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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160-170(第6/17页)
裴椹见他提及,也不瞒着,将自己前世就动心,喜欢李禅秀的事说了出来。只是前世顾忌身份有别,又山河破碎,国难当头,只能将心中情思压下不说。
自然,裴椹也没什么都说,至少他酸溜溜给陆骘写信的那些事,就只字不提。
李禅秀闻言怔住,他没想到,前世没怎么见面,只是书信相交,裴椹竟也喜欢上了他。
是喜欢他什么呢?他一时困惑,可又想到自己不也同样……
他很快失笑摇头,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何?
不过,在得知裴椹前世就喜欢自己后,他想了想,也将自己方才心中想到的事告诉对方,想表达“我心和你一样”的意思。
哪知裴椹听后,立刻酸溜溜道:“殿下前世差点跟别人练那口诀,还是好几个?”
李禅秀一呆,不知他的关注点为何如此特别,忙道:“没有,是师父担心我,自作主张寻了几人,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拒绝了。”
裴椹:“……那还是已经寻人了。”
语气酸意十足,横李禅秀腰间的手臂也不觉收紧。
顿了顿,又道:“孙神医那时也认识我,怎地不来寻我?”
若他知道此事,便是有再多顾虑,说不定……说不定也会来。
李禅秀:“……”早知道你关注点这么歪,还不如不说。
但下一刻,裴椹就在他唇边吻了吻,愉快道:“我知道殿下的意思,所以殿下前世也喜欢我。”
李禅秀终于满意,转头也轻轻吻他,却不防忽然被压在桌案上,衣角打翻砚台。
李禅秀呼吸不稳,紧紧抓着裴椹肩上的衣料,艰难喘息:“我的画……”
“明天我赔殿下一副。”裴椹将他困在桌案上,声音含混。
第164章 竹马if:假如没被圈禁1
建元七年, 春。
以寒门之身南征北伐、建立大周的当今圣上李询,在经过的数年休养和隐忍,终于在今年年初亲自率军, 向北胡发起第三次北伐。
天子御驾亲征, 朝中诸事,若无紧要, 皆交由三公大臣及皇后沈氏定夺。
是年夏, 洛阳, 相国寺。
年仅十岁的太子李玹恰在洛阳的外祖沈家暂住, 这日与外祖一家同到相国寺上香。
当今圣上开国后,虽沿前朝制,以长安为都城。但近年为治理方便, 已有意想迁都洛阳, 就连帝陵都是在洛阳动工。
李玹到相国寺,上完香, 为远在北地征战的父皇和在长安宫中的母后祈福后, 便被几个表兄簇拥着要在寺院的后山逛逛。
李玹生来喜静, 虽年纪小,却沉稳持重, 与几个表兄走一会儿,便觉没意思, 在一塘荷池中摘了张荷叶后, 便寻一处凉亭,将荷叶罩在脸上,浅眠去了。
夏日山中, 暑气没那么盛, 微风清凉, 时时拂来一阵荷花清香。
李玹迷迷糊糊,不知是梦是醒间,忽听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像踩着湿透的鞋,沉闷无比,像是落水的人刚从水中爬起。
尤其听声音,那人到了凉亭,竟也不止步,直直向自己走来。
身为太子,李玹还没遇到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更不解自己的随行护卫怎么不拦着此人。
他皱眉睁开眼,摘下罩在脸上的荷叶,坐起身,然而看向来人,却是一怔。
来者明显是位将军,情况却十分古怪。他周身中了十几支箭,从肩膀到胸口到手臂、大腿,都插着箭羽,周身湿淋淋,像刚从水中爬出来,身上的血迹混着寒凉的水往下滑,可滴落到地面,很快又氤氲消失。
李玹再沉稳持重,也一时骇然,不知这人是人是鬼。
是人的话,从身上中箭的位置来看,这人早该气绝,不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是鬼的话,堂堂相国寺,佛门重地,又是大晌午,什么样的鬼魂,竟敢在此出没?
且这人虽穿着大周将军才能穿的甲胄,从甲胄的质地、样式来看,对方在军中的身份更是不低,便是李玹外祖父那样的守关大将,都没资格穿这样的甲胄。
可身为大周的太子,李玹却从未见过父皇的手下有这样一员将领。
再仔细看的话,对方样貌倒是与他三叔麾下的燕侯裴将军有些像。但即便是燕侯,也没资格穿这样的甲胄。
关键是这人是如何出现的?他身上箭羽好像是北地胡人的箭,洛阳怎会有胡人出没?还射杀了这样一位……从未见过将军?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孤的面前?”李玹惊骇之后,很快强自镇定,警惕问。
可他平时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声音还是泄漏了一丝紧张和颤音。
裴椹同样迷茫看向他,不知已死的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
他分明记得自己守江失败,已在江边战死落江,后来变成鬼魂,飘到了西南的李禅秀身边,亲眼见他收到自己死讯后如何痛心口血,又如何和他走向了同样一条不归路。
风雨苍茫,江山倾覆。
那一世的最后,他们谁也没守住,同留遗憾离开人间,留中原大地依旧四分五裂,战火不断……
可眼前这一派祥和宁静的相国寺,分明是洛阳还没被胡人攻占前的样子。而眼前这个与李禅秀样貌有几分相像的小娃娃,竟自称“孤”?
裴椹心中一紧,忽然问:“你是太子殿下?这是何年何月?”
李玹愈发觉得他怪异,却也点头说:“不错,孤是大周的太子,现在是建元七年夏,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能——”身中这么多箭,还好端端站着?
他不由又看向裴椹的脚边,那里因裴椹身上滴落的水而洇湿一小片,但永远是那一片,不会扩散。无论滴落多少血和水,都会很快又消失。
李玹暗暗攥紧小手,心道:这人大概真是只鬼,可能还是个枉死鬼。
看他一身胡人的箭羽,莫非曾是有大功德的将军,所以变成鬼魂,也不怕这佛门之地?
可他实在没听闻大周何时有这样一位将军。
裴椹听了他的话,却是一阵怔然,继而声音嘶哑,似哭似笑:“建元七年,呵呵,哈,竟是建元七年……”
李玹明显又有些被他吓住,紧张地抓着身后木椅的横木,强自撑出一副镇定气派。
忽然,裴椹看向李玹,深邃目光死死锁住他,声音沙哑,语气严肃:“太子殿下,接下来的事,请您一定要仔细听,臣……”
刚说一半,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身体。
裴椹拧眉,心知自己恐怕无法在此久留,于是语速飞快道:“臣时间不多,请殿下一定要相信臣,臣是从数十年后而来,那时大周倾覆,中原陷落……”
这个午后并不闷热,甚至对李玹来说,有些寒凉。
眼前那个战死的将军不知何时消失,直到一声蝉鸣,骤然将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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