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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90-100(第5/12页)
如何,谢云坤不能翻身。”沈时钊幽幽开了口,对上邹清许清亮的视线。
第95章 [VIP] 谢云坤(二)
暗无天日的大牢里, 谢云坤蓬头垢面。
送饭的狱卒经过他牢房门口时,蹑手蹑脚地四处观望,看四下无人, 迅速拍了拍门。
“公子,谢大人让我来给你带话!”
萎靡的谢云坤瞬间精神起来,他知道谢止松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沈时钊整死。
他连走带爬挪到门口,“快说!”
“谢大人已经搞定了那些村民和侍卫,只要你不松口, 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狱卒声音很轻很低,但足以让谢云坤把每个字都听清楚。
谢云坤笑起来, 眼里露出蚀骨的寒意,“放心,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马上到了即将审理的日子, 谢党难得安分下来,朝堂风平浪静,像一潭静水,沈时钊更加感到不安。
在谢党里做事这么多年, 他在谢止松身边耳濡目染,深知朝堂的险恶。他们有时候可以无中生有,捏造出各种不可饶恕的罪名,有时候明明证据确凿,却可以让一个人逍遥法外, 继续无法无天。
很明显, 现在谢云坤无论如何都不认罪, 荣庆帝的态度也留有一线生机。
谢云坤或许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沈时钊要把罪证钉死。
平静的水面终于迎来惊天骇浪。
沈时钊向荣庆帝请罪, 声称自己当时发现了谢云坤的不对劲,但没有及时彻查此事, 差点酿下大祸,请求荣庆帝一同治罪。
为了拉谢云坤下水,沈时钊亲自走向沼泽地。
乾阳宫中的地龙烧得很旺,荣庆帝听闻沈时钊说的话后,脸色变得微妙。
他缓缓开口:“你当时已经察觉谢云坤有问题?”
沈时钊声音低沉:“是,臣当时已经察觉出谢云坤不对劲,他当时在行宫的状态不是害怕和惊讶,反而像提前知道此事。但同为人臣,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闻此事时,臣心里一阵后怕,幸亏只是一场意外,如果稍有差池,臣不敢想后果。”
荣庆帝的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沉默不声不响地蔓延开,沈时钊面容端肃,甚至显得有些悲壮。
荣庆帝审视的目光落在沈时钊身上:“朕一直很信任你,你与你义父不同,但是,之前你为什么不说,而是现在说?”
在荣庆帝眼里,沈时钊过于刚直,不如谢止松柔和,但沈时钊的刚直又给他身上增添了不少正义的气节,与谢止松的阴沉不同。荣庆帝的语气和声调带一点压迫和不满,也带一点探寻和怀疑,沈时钊的自爆令人震惊,也从侧面说明,朝堂里并不平静,暗流涌动。
沈时钊:“臣的原则只有一个,皇上的安危不能受到侵犯,朝中近来舆论汹涌嘈杂,无论经过多久翻出来的东西,只要有尘,就要拍打干净,以儆效尤,以示天下。若能换天子安康,臣万死不辞。”
荣庆帝微微抬了抬唇角,但他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盛平属于北方,冬日天寒地冻,沈时钊披着大氅,缓步走出宫门。
没过多久,荣庆帝定案,谢云坤犯下滔天大罪,不可原谅,本该处以死刑,但念在谢止松年迈,且为大徐鞠躬尽瘁几十年,子孙受他福泽庇佑,免谢云坤一死,但谢云坤被削官为民,日后不得再做官。
谢止松趴在荣庆帝脚边大谢皇恩。他涕泗横流,眼睛因红肿又大又圆,看上去流了不少老泪。
谢止松提前得知荣庆帝的杀心后,哀怨忧伤,但又不忍认命,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硬闯得来的。谢止松深知到了这种时候,什么招都不管用,忙进宫打感情牌,他在荣庆帝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哭死过去。
人有时候戴面具久了,很容易活成面具,谎话说的多了,自己也就信了,谢止松在荣庆帝面前有过太多成功的表演,数次声泪俱下,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次真情浓烈。
荣庆帝被吓了一跳。
如果说谢止松之前的表演已经出神入化,引人共鸣,此次完全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荣庆帝不禁想起故人,也不忍看到陪了他几十年的谢止松如此伤心。
他破例留了谢云坤一条命。
荣庆帝早有耳闻谢止松这个儿子过于骄奢淫逸,尽管人机灵有才,但品行非贤,他告诉谢止松,他给谢云坤机会,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谢止松在地上长跪不起,谢意难以言表,只好涕泗横流。
他的目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哀伤中忽然变得凛冽。
他想到了这场大灾的罪魁祸首,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白兔成了大灰狼,智计谋略青出于蓝,沈时钊一入场便大杀四方,不露声色的让他节节溃败。
他小瞧沈时钊了,他们棋逢对手。
沈时钊宁愿把自己拉下水,也要阻止谢云坤上岸,此事一出,不仅众人难以理解,也让邹清许胆战心惊。
沈时钊去邹清许家找邹清许的时候,邹清许正在家里折腾,收拾自己老旧珍贵的藏书。邹清许神情专注,甚至没有察觉到沈时钊的走近。
沈时钊撸起袖子,帮他一起收拾。
邹清许看到沈时钊后,淡淡瞥了一眼,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来不了了。”
沈时钊不急于将书分类,他翻开内容看了看,说:“我不会有事,不会来不了,有人挂念我,我一定会脱身的。”
邹清许依旧僵着脸:“没人挂念你。”
沈时钊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邹清许细瘦的手腕,“但我挂念你。”
满室的书香淡淡的萦绕在人鼻尖,邹清许感受着沈时钊手心的温度,忽然害怕这样温情的时刻转瞬即逝,不忍瞬间淹没了心里的怨气,世间最美好的回忆不外乎当时只道是寻常,沉沉浮浮这么些日子,这样寻常的时刻,其实是难得的时刻。
在乎的人在人世,在身边,是莫大的幸福。
邹清许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眉目终于柔和,他败下阵来,直视着沈时钊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时钊也不讲究起来,陪他坐在地上,地上散着一堆书,他们被淹在书海里,沈时钊:“因为谢党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谢止松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权力网络太过顽固和庞大,把他们扳倒难于上青天,谢云坤是里面的出头鸟,也是谢止松的精神支柱,擒贼先擒王,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一定要把谢云坤搞垮,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邹清许:“值得吗?”
沈时钊握着邹清许的手腕,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隔着血管、皮肤和衣物传到他心里,他说:“当然值得,我答应过你,要让你看到一个清明的朝堂,要让天下海晏河清,我定当竭尽全力,哪怕谢止松和他的谢党是铜墙铁壁。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其实就是证据和把柄。”
邹清许皱起眉头,心里深深触动,小心脏接二连三受到打击,他说:“有些事情是自古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世上需要有规则,但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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