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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110-117(第9/10页)
一位跟着昭严帝打下半壁江山的老臣醉酒后和人胡言乱语,被人捅了出去,事情传到昭严帝耳朵里, 昭严帝大怒,欲要严惩。
说是老臣,但犯事的人年纪并不大,只是这位大人在昭严帝刚冒出头时便跟着他,一路支持他, 和邹清许差不多,这位大人喝酒后和朋友吐槽, 嫌自己得到的赏赐太少,心里微微有些不甘。
他可是一路陪昭严帝走到今天的人,现在昭严帝成了皇上, 他也没跟着飞升,多少对忘恩负义的帝王有些寒心。
昭严帝想要处置他,一时间,任循、梁君宗等人纷纷站出来保他, 他其实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酒后胡言乱语,这人是位清流,和梁君宗关系不错,梁君宗知道他只是醉酒发几句牢骚,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不少朝臣也跟着任循和梁君宗为他上书, 昭严帝一时被架了起来, 不得已暂时没有处置他。
邹清许请了两天假,没赶得上参与这件事, 听说昭严帝对任循和梁君宗有些不满,两位重臣不仅没有站在他一边,反而和他对着干,百官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局面很快扭转。
在这件事上,昭严帝确实对任循和梁君宗不满,但他无计可施,受到的牵制太多太多。
邹清许没参与这场风波,原本是幸事,但还是免不了被卷入,有传言说邹清许没吭声是因为他也认为自己得到的待遇不公。
邹清许气得不轻,任循找他时,他见任循的第一句话便是为自己辩解。
“任大人,最近的谣言纯属无中生有。”
“我知道。”任循安抚他,他站在窗边开了半扇窗,朝外望了一眼,才坐下来,“朝中的风气一向如此,我们应该熟悉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提醒你,虽然我们同皇上一路冒着风雨走过来,但是不能忘乎所以,一定要保持一颗谦卑的心,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任循隐晦地提醒邹清许,邹清许也朝外望了一眼,此刻外面说不定有监视他们的人,邹清许不甘心,压低声音问任循:“任大人有没有觉得皇上在某些方面同先前不一样了?”
任循看着他,神色苍莽:“帝王心当然会变,肯定不如先前,事事不必追求圆满,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张弛有度方能长长久久。来全的事我听说了,皇上有意清除吴贵在宦官中的势力,说明他要构建自己的权力网络。”
邹清许知道任循和吴贵的私交不错,想必这二位早通过气,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了暴风雨逼近的压迫,太多人都被笼罩在皇权的大网下。
邹清许和任循说了两句之后很快道别,暗地里不知道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任循今天找他来,半是安抚,半是提醒。
他们彼此都要保重。
回去以后,邹清许看到沈时钊在书房里练字。
邹清许坐在他旁边,看他在纸上落笔。
“今天任循找我了。”
沈时钊笔尖一滞,停了下来,专注听邹清许说话。
邹清许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半靠在桌上,他说:“你写你的,我絮叨一会儿。”
沈时钊:“任循找你干什么?”
邹清许:“可能来全的事也让他感到不安。”
沈时钊:“最近朝堂里不太平。”
一说这个邹清许就来气,“酒真不是好东西,祸害多少人啊。”
邹清许可真是迎来一场无妄之灾,这件事竟和他扯上了关系,无论昭严帝给他什么赏赐,他都接受,毫无怨言。
见识了朝堂的水深之后,他为官的兴趣并不大,巴不得像沈时钊一样天天赋闲在家,种种菜,看看书,写写字。
书房里摆了几盆花,幽雅清淡的花香在鼻尖逐闹,压不下邹清许眉间的褶皱。
沈时钊也皱着眉:“此人的下场是他应得的,祸从口出,伴君如伴虎,不约束自己的言行,下场自然不会好。此外,我发现这个人的妻子,长得很像昭严帝曾经中意的一位女子,不知道此事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邹清许眉间再起涟漪,他对那位女子还有模糊的印象,昭严帝曾为皇权放弃了她,世上之事总是难以圆满,哪怕贵为天子,也有自己的爱而不得。
邹清许一直闭着眼睛,沈时钊在一旁看他,直到看到他眉间的褶痕一直下不去,亲自上手碰了碰他眉心。
邹清许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时钊:“我一直在这里。”
邹清许索性撑着头,近距离欣赏沈时钊的美貌。
这个男人貌美又能干,明明长了一张冷漠的、没有欲望的脸,但他哪怕一动不动地坐着,邹清许浑身发热。
邹清许原本焦躁,现在狂躁。
他伸手勾了勾沈时钊的下巴,风略过窗台,花瓣婆娑起舞,在一阵花香中,几炷香的功夫过去了
邹清许乏困地喝着梨汤,他大脑放空,想起来正事还没说完,脑子里断掉的那根线仿佛突然间又接上了,他问沈时钊:“你每天在府里,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沈时钊也有些乏累,他说:“我在府里给你当幕僚,民间有什么风吹草动,当然得清楚。”
邹清许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有了自己的幕僚。
邹清许逗沈时钊:“那你说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沈时钊:“缩着脖子做人。”
邹清许:“此话怎讲?”
沈时钊:“你们这些曾经和昭严帝一起穿过风雨杀出重围的人,几乎把朝中所有的权力收入囊中,你们几乎操控着宦官,内阁和清流的势力集团,荣庆年间,朝中的党派斗得厉害,荣庆帝稳坐高台掌控着所有人,现在呢?”
邹清许悻悻然开口:“任循、梁君宗、吴贵和我的关系都不错,像战友一样。”
沈时钊:“你们几个合起来的权力太大了,彼此之间还没什么矛盾,昭严帝睡觉能睡得安稳吗?”
太阳之所以是太阳,是因为它的光芒无法掩盖,没有任何事物的光芒能超越它。
天子贵为明日。
邹清许身后冒起一排寒毛。
他确实该缩着脖子做人,还敢嫌弃自己官不够大?越大越危险!
任循和梁君宗关系好,少不了他和沈时钊在其中牵线搭桥,其实这个小团体的组建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只不过现在大业已成。
来全的退场让吴贵下线,无法再靠近权力中心,昭严帝第一步先把宦官的路给断了。
而曾经那些监视他们的人,会一直在,因为昭严帝想要时时刻刻掌握他们的动态和行踪。
邹清许诚惶诚恐,开始谨小慎微的做人做事。
序幕拉开以后,一场戏又要上演了。
正当邹清许谨言慎行,摸着朝中的暗流往前走的时候,沈时钊再次给他贡献了一条消息。
礼部的一位侍郎文老先生要致仕回乡了。
这件事不打眼,大概是因为文老先生年岁已高,本来就到了快退休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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