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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那年冬天与你分手[娱乐圈]》 90-100(第6/14页)
动着钝拙的思维,醍醐灌顶道:“啊……你是等着我陪你睡啊?”
“行吧行吧,我去洗澡……”他揉着太阳穴下床,从那团光源的边界走过,进了浴室。
当看着镜子里那张被水汽蒸得泛红的脸,裴令宣意识到这是他的决定。他不仅贸然地闯入了前男友的饭局,还喝得烂醉等人送上床。这在宁则远看来,和他主动送上门没有区别,毕竟他干这种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来是他不敬业了,怎么能让金主干坐着等他酒醒呢。
希望待会儿他叫得好听点,能够弥补他今晚的失误。
然而他做足了充分准备,去卧室里迎合他想象中的金主,却遭遇了对方的冷待。
宁则远还在白纸上画着分镜草稿,不曾看他一眼,但已熟知他的每一个举动,说:“你别过来,坐那儿就好了,我忙完跟你说。”
“噢。”裴令宣退回床尾坐下,无聊得左右张望室内的装潢,他问,“我能多开点灯吗?好暗,对你眼睛也不好。”
“我习惯了,光太亮会扰乱我的思路。”
他没睡醒,盼着早些完事能继续睡,于是出言撩拨:“你记得咱们俩去山里避暑的那次吗?那个庭院有座流水的台阶,还有两棵形状很漂亮的罗汉松,你在树下看书,我弄水泼你。”
“记得。”
“其实我不是故意想捣乱,我是觉得你认真的样子太好看了,我很嫉妒,也很想占有你,我要你生气,因为我而生气。”
“你总是这样。”
“那我现在把你刚画的这些丑画儿全撕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他挑衅道。
“是很丑。”宁则远审视着方才刻苦用功的成果,将那一沓稿纸递给他,“你撕吧。”
画分镜不需要多么出色的画功,要的是能让人看懂;宁则远的分镜稿都是潦草的简笔画,但再丑也是不能随随便便给他撕着玩儿的。
裴令宣不伸手接,懒洋洋地在床尾与地毯间划拉着小腿,“你不搞快点,我又要困了。”
“困就睡觉。”宁则远收回手,整理草稿,盖好笔盖。
“那你什么意思啊?我天亮就要走了,没空陪你耗着。”
“嗯,快睡吧。”
他爬回被窝里,“那我睡了哦。”
“晚安。”
他其实还没有很困,躺下睡不着,便把枕头堆叠起来,靠在床头玩起手机;冷冷的荧光落在脸上,他刷朋友圈刷得正上瘾,宁则远的话音打断了他——
“你认为,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裴令宣放下手机,无比正经地看着说话的人,“你也喝多了?”
第95章 无字情书15
怎么会有人想要重蹈覆辙呢?
他几次想把注意力转移回手机屏幕, 却都失败了,无法自控的情绪淹没了他。他尽量坐得更端正,泄气地说:“你不到二十岁我就认识你了, 我很遗憾没有给你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你记恨我, 我理解, 虽然我很难接受,但其实我每次都宽容了你;你比我小,又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爷,我不怪你有脾气, 可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我从头到尾要的都很简单,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和你在一起。”
“怎么叫安稳?非得昭告天下、浓情蜜意才叫安稳吗?只要你找我, 我就在酒店里等你, 算不算安稳?”裴令宣道,“撇开所有的外界因素,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是事实;但还有一个事实是,无论我们尝试多少次, 我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明白吗?”
“为什么不可能?”宁则远问。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因为你不信任我啊,小远。你搜出那张房卡的时候, 你有问过我那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没有, 你只相信你看见的,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没有廉耻和道德,必然会背叛和出轨的坏人。我承认, 我并不高尚,我使过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我用过很脏的手段去勾心斗角。但我这一生,要论真心喜欢过的人,就只有你;除了单方面提出分手以外,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时该问清楚的,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地误会你。你能原谅我吗?”宁则远选择望着他的眼睛服软。
“已经过去了,那不重要了,小远。我不是在和你理论谁对谁错,那些都没有关系了。我只想说,我们何时可以彻底结束这段糟糕的感情呢?你不累吗?我很累了,我们可以结束了吗?”
“你说了,糟糕吗?”宁则远怔怔地反问道,随后低着眼,抬手做了擦拭的动作,然而亮晶晶的水光仍挂在睫毛上。“可我从没觉得糟糕。”
裴令宣一瞬间汗流浃背,他没说多过分的话吧,还能把人弄哭了?
宁则远说:“第一次分开,你在电话里一言不发,我说了好多话都没能打动你。后来我下雨天去找你,你不接受我送的礼物,我想这没关系,只是小小的失败而已。你那么骄傲,哪会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追到的呢。
“我那时还很自信,只要你还在这个圈子,我们早晚会重逢,你总有用得上我的那一天。但是你为了男主角的位置而找上我的那段时间,我痛苦极了;原来你是真的爱慕虚荣,真的追名逐利、攀龙附凤。我很想看看你的底线,所以我不停地欺负你,我就想听你向我求饶。可紧接着我发现,即使你这样不堪,我依然喜欢你。
“拍《南国》的那个夏天,是我人生最痛苦的季节,我恨你,恨一切和你有关的人和事。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现在看那部电影,都感觉不到它是我拍出来的东西。我甚至不敢看第二遍,我好害怕它又把我带回那个夏天。
“都说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当我再次遇见你,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察觉到这点时,我连自己都恨,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你这么一个把我当工具用完就丢,冷血到极致的人。
“但你说的没错,总问为什么没有意义,我很快就接受了,我就是只喜欢你。无论你如何对待我,我都会再度接纳你。”宁则远暂歇一口气,再道,“至于我们经历的争吵、分歧,以及矛盾。我只能说,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本就如此。有时候如胶似漆、不分你我,有时候互相仇视、对抗;我们不止一次分道扬镳,也不止一次并肩同行。更多的时候,我把你当作唯一的、想要共度余生的伴侣。
“你说是分手,但我觉得那些仅仅是时间较长的冷战、小别。我从没想过要真正和你分开。”
长久的寂静弥漫了房间。
裴令宣后悔死了,他怎么可能说的过宁则远这张嘴,他千不该万不该挑起这场剖心的对峙。何苦啊,人就要活得糊涂点才会快乐啊。
“你走吧。”他冷酷道。
“好,”宁则远并未多加迟疑,利索地站直身,“打扰你休息了。”
然后安分而体面地推门离开。
门合上的下一秒,裴令宣扑倒在枕头里,让眼泪肆无忌惮地流出。
老天爷啊。他的心脏犹如一颗浮肿溃烂的苹果,烧灼的痛感似乎要在胸腔中炸开,他小声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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