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惨遭横滨涩谷修罗场: 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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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武装侦探社的——?!”

    一口辣咖喱卡在喉管里,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被辣了出来。

    一时半会儿我也无法分辨我是被咖喱饭辣得呛住,还是被这个惊天霹雳的意外消息彻底震惊住。

    坐在我旁边的织田作淡定地咽下他那份加了辣的超辣咖喱,看着咳得惊天动地的我,后知后觉地递给我一杯热茶水:“啊,我一直都是。诗音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个鬼!你明明就是portmafia的成员啊。前两周还和某最年轻的干部大人一起喝酒来着你忘了吗?!

    我看着织田作不加掩饰的疑惑眼神,把这句话和热茶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在和我哥打完电话之后,失眠了几宿的我在辗转反侧了许久后终于还是决定从织田作这里当做突破口。

    我着实没想到一见面他就扔给我一颗撼碎了我认知的鱼雷炸弹。

    我用袖口擦掉辣出来的眼泪,靠着卓越的演技绽出一个甜美纯真的笑靥,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说起来,织田作最近还有和太宰、安吾一起去喝酒吗?都没有怎么在lupinbar看见你们了呢。”

    织田作这下看着我的眼神带了几分同情,仿佛在看一个精神失常但是不知道自己精神失常的病人:“安吾是谁?前天我不是才和你跟太宰一起喝了咖啡吗?”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扶了扶额:“太宰锲而不舍的想让服务员在他那杯加了糖的牛奶里兑上洗洁精……”

    有趣。

    太有趣了!

    我看着织田作茫然又担忧的神色,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确定我的记忆和认知没有被任何异能力扭曲,在我和织田作的记忆和认知都是正确的前提下——

    这截然相反且矛盾的认知走向,着实无法用任何合理的方式来解释。

    就像太宰那张忽然改变的阿卡纳。

    “前几天学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脑袋。记忆都混乱了呢。”我半真半假地笑着试探道:“说起来,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呢?”

    学车撞到脑袋是真的——毕竟前几天刚在两位干部大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他们两个会在赛车这项事宜上成为我的手下败将,自然要先摸一摸方向盘。

    但是记忆混乱是假的。

    我很好奇,我所身在的世界和现实……究竟被改变了多少。

    现在是武装侦探社一员的织田作,和我认识的过程还会和portmafia的织田作一样吗?

    我认识织田作自然是通过太宰了。

    某个出完任务的晚上我正准备回家洗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就被当时还是准干部的太宰心血来潮拉去了酒吧,到的时候织田作已经点好了酒。

    “是太宰你的小女友吗?”当时的织田作天真地看着太宰和我牵着的手,友善而真诚地发问。

    太宰懒洋洋靠在我的身上,微笑着否认:“是朋友啦朋友。”

    我赞同地点头,不怎么温柔的把他的脑袋从我的肩膀推开:“是那种没有性别之分的男闺蜜。”

    “啊,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是诗音。黑泽诗音。”我迅速切换上招牌式甜美笑容。

    太宰百无聊赖的用指尖蘸了蘸他那杯螺丝刀鸡尾酒(加了橙汁的伏特加),在织田作开口之前抬眸,以开朗的音色向我介绍着他的朋友:“虽然只是基层成员,诗音可千万别小看织田作呢。”

    “织田作?”我把这个名字的发音模仿着重复了一遍,身边有些睡眼惺忪的青年无奈的耸耸肩,朝我一笑:“织田作之助。其他人都喊我织田。只有太宰会叫我织田作。”

    我笑眯眯地举起我的那杯玛格丽特:“现在叫你‘织田作’的人又多了一个我。”

    身侧的太宰又把他的脑袋枕在了我的肩上,柔软蓬松的黑发一下下蹭扫过我的脖颈,就在我和织田作干杯的时候他也眼疾手快、仿佛漫不经心似的也一同举起了杯子。

    “为织田作干杯。”他眉眼弯弯笑着说。

    我第无数次不温柔的把他的脑袋从我的肩膀上推开:“我要和织田作单独干杯!”

    ——那就是我和织田作的初次见面,也是太宰和织田作的第无数次见面。

    我望着眼前的织田作,很是好奇他会又给出一个怎样出其不意的答案。

    织田作缓缓放下了筷子。

    他低头,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放置在他面前已经快要冷却的茶水,似乎陷入在了一段混乱且深刻的记忆里。

    我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沉思,只是安静地等待他的答复。

    “当时我正待在囚禁俘虏的临时单独牢房里。”

    在沉默了一盏茶冷却的时间后,织田作沉声道来:“你带我离开了那个地下避难所。”

    他显然省略了许多崎岖曲折的过程,只把重点言简意赅地说给我听。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的视线平静的从眼前早已失去温度的茶水移开,看向我:“为什么portmafia明明派人包围要杀了我,同样身为黑手党一员的诗音你却救了我。”

    织田作带着坦荡的疑虑,从容地问我:“诗音,为什么?”

    我回以织田作一个同样坦荡的笑容和答案:“我不知道,织田作,这个答案,现在的我无法给你。”

    我如何去回答一件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

    日子罕见的风平浪静过了两天。

    不知道森首领派太宰和中也去执行了些什么秘密任务,这两天我居然没有看见他们两个的人影。

    被传唤到首领办公室的时候,我正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被阿呆鸟念叨。

    “诗音啊,你已经盯着你手里的塔罗牌快两个小时了。起来,我们来打扑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崭新的牌,在我眼前晃悠。

    我举着那张‘权杖国王’塔罗牌继续发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呢……开拓者和建国者,太宰?怎么可能……”

    那天和织田作见面以后,回来我便调阅了组织里的人员出入记录和申请表格档案。

    ——织田作曾经作为portmafia基层成员所有的一切存在痕迹都被抹去了。

    记得他明明应该隶属于portmafia是黑手党一员的人,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

    首领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秘书先生端着他一贯的冰山脸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诗音大人,boss要见你。”

    进到办公室,果不其然森首领正捏着一件缀着蕾丝和珍珠的公主裙,追着爱丽丝酱要让她换装。

    对此我早已见怪不怪。

    “boss。”我拎着裙边向他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我可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让我娇贵的膝盖磕在地板上。

    在向这位黑手党的首领行礼的事宜上,太宰和我有着相似的共同点——我们大概是组织里唯二不曾行跪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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