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醒了谁还当炮灰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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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它们有些时候,会像现实中那样依偎在他的身边。但是在更多次的噩梦里, 它们会在找到他的那一刻扑上来,凶狠地撕咬分食着他的躯体。

    噩梦反复侵袭大脑,小小的叶明昭没有办法确定在下一次的噩梦里,那些野狗是会选择拯救他,还是吃掉他,也没有办法确定拾荒老者会不会及时出现。

    他尚且太小,没有足够的智慧分辨梦魇和现实。

    但有一点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他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扔在垃圾场的全部经过。

    这样的噩梦循环一直持续到孤儿院的院长给他找了一个新的家庭。

    小小的叶明昭被雍容华贵的新妈妈小心翼翼抱在怀中,身材高大的新爸爸将一只毛茸茸的玩偶小狗塞给他,笑着说“我们回家”。

    在那一刹那,叶明昭仿佛听到了耳边“咔嗒”一声,一直停滞不前的时钟终于开始缓缓走动。

    他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叶明昭。光明灿烂,白日昭只。

    他拥有了新的妈妈。会在他被噩梦惊醒时把他搂在怀里,用温柔的亲吻安抚他惊惧的哭声。

    他拥有了新的爸爸。会在下班以后给他带礼物,把他高高地举起来,问他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他拥有了新的哥哥。会在放学以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的床前,跟他分享学校的趣事,新的玩具,甚至是从午饭里特意留下来的一块小蛋糕。

    叶明昭时常会想,他的人生其实是从三岁开始的。三岁以前的记忆,就应该全部封印。反正大多数人也都是在三到六岁才会拥有记事的能力。

    却没想到时光推进十八年,那个在他记忆中一帧帧消逝的身影,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看过你的照片。”叶明昭冲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微微一笑,语气平和:“你是姜尚昀的母亲。”

    “我在他的朋友圈里,见过你们的全家福。”

    听到叶明昭提起姜尚昀这个名字,女人的神色忽然变得慌乱。她艰难地抬起头,仰望着叶明昭,却只看到一个被光笼罩的黑影。

    他逆着光站在那里,阮翠梅根本看不清。

    坐在一旁的叶家四口满头雾水。叶夫人开口问道:“什么姜尚昀?昭昭,你认识这个女人?”

    “嗯!”叶明昭冲着叶夫人点了点头,他越过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走到叶夫人的身边坐下:“姜尚昀是服装设计大赛的参赛者,一直跟组拍摄。”

    叶家人当然清楚叶明昭以剧组名义举办的两个设计大赛,闻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感慨着世界真小。

    阮翠梅同样觉得世界很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后悔了。

    叶明昭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瞬,忽然问道:“你爱你的孩子吗?”

    没等阮翠梅反应过来,叶明昭又补充道:“我是说姜尚昀。”

    阮翠梅似乎误解了什么,她听到叶明昭的话,忽然激动起来:“你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敲门的人似乎很急迫,没等房间内的主人允许,就迫不及待地拧开了门把手。

    姜尚昀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是剧组众人好奇到爆炸的窥探视线。

    “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姜尚昀的目光惊疑而又直白,直勾勾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跪在地上?”

    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姜尚昀已然有了明悟。他跟叶明昭在片场闲聊时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从脑海深处蹦出来。

    【真正残酷的安排,应该是让反派的亲生父母都是寻常的好人。】

    【他们可以拥有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品德,也可以毫无负担地抛弃自己的孩子。】

    【只要被抛弃的孩子不符合他们的期待。】

    “所以当年抛弃叶明昭的人,”姜尚昀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犹豫片刻,还是一脸麻木地问了出来:“就是你,对吗?”

    面对儿子的质问,阮翠梅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尚昀的逼问过于直白,赤裸裸地撕下她一直遮遮掩掩,不肯正视的过往。

    她狼狈地低下头。尽管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阮翠梅曾幻想过,自己跪在叶明昭的面前祈求原谅,却不被他接受的所有可能性。她也做好了自己会遭到叶明昭疯狂报复的所有准备。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质问会是从她另外一个儿子的口中说出来。

    休息室里的气氛变得凝滞,沉闷。

    叶明昭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明明他才是这场风波的当事人,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更像是一个不愿被牵扯进去的旁观者。

    甚至在姜尚昀痛心疾首地问出“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孩子”时,叶明昭还调整了一下坐姿,以更为舒展的姿态欣赏着母子间的对峙。

    这一切反应都让阮翠梅觉得恼怒,羞愤,她在感觉到无地自容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悄然滋生出了一种怨恨。

    叶明昭很清楚那样的情绪。

    人在面对难以接受的事情时,通常会直接采取否认的态度保护自己。

    这是心理学上最初级,也是最原始的一种防御机制。

    “我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阮翠梅拽住儿子的手,急切地辩解:“我是有苦衷的。”

    她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叶明昭。却发现叶明昭右手撑着下巴,正在走神。

    阮翠梅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卡在嗓子眼儿,她惊讶地发现,打从见面开始,叶明昭的每一个反应都出乎她的意料。

    时隔二十一年,面对抛弃了他的亲生母亲,叶明昭似乎没有半点情绪。既没有怨怼、仇恨,也没有激动、不解,甚至连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

    他看阮翠梅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粉墨登场的小丑。他在欣赏她的表演,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了?”注意到房间内突如其来的安静,叶明昭回过神,冲着神情复杂的阮翠梅点了点头:“请继续。”

    为了缓解现场尴尬的情绪,叶明昭甚至还体贴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大家都很好奇,你当年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骨肉。”

    听到叶明昭堪称旁白一样的询问,阮翠梅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被她抛弃了二十多年的亲生骨肉,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

    “请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阮翠梅无声地哭泣着,就像一个不能忍受打击的母亲,冲着叛逆的儿子卑微祈求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呀!”

    过于干脆的回答不仅让阮翠梅震惊,就连叶家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叶明昭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古井无波地陈述道:“【《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条对于年老、年幼、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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