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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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VIP] 反击(三)

    荣庆帝不上朝这几天, 正是朝中风雨飘摇的时候,谢止松除了经常和锦王在乾阳宫宫门口偶遇,也趁此时机开始搞事。

    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 据说荣庆帝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一上午接连见了几拨人,谢止松便是其中一拨,不该多问的,他一句话都不多问, 但谢止松希望荣庆帝龙体康健是真的,毕竟正因为荣庆帝的扶持, 他才能在朝中安然无恙待这么久,某种程度上,君臣两人互相成就。

    谢止松哭得老泪纵横, 完全出于真情实感,荣庆帝轻轻拍了拍大腿,“放心,朕还在。”

    谢止松希望荣庆帝长命百岁, 是真心的。

    一个时代如果落幕,新的时代必然降临,谢止松放眼望去,泰王和锦王,似乎都和他不亲近。

    曾经他和陆党对峙时, 尽管从没得罪锦王, 暗地里也常常联通, 锦王受宠众所周知, 谢止松自然不会得罪未来的主人热门人选。但锦王在明面上毕竟还是和陆党关系亲近,对谢党自然抱有几分敌意。

    至于谢止松和泰王的关系更不用说, 泰王和清流走得近,和邹清许走得近,现在间接和沈时钊走得也近,泰王和谢止松之间不仅没有交流,甚至关系微妙。

    纵使人精如谢止松,也难以做决定。

    荣庆帝不喜欢臣子参与和插手立储,谢止松便一向安分守己,然而当下前路混乱不清,谢止松开始找新的出路。

    谢党有一大伙人谢家也有一大家子人,哪怕谢云坤不在了,谢止松身上仍有重担,他要养活谢家,要养育谢云坤的后代,保他们以后荣华富贵。

    一筹莫展间,谢止松开始向沈时钊挥起大刀。

    朝中陆续出现了对沈时钊的弹劾,缘由是一批无故丢失的木头。

    某位贵妃想重新修缮一下宫殿,开工时却发现一批上好的木头没了踪影,良木原本安安静静在库房待着,需要把它们派上用场时却不翼而飞。

    查来查去,查到了沈时钊的头上。

    邹清许听说此事后飞奔到沈府,立马问沈时钊怎么回事,沈时钊在窗边对着外面的院景发呆,邹清许当下心里一咯噔。

    他并排站在沈时钊身边,说:“这件事是之前谢止松让你做的吧。”

    沈时钊嗓音发凉:“是。”

    邹清许:“你能为自己辩解吗?”

    沈时钊:“这件事虽然是谢止松的意思,但是过程全部是我经手,哪怕我把他供出来,只要谢止松不承认,朝廷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他却可以随便给我安罪名。”

    邹清许两眼一黑。

    谢止松让沈时钊处理一批木材,他指使沈时钊把这批名贵的木头拉到外面卖掉,仓库里则用便宜的木头以次充好,木头是沈时钊卖的,钱是谢止松赚的,锅现在看来要让沈时钊背。

    邹清许心慌意乱,竭力让自己冷静,他偏头看着沈时钊:“怎么办?”

    沈时钊看上去还算淡定:“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邹清许有点心梗。

    沈时钊确实不算好人。

    跟着谢止松混,能算什么好人?

    可是,可是沈时钊是他在乎的人。

    心跳忽然抬速,邹清许心里七上八下,如果真要计较,沈时钊说的话合情合理。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随意挪用宫中物品,这件事怎么罚看皇上心情,可以小罚,也可以大罚,谢止松无论如何要进来插一手,经过他一阵折腾,到时候,沈时钊的人头能保住吗?邹清许最关心这个。

    如果给谢止松发挥的机会,谢止松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想着想着,心里咚咚直跳,邹清许有些晕眩,扶住一旁的椅子。

    “你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那么白?”沈时钊转过身。

    邹清许看着他,他现在很紧张,四肢越发无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令他害怕,慌乱,不愿面对.

    谢府,院落里无风,大堂门窗紧闭。

    谢止松同礼部的一个侍郎文谦关着门交谈,这名侍郎是谢党的中流砥柱,也是谢止松的坚定支持者,他今日前来,一是为了给谢止松送一幅画,二则是商讨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沈时钊偷木头的事。

    文谦恭恭敬敬坐在一旁,谢止松此刻正拿着名画欣赏,他在诗词作画方面稍微有些造诣,这也是他能和狂爱这些东西的荣庆帝合得来的原因。

    画是一幅山水画,远处是山,近处是水,笔墨清淡,烟波渺渺,浑然天成。画里的人用寥寥几笔勾勒,小而模糊,看不真切,所有的元素合起来呈现出一种幽淡的意境,让人看了心绪也变得温和。

    谢止松:“这是方先生的真迹吗?”

    “当然。”文谦伸手给谢止松指画上的落款,“说来话长,我能拿到此画全凭运气和缘分,大人应该清楚,现在方先生的画几乎已经在市面上不流通了,这幅画是方先生的大弟子亲自鉴别的,是方先生曾经在民间某商户家借住时,送给那家人的画。”

    为了讨荣庆帝欢心,谢止松对名画颇有研究,他自然清楚这幅画的价值,同时对这幅画的真伪产生怀疑,众所周知,方先生的画之所以名贵,除了因为他高超的技艺,还因为他留在世上的画实在稀少。

    方先生不是一位高产的作家,他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但凡出品,必属精品,从不留自己不满意的作品。

    荣庆帝是方先生的狂热粉丝,宫里几乎集齐了方先生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画,但凡哪里有画冒出了头,一定要把画搜集到宫里来。

    眼下荣庆帝大病初愈,萎靡不振,连带着整个皇宫都丧丧的,如果他把这幅画送上去,一定能带去一抹喜气。

    谢止松打量着画,难得露出笑容,“如果真是方先生的画,它可是真值钱。”

    文谦也笑眯眯地说:“这幅画是无价的,何况,皇上最喜欢方先生的画。”

    文谦抬头和谢止松对视一眼,眼眸里都泛起微弱的光,不约而同弯了弯唇角。

    对文谦来说,谢止松是罩他的人,对谢止松来说,荣庆帝是罩他的人。

    这幅画一级一级往上传,没丢规矩,也没毛病。

    谢止松让下人给文谦添茶,问道:“这画你是怎么拿到的?费了不少心血吧。”

    文谦谦卑地接过茶杯,“有人给我透露出消息,我三顾茅庐亲自找来方先生的大弟子帮忙辨认真伪,而后才从那名商人的儿子手中买到了画,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和银两。”

    谢止松被笼罩在光晕里,脸上落着薄薄一层泛黄的光线,他缓缓开口说:“你在侍郎这个位置坐了几年,接下来要么升尚书,要么入阁,我想应该不会太远。”

    文谦立马站起来朝谢止松行礼,“有劳大人费心。”

    谢止松摆摆手,文谦坐下来后又问起另一件事,“最近沈时钊转移木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最后会不会影响我们?”

    文谦作为谢止松的心腹,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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