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年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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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还有下次。”

    “……是。”

    “高园长,傅董一直惦记着,您这后花园里的那株梅树,等她从?欧洲回来,或许想过来讨一口茶。”

    话题落在这儿,高原终于?松了?口气,帽子保住了?。

    她笑得有些?僵硬:“我留着千年古树野生滇红,等傅董大驾光临。”

    目送走了?这一狐假、一虎威,高原扯了?把纸巾,擦了?擦发缝里渗出的汗。

    她毫不犹豫拨通了?张太太的电话:“你现?在来一趟。”

    “来什么啊,我来不了?,警察问我话呢,警察同志,我真冤枉,我从?来不骂人?……”

    高原等她哭完一段落,揉了?揉额头:“等你空了?马上来,我给你找地方,你家那位小祖宗,必须给我办退园!”

    铁门?外,送孩子入园的家长尽数散去,剩下一片车辙与脚印交错的肮脏冰面。

    传达室的大爷挥舞着铁锹,试图铲出一条通道?,一见季辞与程音二人?,立即大声?训斥:“谁的家长啊,明天?不准这么晚才出来!”

    季辞好脾气地道?歉:“下次我们注意。”

    程音:……您哪来的下次。

    吐槽她藏在心里,毕竟还要借他当个扶手。

    程音紧紧揪着季辞的衣袖,动作笨拙像个提线木偶,忽听他道?:“鹿雪的平衡感不错,可以考虑让她学一些?冰上运动。”

    ……您是说那种半小时300块教练费的烧钱活动吗?

    带去什刹海滑个野冰还差不多?。

    程音没接茬,无力与他进?行这种跨越阶级的对话,这人?在工作日上午穿得好像要去拍英伦影片,她已经不配理解他的生活。

    “季总,接下来是什么安排?”还是谈工作吧。

    季辞没回答,反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柳世目前,共有几派势力?”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程音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最?常见的答案:“两派。”

    众所周知,东宫西宫,分庭抗礼。

    “重答。”

    “呃,三派。”

    柳董也?算一派。现?代企业不是封建王朝,柳石裕大可东宫西宫一个都看不上,另立个南宫北宫来接班。

    “四派,”季辞给出他的答案,“你刚见过的孟老,也?很举足轻重。”

    柳世上市之前,原始股分出去几波大头,都在创始人?和管理层。

    别看柳亚斌和季辞斗得欢,真到要换届,起决定作用的票数都在柳石裕手中,基本上就是由着他钦点。

    但这其中,隐藏了?一个变数。

    孟世学也?是创始人?之一,握有不小的份额,他如果与柳石裕观点相左,天?平的轻重,也?许会发生逆转。

    程音恍然。

    原来西宫真正的底气,是在这儿。

    季辞这个候选人?,最?强砝码并非来自于?傅晶,而是未来的岳丈老泰山……

    程音心里情绪涌动,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更加平静:“您说的这些?,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联吗?”

    这话听着有些?冷淡,季辞哪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还在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你若想在行政部立稳脚跟,最?稳妥的方法,是走通孟老的路子。”

    程音没应声?,静静听他分析。

    “王云曦没几年就要退了?,很想培养一个靠得住的接班人?。”

    来自哪个派系,对她来说区别不大,因为?不知道?最?终谁能上位。”

    “姜晓茹是柳亚斌给的人?,她收下重用了?。我若是想给,她应该也?会照单全收。没背景的自然更好,用途更灵活……反正是买股,投资越分散越好。”

    “但不论是谁,能搭上孟老,一定是加分项。老人?家闲云野鹤,不参与办公室政治,说话又?举足轻重。”

    “另外,这中间还有一层关?系:曦总是孟老的前妻。”

    程音听到这里,总算有了?点反应,看来老一辈的恩怨情仇也?挺精彩。

    他回忆王云曦当时的神态,欲言又?止,略带惆怅,似乎还有些?余情未了?的模样……

    “她是孟小姐的母亲?”程音忍不住问。

    “那倒不是,少轶是孟老和后来的妻子生的。”

    少轶少轶,喊得真亲热,以前他可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她“林音”。

    这个念头从?心头闪过,惊得程音一哆嗦,想什么呢,人?家名正言顺未婚夫妻——既有商业联姻的政治意义,又?有两情相悦的感情基础。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妖怪,妄自跟人?较起了?长短。

    第37章 鹿宴

    程音从前好色, 如今好学,季辞愿意点拨她职业道路规划,她感?激不尽。

    “多谢季总的提点, 您说的, 我都记下了。”

    一旦摆正位置,与他?相处其?实也没那么如芒刺在背。

    程音看出?来?了, 季辞怕是真的念旧,念她母亲的师恩,因此才会待她与旁人格外不同?。

    果然,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早年要有这?么乖巧,老师哪会那么头疼。”

    程音照例陷入了沉默,这?话她不想答。

    季辞说之前颇为犹豫, 毕竟每回提到?往事,都勾起程音的伤心事。但今日,或许是窗外在落着?雪,气氛莫名怀旧,或是时隔这?么多年, 时机总算接近成熟……

    他?忍不住旧事重提:“老师不是自杀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

    程音诧异转头。

    他?的口吻过于笃定,完全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有证据?”程音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声音微微发了抖。

    季辞意识到?自己还是冒进了, 低声承诺:“一定会找到?的。”

    “一定?”程音笑得讽刺,“这?种话,十几年前你就说过了。”

    窗外, 车已行至远郊, 将北京城遥遥甩在了身后。拐过一道山隘,风雪猛然大作, 北风卷着?巴掌大的雪片,一张张自高空拍下,打得车顶噼啪乱响。

    雨刷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混乱中,季辞忽然伸手,握住程音的胳膊,将她转向自己。

    “这?次,你要信我。”

    程音试图看清他?的脸。然而天气太差,光线太暗,她什么都看不清。

    这?些年的人生路,唯一让她看清的,就是谁也不能相信,除了她自己。

    趁着?下一个拐弯,她稍一使劲,挣脱了他?的手。

    “多向前看吧,季总。老是回头,不是个好习惯。”

    车入山谷,雪势渐弱,路牌显示前方私人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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