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追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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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得知自己生性喜洁后,每次来见自己都将皮肤搓洗的红红的,腼腆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甚至都能闻到那人干干净净的身上,弥漫而出的淡淡皂角香气。

    那人眼睛生的很好看,水泽圆润,笑起来时像一弯浅浅月牙,盈满了对自己的倾慕爱意。

    如今,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眼睛却消失了。

    谢昙伸指捏捏紧皱的眉心,推开了隐水居的门扉。

    防风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看向他的眼神复杂畏惧,吞吞吐吐,一时难言。

    谢昙叹口气,他知道为什么。

    在四月廿四他私下秘密离境找到又宁的那一刻,外人就觉的他已经疯了。

    他却并不觉得。

    又宁被抛在了襄德城北边的深冰涧。

    他找到他时,又宁已不知孤零零的一人在冰面上躺了多久,又等了自己多久。深冰涧白日荒芜,深夜风啸,不知道他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哭。

    他那样胆小的一个人,总是要扯着自己的袖子撒着娇的哭的。

    他喊又宁的名字,又宁却不应。

    是生气自己来晚了吗?

    也是,深冰涧冰冻百里,北风呼啸,又宁却衣衫褴褛,被雪与泥浸的身子脏污不堪,他手脚不自然的弯折着,胸腹丹田的位置却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本该运转的金丹却不翼而飞。

    没有金丹的保护,深冰涧环境恶劣又这样荒无人至,又宁定是怕极了,气自己也是应该的。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找到他了。

    他定能将又宁治好的。

    他用方脱下还带着自身体温的氅衣将眼前人温柔的包裹起来,小心的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像抱吻着一盏珍贵易碎的瓷器。

    手底下人噤若寒蝉。

    左昊却说他疯了。

    可笑。

    他请了巫医,不似那些告诉他又宁死了的庸医,面对又宁支离破碎的身体,巫医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他却莫名的笃信,又宁没有死。

    只是……那巫医说话时如果不那么抖就更好了。

    谢昙握着身侧床榻上人冰冷的手指,眉心紧蹙的看向榻下巫医,终是没耐心听他抖着吞吞吐吐——罢了,他只需遵从自己内心。

    他想为又宁招魂。

    他亲手炼制招魂幡,还特地在幡顶挂了一只兔形白玉佩挂垂金色小铃铛的腰坠——那是去岁他一直未曾来得及送出去的生辰礼。

    又宁有点笨,他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铃声叮当,是游魂迷途的指引。

    他温柔的抚摸过又宁每一寸冰凉的肌肤,缝补又宁残破的身躯,耐心的等着又宁回来。

    不知为何,又宁却没有来。

    雪琅敲响了他卧榻的房门。

    谢昙蹙眉。

    又宁回来前,谢昙本不欲见任何人,但雪琅是又宁一手养大的小孩,也许又宁看到雪琅……能快些回来。

    谢昙看不懂雪琅的悲痛欲绝。

    谢昙与雪琅诉说缘由,雪琅又高兴起来,外人却觉得雪琅被他染了病。

    同样的疯病。

    左昊跑来质问:“是你亲手喂他尸首不腐丹,为何还日日抱着一个死人,谢昙你清醒一点!”

    谢昙觉得自己非常清醒,尸首二字却彻底的将他刺痛。

    幕僚涌上来,七嘴八舌。

    他们为什么都说又宁死了呢?

    他们就那么盼望着又宁死吗?

    谢昙冷笑,尸首第二日就挂满了城门。

    巫医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他问巫医,又宁为何还不回家?

    巫医吞吞吐吐半天,在他耐心告罄之前,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罢了,巫医既然不知,他便自己来寻找解决之法。

    无念宫藏经阁书海浩瀚,他将又宁安顿好,赶了回来。

    谢昙抚摸着眼前禁书古籍内页上借尸还魂禁忌的字样,罕见的出了神。

    防风进来禀报:“左……左大人的来信。”

    谢昙回神,揉了揉钝痛的额角:“搁那儿罢。”

    防风奉命将一指宽的密信恭敬的放在谢昙眼前的案几上,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灯火微微,谢昙翻开了古籍下一页。

    书脊处却有锯齿状的痕迹,现有的上页与下页之间内容亦不连贯,显是不知被何人撕了去。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谢昙眉心蹙着,缓慢的眯起了眼睛。

    半晌,他却叹一口气,将古籍合上,并指拈起了桌上密信。

    ——别忘了你的灭门之仇。

    左昊是越发的僭越了。

    谢昙冷嗤,将密信燃了,唤了防风进来。

    “近日正道各派正为了灵脉枯竭的事四处奔走,忙的不可开交。无念宫内如今已聚集了芙蓉派丹心派摧山派的弟子们,此时各派掌门怕是正在和宫主夫妇在议事厅为了此事商讨。”

    “哦?”谢昙神色莫测,半晌却轻笑一声:“将我的黑甲拿来,莫急,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第44章 044

    安又宁从藏经阁出来的时候, 春信从耳房跑了出来,看到他脖颈上的被掐的淤青后吓了一大跳,慌张的追问安又宁怎么了。

    安又宁被掐的狠了, 不仅脖颈两侧疼痛, 吞咽都痛的困难, 他眼眶中生理性泪水一直都没散。

    他嗓音嘶哑的安抚了春信一声,春信忙心疼的不让他讲话了, 搀着他回到了霁云苑。

    安又宁对着铜镜抬头看自己的脖颈,红紫青一片,十分怖人。

    春信打来了冰凉的井水要替他冷敷, 安又宁拒绝了, 他起身向宫主夫妇的院落走去。

    他要告状。

    宫主夫妇却没在, 管事的告诉他,娘亲有事外出, 父亲在议事厅和人议事。

    安又宁思忖片刻, 抬脚转向了议事厅。

    议事厅人声嘈杂,安又宁驻足,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入内。他本想在抱厦等一会,却突然听到有人提飞云阁。

    他没忍住转过回廊悄悄站在了倒座窗外。

    议事厅的声音传出来。

    “虽然之前灵脉早有枯竭之相, 但还是头一次衰减的如此厉害, 诸君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吗?”说话的人眉眼清癯, 是个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

    安又宁从窗户缝隙看去,发现是任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丹王的丹心派掌门赵玉春。

    他以前好歹以飞云阁少主的身份在正道行走, 是故如今议事厅内众人他都认识个大概——看来灵脉的问题是真的很严重, 五派六阁的主事人来了不少。

    “灵脉的事不说别的, 我们祖上的前辈们做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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