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癫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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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完了一份,顺路将油纸扔进了路边的废料木桶。

    他换了袍子,却没把原先袖袋里的手帕换出来,现下没个擦嘴的,正想偷摸抿一抿,下巴就被什么东西蹭过去,柔软的巾帕拭过他的唇角。

    檀韫滞住,抬头见傅濯枝自然地叠好巾帕,继续往前走。他便也连忙跟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打个草稿又发觉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出了神,糊里糊涂地撞上傅濯枝的后背。

    “……”傅濯枝转身扶住檀韫的手臂,“走路都不认真。”

    这句话也不知是无奈训斥还是取笑揶揄,或者两者都有,檀韫站好,说:“我会认真走路的。”

    傅濯枝笑了笑,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从巷子里绕出去,出头处的树不见花朵,果实在月色下变作清冷安静的灰白色。恰好有一颗被风吹得落下,檀韫赶忙上前两步,伸手接住,转身凑到傅濯枝脸前,问:“有虫吗?”

    傅濯枝仔细地检查了几眼,摇头。

    “那就送给你吧。”檀韫说。

    傅濯枝挑眉,“你确定要送这个给我?”

    檀韫觉察出些不对劲,又看了眼手中那颗椭圆的黄色果实,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便点头说:“我若不先接住它,它就会砸在你再进一步的位置,因此你们很有缘份。”

    傅濯枝笑了笑,伸手接过,说:“谢了。”

    他的目光着实奇怪,檀韫跟上去,又转头看向那棵树,总觉得眼熟。又走了几步路,听见街边吆喝卖月饼的,他才想起来,那是棵皱皮木瓜,那果实是木瓜!

    《诗经·卫风》中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难怪傅濯枝会那般问,眼神还那么奇怪!

    傅濯枝转头,见檀韫独自在原地羞恼不语,登时忍俊不禁。他心中有妄想,见状还是忍不住过去安抚这傻子,说:“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没认出来这是木瓜,别放在心上。”

    檀韫闻言抿了抿嘴,若是顺着傅濯枝的话说,那与拒绝无异,若反驳,又显得他方才的确是故意投尔以木瓜,是在示爱,两者都不是,不可说。

    他只好隐晦地说:“我没有在想这个。”

    “哦。”傅濯枝尾音上扬,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在想什么?”

    檀韫煞有介事地说:“我在想,先前在宫里吃喝,出来又吃了半只茄子,待会儿吃不下麻辣兔怎么办?”

    “不要紧。”傅濯枝低头打量他平坦的小腹,“我见你还没有使用缩腹神功,应是还有许多容量。”

    他这是在取笑,檀韫气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傅濯枝灵敏地仰头躲闪,耳朵堪堪避过魔爪,正要戏笑,檀韫却垫脚凑上来,双手出动逮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我错了我错了。”傅濯枝连忙笑着讨饶,“别在外头打我,给我留几分薄面。”

    “你还要什么薄面?”檀韫轻轻揪他的耳朵,骂道,“你最无赖!”

    傅濯枝暗呼冤枉,天知道他每日在檀韫跟前装成个优雅知性、端庄大方、善良可亲的正人君子有多么抑制天性!

    但不敢说,不可说,怕把小猫吓跑了,找不着影儿。

    “是,你训得对,我改,一定改。”傅濯枝瞥了眼檀韫垫起的脚,故意站不稳,果真带动檀韫晃了一下,撞进他怀里。

    耍心机来的暖玉馨香,傅濯枝一边唾弃自己龌龊,又止不住地伸手轻轻扶住檀韫的侧腰,低头瞧着他,没有言语。

    檀韫被他看得心慌,低头退出他怀里,出气似的伸手打了下他扶自己侧腰的那只爪子,“啪”,轻轻的一声。

    “……”傅濯枝被打得软了半只胳膊,不是疼的,麻的。

    檀韫埋头就走,他赶忙跟上,从侧后方撞了撞檀韫的肩膀,说:“生气了?”

    “我才没有这么小气。”檀韫哼道。

    “嗯,你最大度了。”傅濯枝笑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檀韫反驳道:“我又不是宰相。”

    “你这位置,和内相也相差无几了。”傅濯枝佯装谄媚,“檀监事,以后可要多多提拔栽培我。”

    “我才不。”檀韫猛地转身,伸出指头戳咕傅濯枝的心口,仰头说,“我就要狠狠地踩着你,你再讨好我也不好使。”

    傅濯枝惊慌不已,“我竟然得罪了檀监事,天啊……”

    一个字拖出十八道尾音来,檀韫都笑了,又轻轻戳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傅濯枝见他笑,自己也跟着乐呵,跟上说:“走吧,去吃麻辣兔吧。”

    “不吃。”

    “吃吧。”

    “不吃不吃。”

    “吃吧吃吧。”

    “你好烦啊!”

    “我是凡人,我凡得理所应当。”

    “……滚。”

    “动不动就让人滚。”傅濯枝小声嘟囔,不敢让檀韫听见了,却伸手把负气的人拽回来,往左边的街去,“麻辣兔在这头。”

    檀韫没有挣脱,却说:“都说不吃了。”

    “你的肚子说它想吃。”

    “你又不是我的肚子,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尊重它,它乐意与我对话,却不愿意与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主人对话。”

    “谁口是心非了!”

    “谁突然大声就是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往前走,傅濯枝偶尔被气急的檀韫用指头戳一下,也不还手,直到路过一家正打烊的药铺时,他猛地停下脚步。

    檀韫没防备,撞到他身上,“怎么了?”

    傅濯枝盯着那药铺,神情是檀韫从未见过的阴鸷。他心中一跳,也跟着看了眼那药铺,却不知哪里有不对,正欲询问,傅濯枝已经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无事,走吧。”

    檀韫信他才有鬼了,暗自记住药铺的名字,后来趁着买麻辣兔的空隙,将傅濯枝留在了摊贩边,借口去茅厕。

    巷子角落里,檀韫稍等几瞬,一个便衣番子出现,捧手道:“监事。”

    “让人去查那个四方药铺。”檀韫吩咐,“不要惊动世子的耳目。”

    番子应声,又趁着夜色退走了。

    檀韫理了理袖袍,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却没立刻走到摊贩边。他静站着望去,傅濯枝负手站在角落,眉眼隐匿在月色下,暗沉不清。

    傅濯枝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平日要么温柔迁就,要么偶尔耍赖犯浑,要么直接露出阴沉沉的一面后生本相,可这副模样,像是心中有事,且是不利的大事。

    那家药铺到底有什么呢?

    第57章 观音来

    “卫老, 主子回来了。”近卫宛如一阵夜风,掠到凉亭内报信。

    借着烛灯,卫沣正在研究菜谱, 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就回来嘛, 咱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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