魂都要破碎:“为何我会爱上我的杀父仇人?!”

    “是又宁没用!”安又宁嗓音里满是对自身的厌恶唾弃与痛恨,泣不成声:“父亲,是又宁没用……”

    安又宁以额触地,伏首而泣。

    久久,令人心神撼动的哭声才终于渐渐止息,一同收回的仿佛还有他彷徨无依的痛苦情绪。

    他逐渐面无表情,注视着眼前墓碑良久,才道:“生不能奉养双亲,死不能忠于生养之恩——是又宁不孝。若双亲泉下有知,还望多等等又宁……”

    他眼睛哭的红肿犹如核桃,依然注视着墓碑,嘴唇翕张,却半晌没再说得下去。

    ——不知是否突然想起了如今无念宫内的双亲,唾弃诅咒了却自我之言他就再也说不下去。

    安又宁心如油煎,神情几经变换,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只嗓音发颤的痛苦的道出一句:“又宁不孝……”

    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不远处的三个小厮。

    纵使安又宁努力压抑,却情难自抑,三人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哭泣之音却断断续续传过来。

    景明是不明就里,所以整个人都非常的懵——宁少主见过前阁主吗?与前阁主感情这么深厚的吗?他怎么不知道!

    春信很着急要上前,却不知为何被一旁雪音拦下。

    景明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一旁宁少主的两个小厮都没有上前关切,倒也不好再上前察看宁少主这是怎么了……

    三人就这样在原地又立了许久,眼睛哭的肿如核桃的安又宁才从墓碑处走过来。

    安又宁祭拜过后,精神仿佛耗尽,在景明给他们安排好客房后,就打发了所有人出去,疲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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