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朕会亡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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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乌斯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郦黎远去的背影,视线与似是不经意回头的霍琮交错。

    在看到身形高大、单手揽着郦黎肩膀的霍琮时,他眉头紧蹙,那双比寻常中原人颜色稍浅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像是一条潜伏在草丛中的艳丽毒蛇。

    只是在黑暗中,又隔着这么远的一段距离,这瞳孔处细微的颜色差别并不明显。

    所以霍琮也只是出于直觉多看了一眼,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便移开了目光,低头与郦黎轻声说起话来。

    乌斯在原地站了许久,目光几乎要洞穿霍琮的背影,直到一位护法找来,轻声禀报道:“教主,那位大人已经在府上等您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重新戴上斗笠,转过身,与两人背道而驰的方向转身离开。

    “明日派个人去告诉那个姓李的,”他语气冷淡道,“比试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午时一刻。”

    第068章 第 68 章

    郦黎和霍琮回宫时, 沈江就站在马车边等着他们。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沈江躬身朝郦黎行了一礼。

    郦黎上下扫了他一眼,故意调侃他:“这才一下午, 沈江你的脚就好了?医学奇迹啊。”

    “托陛下洪福。”

    沈江面不改色, 唇边还泛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浅笑意。

    自打当上锦衣卫后, 沈江就在外人面前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只在陛下和亲兄长沈海面前, 才会展现出真实的模样。

    因为他心知自己这张脸、还有低贱出身都无法震慑他人, 为了在季默走后替陛下掌管好锦衣卫, 沈江继任上位后,手段比季默在时还要狠厉数倍——但并非严苛刑罚,相比之下,对人心了如指掌的沈江更擅长杀人诛心。

    所以从镇抚司到朝堂,如今人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上一声“沈指挥使”或是“沈大人”。

    郦黎白了他一眼:“行了,有事说事吧。”

    沈江瞥了霍琮一眼, 见郦黎没有屏退其他人的意思, 便直接开口道:“陛下,您让刑部查的东西, 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人腹中的, 基本都是一些果腹的杂物。此人是名铁匠, 有个不孝的赌鬼儿子, 因为在外欠了一大笔债,自己又上了年纪,打不动铁, 无奈只能变卖家中铁器,落得个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的下场。”

    郦黎默然片刻。

    这个时代的人均寿命本就很短, 他解剖时,估摸此人年纪只有五十岁左右,但各个关节磨损得相当厉害,几乎要超过现代六七十岁的老人。

    在平民没有任何社会保障体系的古代社会,一旦上了年纪,没有子女看顾照料,就只有手停口停,等着再也干不动活、在家乖乖等死的那一天降临。

    不过……

    “变卖家中铁器?”郦黎紧皱眉头,“朕好像记得,六部成立后,朕下的第一条旨意就是京城地界内,一切盐铁收归官营。”

    “臣也有此疑问,故而多嘴问了一句,”沈江低头禀报,“经锦衣卫查证,此人家中全部铁器都被一位张姓商人收走,再往下查,这位张姓商人,是在替兵部干活,近来已在京城中收购了数千斤铁器送往兵部。”

    “近来又没什么战事,好好的,兵部为何要收民间铁器?”

    郦黎觉得不对劲了。

    “之前通王兴兵谋反,连城门都没攻破就大败而逃,也耗费不了多少兵器军需,兵部大肆收拢民间铁器,难不成,是想融了重新打造成兵器?可这是工部的活计吧?”

    他和霍琮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背后恐怕门道不小。

    “这个张姓商人,人在何处?”霍琮问道。

    沈江:“人已经被锦衣卫提到镇抚司了。”

    郦黎叹气道:“你先审,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宫里。”

    他郁闷得要死,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不省心!

    本来还想着今晚拉上霍琮安竹三个人打斗地主呢,这下好了,深更半夜的,又得处理公事。

    “还有,回去前把孙恕给朕叫来,”他喊住了正要离开的沈江,“朕有话要问他。”

    *

    “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传唤。”

    “这大晚上的,陛下找我做甚?”

    正和客人相谈甚欢的孙恕诧异抬头,但还是抱歉地对客人拱手道:“陛下急召,抱歉,老夫得先行退席了。”

    客人朝他举杯,视线却始终落在场中垂泪与汉王辞别的“杨贵妃”身上,“无碍,我自留此欣赏歌舞便是,尚书大人请自便。”

    对于自己府上歌姬舞女,孙恕还是十分自得的。

    他也不在意客人的忽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您也是位风雅之士,这可都是我从京城各个花楼之中千挑万选来的,什么《长恨歌》、《蜀道难》都不在话下,个个都是能弹会唱、琴艺双绝的好姑娘!您若是看中了哪位,千万别客气,直接带走便是。”

    “多谢尚书大人美意。”

    孙恕志得意满地摆了摆手,绕到堂后让侍女给换了身官服,表情立刻变得高神莫测起来。

    上了马车,他端坐着整了整领口,待咳嗽一声调整好状态,孙恕掀开车帘,满脸笑容地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

    这些小黄门都被安竹调.教过,在外面不能乱说话,所以孙恕几番询问下来,也没打探出什么,只好最后问道:“那陛下今天心情如何?”

    “陛下天威难测,”小黄门道,“但奴婢瞧着,应该不像是动怒的模样。”

    孙恕立马舒展开眉眼,给对方塞了几颗碎银子,踏实坐回了车里。

    “陛下,孙恕来了。”

    “宣。”

    郦黎坐在寝殿里,面朝床榻,身前还摆着一盘黑白棋局。

    孙恕踏进殿内时,看到的就是明亮烛光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指间夹着一枚晶莹玉润的棋子,似乎正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陛下。”

    孙恕不敢多看,忙躬身行礼,却迟迟没得到郦黎让他平身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郦黎说:“该你了。”

    孙恕下意识抬眼,发现那张被紫红色的帷幕挡得严严实实床榻内,一条柳枝从帷幕的缝隙间探出,末端轻点在了棋盘的一格上。

    郦黎抓着棋子的手停顿了。

    “……我能悔棋吗?”

    他真诚问道,刚就准备把自己刚才那一颗棋子手动撤回,被柳条不轻不重地抽了回去。

    柳条打在手背上的声音并不算响,却听得孙恕眼皮一跳,内心震动不已:这帷幕后的人,究竟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

    他一直有所听闻,说陛下迟迟不理会朝堂上要选秀立后的声音,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

    难不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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