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与质子: 20、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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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太傅声名显赫,沈渊自然听说过,甚至还拜读过这位老先生的大作,对他颇为崇敬。

    能有幸拜见,他自然十分愿意,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段曦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碎嘴起来:“说起来,太傅跟你们家的爱恨情仇倒是精彩。太傅是襄国末帝的幼弟,算是遗腹子。当年你曾祖父欺负孤儿寡母,抢了自己小外甥的皇位,灭了襄国建立梁国,致使年幼的太傅流亡北朝。太傅长大后,辗转成了北朝名儒,后来才投靠了我父皇。”

    紧接着,她就滔滔不绝地给沈渊讲了讲襄、梁易代时各种精彩绝伦的故事,比茶楼说书的先生讲得还要绘声绘色。

    其中夹杂了很多沈渊都不知道的事,令他啧啧称奇。甚至让他觉得,她读的书比他看的书有用多了,能知道这么多奇闻轶事。

    他听得入迷,把自己随身带的荷包拿了出来,抓出几颗阿月浑子剥好给她,边听边剥,还细心地把剥下来的的壳另外收好,好奇地问她:“陛下,这些您从哪儿知道的?”

    段曦宁接过他剥好的阿月浑子,随口道:“史书上都写着啊,你自己家的史书都不看吗?”

    “我看的没有写这么多。”沈渊之前看的梁国的史书大多在浓墨重彩地歌颂沈家历代大儒名士,写的像吴兴沈氏的家史,多有曲笔回护之处。

    关于立国,只说是襄国末帝自知德不配位,遂效仿尧舜之故事。

    “指定是你曾祖父他们心虚给改了。”段曦宁直白道,“这就是敢做不敢当了。”

    “修史当不虚美不隐恶,今人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遮遮掩掩,这不是连累史官也难做人嘛!看看,大桓的史官都给他记上了吧。回去朕就让史官把他们私篡史书这事儿也给记上。”

    噼里啪啦说完,她接过几颗剥好的阿月浑子放进嘴里,这才想起,她以前看的史书有很多是先前派出去的细作写的。

    当年她父皇为了掌握各国动向,往各处都派了不少细作,盗取各国朝廷机要的同时,还挖了不少各国王公贵族的秘辛。

    有些细作在所待的小国被灭以后,就回大桓修书,把这些秘辛统统都记上了。

    她小时候最爱看这些皇室秘辛,比那些演义、传奇之类讲的刺激多了。

    不能深讲了,再多说沈渊该问她史官从哪儿知道的了,她总不能把细作的事也给抖搂出来。

    沈渊听她所言,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如此直白?

    就这么大喇喇地说:你们家祖上干的坏事我们家都给你们记着呢!

    这时她话锋一转,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看着他道:“说起来,你们两家也算沾亲带故。太傅的堂姐,亡国以后被你祖父收留,才有了你大伯父,这么算的话太傅也算你堂舅公啊!”

    也不知她从哪儿把他们家的家长里短知道的这么清楚,沈渊自己都只知道那位大伯父是庶出,与父王多生龃龉,因而才在父王登基后避世隐居常年不回武康。

    这一番闲话让沈渊放松了许多,大着胆子难得半开玩笑地问:“陛下该不会是要专程带我上门认堂舅公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段曦宁含蓄一笑,又朝他招招手,“你那果子还有没有,再给朕来点儿。”

    “哦。”沈渊将荷包放在了马车内用来放茶水的矮桌上,给她剥了起来。

    约莫又剥了一把阿月浑子,就听车夫恭敬道:“陛下,显国公府到了。”

    此次段曦宁是轻装简行,没有惊动府上其余人,只熟门熟路地进了太傅平常见客的正厅内。

    沈渊随段曦宁进来时,正要见礼,原本立于厅前的梁太傅却猛地上前几步,惊得他愣在原地未动。

    梁太傅紧紧地盯着他,倏地回想起当年那个长相颇为相似的年轻人,失魂落魄,满面颓然地同他道:“舅舅,从今以后,她要恨我一辈子了。”

    梁太傅情绪有些激动,语调微颤:“你,你是哪家的孩子?”

    听他这样问,沈渊一愣,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老老实实地自报家门:“晚辈沈渊,见过先生。”

    “沈?你就是陛下从梁国带回来的小子?”梁太傅眼前一亮,忙问,“沈铎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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