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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 01-20(第16/28页)
艾尔格呃了一声,认真建议:“那你今天早点睡,就能多做一会儿梦了。”
鲁文气炸了:“你是不是在嘲讽我?我可告诉你,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艾尔格缩了缩脖子,又慢吞吞探出半个脑袋说:“可始祖大人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呀。”
鲁文登时像被拔了电源的老旧收音机,声音戛然而止,再也没法扯着破锣嗓子耀武扬威。
他眼睛瞪得浑圆,见了鬼一样,不明白平日里总逆来顺受的艾尔格怎么有胆子这么跟他说话。
真是狗仗人势,以色侍人的家伙注定没法长久得意下去!
鲁文气冲冲地走了。
怪只怪白日里他闲散度日,偷偷喝了多维雅一瓶酒被发现,罚他将整座花圃都埋好魔法石,结果没想到突然下雨,他没来得及完成任务就成了落汤鸡。
鲁文被多维雅骂了以后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怒气无处发泄,偶然看到落单的维达尔,心里登时起了邪心嘲讽一番。
——前几天还是跪在地牢里被鞭笞践踏的贱奴,凭什么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跟在始祖身边什么也不用做,舒舒服服享受被他们伺候的日子?他们费了千辛万苦抓回来的圣子,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鲜血,就已经被始祖看上,挑走当了床伴。
鲁文没忘,就算没有始祖也轮不上他品尝战俘圣子的血,他内心一直熊熊燃烧着嫉妒的火,他不敢对那些实力超过他太多太多的血族撒气,便转向周围一切。
他眼中闪过一道黑气。
他嫉妒艾尔格有一张好脸,搭上大人物以后吃喝不愁;嫉妒多维雅比他早成吸血鬼,不论是实力还是资历都稳压他一头;他更嫉妒维达尔,他是看着维达尔步步高升的。
一个被抓来以后地位低贱的人族,短短几天如同飞升一般好运,于是他上前怒骂训斥,得意洋洋地享受了一次高高在上的姿态,登时身心舒畅。
鲁文把柜子里的毛毯铺平,里面是艾尔格用过的被褥,带着干净清新的气息,一看就是经常换洗的。
他只拿了一部分,剩下的被他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以报刚才被嘲讽的仇恨。
一把将床头放着的书掀翻在地,鲁文面容狰狞:“呸!假惺惺的贱人,我迟早要弄死你!”
他回头打算洗漱,就见前面的座位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一身黑袍白衣,差点没把他魂吓出来。
鲁文缓过神来刚想怒骂,就见维达尔微微挥手,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鲁文脖子,将他狠狠提上来,他脚步悬空,眼里的黑气更浓了。
维达尔的脸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分外阴森,他一字一句轻描淡写:“真遗憾,怎么当初没把我打死在地牢里,这样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威胁你了。”
鲁文心头瞬间被恐惧占满,他心虚地大声叫嚣:“不、不是,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害死你,是公爵,是他下的命令!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会对你动手!”
“你会。”维达尔声音冷淡,“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圣子落得如此狼狈而又卑微的地步,你心里快活的不得了,要不是莫里甘下了死命令不能弄死我,我也早就步了他们后尘,亡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儿了。”
是的,当初被抓来的并不只有维达尔一人,只是其余骑士在莫里甘确认没有价值以后都死在鲁文手下,只有维达尔因为身份特殊、血液好喝而留了下来。
鲁文心里惊骇万分。
那只无形的手瞬间收紧,力道大得鲁文根本挣脱不了,窒息感涌了上来,圣光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他开始绝望地大喊:“不!你不能这样,你根本就弄错了!是莫里甘在背后指使,你应该去杀他!”
维达尔神色淡淡:“会轮到他的。”
谁也跑不了。
“疯子!疯子——”
最后一丝呜咽也被圣光吞噬,维达尔伸手剥离出一股轻如丝带的黑气,他指尖一动,净化魔法将那道黑气缓缓变为乳白色。
作为圣殿的圣子,维达尔自小掌握的技能就是看透一个人身上的光与暗,有的人表面伪装极好,实际上做过无数丧尽天良的烂事,他就能看到那人身上浓稠到极致的“暗”。有的人表面凶神恶煞,实际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他就能看到那人身上白到发光的“光”。从而衍生出来的技巧是他能感应到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情绪。
他见过无数种黑暗,却从来没见过像江屿白那样,明明是血族始祖,身上的“光”却温柔浓郁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维达尔转身离开,失去生命的鲁文被拖入深渊。
华美的衣袍边角服帖,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维达尔按着自己心口,深深镌刻在心头的那一道封印早在不知不觉中松动,他这段时日养精蓄锐,如今已能启用一半的魔法。
他布下的隔离法阵很精密,连莫里甘都要凑近来看才能发现他用过魔法,没人能听见鲁文绝望的呼喊。
大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忙碌的雨水冲刷着花圃里的痕迹。破旧衣衫挂在仓库边,栅栏被风雨吹打,摇摇欲坠。
突如其来的雨下了大半夜,到清晨的时候才堪堪停下。
第12章 :占谁便宜?
江屿白没睡好,事实上,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怎么放心睡过觉,这也是他第一次喝血,那股甜腥的味道还在他口腔里没散去,香气馥郁,紧紧缠绕住他的思绪。
不愧为主角,不愧为圣子,维达尔的血味道极好,好到让他在饮下以后很久仍旧陷入回甘之中,维达尔的血足以称得上高等,能操纵圣光与魔法的圣子血液功效极强,如同灵药一般。
江屿白在喝血以后甚至掌控得了身体部分能力,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原来的世界,他是一个遵纪守法,从没干过什么坏事的普通学生,做过最恶劣的事就是偷藏同桌作业,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高考结束给自己头发染成绿的——后来嫌丑染回来了。
而在这里,他是位高权重的血族,一个残暴的、狡诈的、恶劣的种族,说不定手上染尽鲜血,死在他手里的亡魂比他上辈子见过的人还要多几倍。
身处足以颠覆世界的地位,却没有能力支撑他去肆意妄为,疲于奔命,江屿白不知道这是上天用以束缚他作恶的限制,还是无数馈赠中那微不足道的负面。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江屿白思绪飘得很远,他习惯性按在窗台上,那里边角铺着厚厚的软垫,摸上去没有半点棱角,很舒服。
这些天下来,他已经很熟悉这里的构造了,抚摸这些柔软的边角也让他安下心来,只是冷静下来,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之前的事,想起他情绪难得失控时做下的错事:“维达尔……他被我弄成那样,失去那么多血,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
一边无聊摆弄着被褥的伊维抬起头,目瞪口呆:“我嘞个老天鹅,我虽然读书少见识少,但我看他没半分不情愿,你确定他不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江屿白:“?”
他沉默一会儿,又说:“他一个人族圣子,怎么会愿意跟血族接触?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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