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成为女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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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她感到无法接受的是,这些朝堂之?上的大人,口口声声为了?社稷江山,可却能一次又一次地,在一个又一个具体?的决定中,将生民百姓置之?不顾。

    谢瑾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江左,为了?社稷百姓,可那些三吴之?地的贫民,难道?就不是江左的臣民吗?

    他?说从来如此,可从来如此,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还是说,这些披着官袍的政客,实?际上本就是一个个骄矜的世家子?弟,他?们享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感叹着书本里的民生多艰,可到了?真正需要做决定的时刻,他?们却不爱任何一个具体?的下民!

    “终究是不一样。”郗归喃喃说道?。

    谢瑾扶着郗归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他?用自己的额头贴着郗归的额头,温柔而小心地问道?:“什么?不一样,阿回?”

    郗归看着谢瑾,看到他?瞳孔中清晰地浮现出自己的面容。

    眼波荡漾,人影亦如镜花水月。

    佛说三十二相,皆是非相,皆是虚妄。

    她多么?希望,自己在江左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梦醒之?后,她还会回到那个曾经生活过的时代,过那种属于她自己的,没有如此富贵、却令她无比安心的生活。

    可她回不去了?。

    泪水渗了?出来,郗归眨了?眨眼,看到谢瑾眼中的自己变得模糊。

    她说:“终究是不一样,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你我。”

    郗归说完这句话,无力地后退了?两步,缓缓摇了?摇头,拒绝谢瑾的搀扶,踉跄着向卧房走去。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2

    谁能想到,那样平凡的现代生活,她却再也回不去了?。

    谢瑾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郗归脚步踉跄地撞在帘幕上,然后绕过重重帷幔,跌跌撞撞地走向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可他?却觉得很远很远。

    是他?做错了?吗?

    可政治本来就是权衡。

    两害相权,取其轻。

    细民百姓,如何比得上朝堂大局呢?

    烛影摇晃之?中,谢瑾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对待生民百姓的态度。

    但他?反思得太迟了?。

    三日?之?后,台城下了?圣旨,授予王定之?会稽内史之?职。

    同日?,北秦派出数支小股部队,游窜于江淮之?间?,频频攻击当地驻军,甚至尽灭两个村落。

    收到前线战报的第二日?,台城再次下令,正式为北府旧部后人赐名“北府军”,封谢墨为建武将军,刘坚为参军,命北府军拣选人手?,派遣第一批队伍渡江作战。

    ***

    黄梅时节,落雨纷纷,画成烟景。

    哒哒的木屐声回荡在游廊上,竟也带着几分清脆的春意。

    谢蕴前来辞行的时候,郗归正在琢磨京口之?行的计划。

    此去京口,她不仅要长住其间?,还要送第一批北渡的将士过江。

    自从正月里与刘坚会面后,三个多月以来,北府军的气象可谓是焕然一新。

    持之?以恒的军史教育,大大增强了?将士们对高平郗氏的认同感。

    日?复一日?的军事训练,使得令行禁止已经成为了?这支军队不言自明?的成规。

    而救灾之?举,更?是加深了?北府军与京口居民的联系,也大大锻炼了?军队的协作能力。

    地动之?后,北府军诸队,带着西苑制作的锋利兵器,逐一出去扫荡徐州境内的山匪,在实?战中大大增强了?战斗力。

    只不过,迄今为止,北府军中尚未有一人见过真正的北寇。

    胡人凶悍,远胜江南男子?。

    谁也不知道?,几十年后,北府军能否重现昔年江北郗氏流民军的风采,再一次地,重创胡虏。

    尽管郗归对将士们有信心,却还是不免担心。

    战场毕竟是残酷的生死场,稍有不慎便是魂断黄泉。

    将士们如此信赖高平郗氏,郗归便更?要珍重他?们的信任和生命。

    郗归扶住衣袖,执笔写下一条条手?记,反复检查是否有遗漏之?处。

    胡人喜食肉,身体?素质极佳,又娴于骑射。

    更?何况,他?们还有江左罕见的、来自西域的良马。

    “马匹呀马匹。”

    郗归叹了?一声,搁下手?中的湖笔,看向前来通传的南星。

    “请谢蕴过来吧。”

    木屐声再次响起,片刻之?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绕过精致的隔扇门?,出现在了?郗归面前。

    行礼过后,谢蕴带着郗如,跪坐在了?郗归对面的小几之?后。

    郗如好奇地打量着郗归的书房,眼睛亮晶晶的,很符合时人对一个年幼女童的认知。

    但谢蕴和郗归都?知道?,她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敏锐和聪颖。

    郗归打开一只锦盒,将其中的玉质九连环给郗如,自己则探寻地看向谢蕴:“当真要带阿如去会稽吗?”

    谢蕴轻轻“嗯”了?一声,恭敬地开口答道?:“敕令以下,我们不日?便要动身,婶娘也要前往京口。谢家没有多少女眷,阿如待在这里,恐怕会误了?学业,不如跟我一道?去会稽,还能与我家里的几位女孩做个伴。”

    与谢璨对于郗归、谢瑾婚事的诸多不满相比,谢蕴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对郗归这个比自己年幼许多、曾是自己弟媳的婶娘也很是尊重。

    郗归看着谢蕴淡然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谢蕴而叹,还是为郗如,抑或是,会稽之?地的贫苦百姓。

    木已成舟,王定之?外放之?事,此时已经无可转圜。

    郗如的性情,若能受谢蕴教导,也好过在谢府的一众兄弟姊妹中“争宠”。

    尽管如此,郗归还是看了?郗如一眼,对着谢蕴轻声问道?:“会稽路远,阿如这样年幼,若是长久地不在父母身边,会不会不太妥当?”

    郗如此时正拿着九连环,跪坐在谢蕴身侧。

    她虽与郗归生得极像,神?态举止却与谢蕴更?加相似。

    只因她从小就知道?,姨母谢蕴是陈郡谢氏最受人尊敬喜爱的女郎,所以常常有意效仿谢蕴的举止。

    谢璨是家中最小的女儿,生得娇憨可爱。

    出嫁之?后,郗府人口简单,郗途也爱重她,所以一直没有受过什么?苦,始终保持着孩子?似的烂漫性情,一颗心紧紧系在郗途身上。

    但郗如不同。

    她从小在谢府长大,谢氏人口繁茂,有十余个和郗如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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