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 16、故人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霸道奸臣,爆改点文》 16、故人(第2/2页)

心喜,榜下捉婿,想要将老来女的婚事先定下,岂料被安厌当场拒绝,从此就结下了梁子。]

    听起来安厌和太后两人的关系应该不大好,毕竟一个前途无限的状元被权贵以势压人逼婚刁难,一个声名远扬的高门贵女甘愿下嫁也被驳了面子,就算两人脾气好,中间也隔着个不结亲就结仇的姜太尉,定是不算亲切。

    但太后能和“安厌”一起联手除掉先帝全家,共同把持朝政,就代表他们是一伙儿的共犯。哪怕太后突如其来的这场召见,也应该不是跟她敌对的态度。顶多就是质问她之前指鹿为马气了姜太尉的事。

    出于谨慎,安厌还是带上了先帝赐的剑,提前吩咐人在太后的雁福宫外守着。

    她静静的坐在低调的马车中,一手搭在剑柄上,闭目养神。

    突然,马车猛然停住,坐在另一边困得倚坐在金丝枕囊上快睡过去的楚时鸣直接栽到她身上。

    安厌掀开楚时鸣,皱了皱眉头,“外面怎么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宫门口都是她的人,宫里巡逻的禁卫军也都是她和太后两方的人,她和太后又是盟友关系,就算她坐着马车进宫乱转也应该一路畅通无阻才对。

    外面伪装成马夫的杀手感觉到她的不悦,低声请示,“丞相大人,太后身边的江公公来了。”

    “是江宴!”楚时鸣听见关键词立马一个机灵清醒了,躲在安厌身后憎恶地小声提醒,“这个阉人最可恶了,肯定是太后那老女人又打什么主意,别让他发现朕。”

    安厌抬手把楚时鸣按下去,避免他被瞧见,另一只手用玉扇挑开窗口低调的锦帘,在还未破晓的暗光中露出审视的眼。

    “江公公怎的会到这儿来?”她居高临下地问。

    入目是个俊秀坚毅的青年,因为是太监的缘故,又增几分阴郁。他头戴三山帽,身穿朱红云纹蟒袍,手拿一柄扶尘。庄重地站在车外,身后跟着两个提灯的小太监。

    安厌挑开窗口,他便行了一个礼,不再抬头,宽阔的肩背大概常常是松柏一样直挺的,面对安厌时却下意识微躬了下去,肌肉轮廓一直滑动到被腰带掐得极瘦的腰上。

    江宴的声线并不像想象中的太监那样尖细刺耳,他刻意压低了小声说话,显得轻柔沙哑,“安相,太后娘娘久病初愈,彻夜难安,急着要见您,专门吩咐奴才在这候着。”

    “告诉太后,厌稍后再去拜会。”

    “太后娘娘嘱咐奴才亲自送您进去。”江宴低着头站在原地。

    “让开。”

    江宴没动,仍然低着头,“请不要为难奴才。”

    安厌的面色冷了下来,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看来她猜错了,太后来者不善,甚至不知道有什么依仗,还敢让奴才不听她的命令。

    装成车夫的杀手见安厌没发话,巍然不动,静候指示。

    江宴对身后两个小太监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丞相大人下车?”

    “是!”

    一个太监在马车前跪下蜷缩起身体,形成一个便于下车踏脚的人凳,另一个太监在旁边负责搀扶,故作冒失直接把车帘挑开。

    “安厌!朕不能被他发现!”楚时鸣急忙小声扯安厌衣袖。

    “龙袍脱了。”安厌极快道。

    楚时鸣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粗暴地扒掉龙袍,一把按在了腿上。

    这样的距离…过于,逾矩了。

    金竹绯袍轻薄光滑,体温和刚入春的寒意化作温凉,清淡竹露的幽香含着霜雪,冷冷的,若有若无,一缕一缕的萦绕鼻间。像朵触摸不及的游云拖走思绪,明明没有任何阻碍,楚时鸣却在这一瞬息被滞住呼吸,恍惚的想要挣扎。

    安厌伸手揽住他,轻柔的拍了拍,安慰性低头看着他,竖起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嘘…”

    都说饱暖思欲,想必确切是如此。

    金玉交衬,百绣绫罗,都怪那暖炉温香继继,让人燥热难耐,一时心跳如鼓。楚时鸣下意识对上安厌垂眸的眼,未散的月光透过车厢窗纹缝隙,借一片洒落眼底,清冷的柔和散去旖旎。

    [放心吧]安厌含着笑意,安抚性揉了揉他的头,轻轻对他做出这个口型。

    “丞相大人请……啊——”小太监话还没说完,抬头不小心见到车中情形后面露惊色。

    装饰华贵的车厢内烧着暖炉,微微升腾火星,萦绕清淡的竹露与木香,温暖如春。

    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美人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清丽皮囊如莹莹凝脂,在这样华贵的锦绣堆里也流露淡淡光华。

    她许是只被娇养的雀儿,没有名分,也不常见人,有些害怕的伏在安厌腿上寻求庇护,也如愿的被主人珍惜地揽在怀里。

    安厌原本低垂着眉眼,纹绣金竹的广袖将美人的脸挡了大半,安慰小宠物似的轻轻抚摸美人的头发。察觉他们的冒犯,终于抬眸,冷冷道,“让开,听不懂吗?”

    江宴闻声,微微征住,但很快,他再次低下了头,躬着身,像被压弯后就长定型永远直不起来的树。

    “明道好兴致。”他轻轻道,“底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

    “您的意思,奴才会回禀太后。”江宴似乎有些跛腿,狼狈艰难地行了一礼,躬着身低眉退后。

    他拖着那条跛腿越退越远,最终毫不留恋地转身向深宫朱红到发黑的宫道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让一瘸一拐的背影都被那张巨口吞噬。

    “走吧。”安厌放下车帘,目光有些深究。

    安厌,姓安,名厌,字明道。

    “明道”是“安厌”的字,鲜有人知。就算是知道的,也大多数死了。

    原著里只提了一笔,这是安厌少年时期的字,她自己取的,不知因何而来。知道她字的都是关系很亲近的人,少年时的同窗好友,还有…死了的先帝。

    “你认识江宴那个死太监?”

    楚时鸣还有点心虚,故作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脸从安厌腿上爬起来,“他怎么叫你明道?这是你的字吗?”

    “不该问的别问。”安厌把刚才揉成一团的龙袍丢给他。

    “哼。”

    楚时鸣不屑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避免被人认出刚才惊慌失措被按在安厌腿上丢脸的是自己。

    他舒舒服服的窝在苏绣的月白祥云软垫上,抱着装填荞麦皮的金丝枕囊,整个人都被浅香的暖炉烤得暖烘烘的,又控制不住自己回忆起刚才的尴尬,偷偷地去看安厌。

    楚时鸣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安厌的特权,让他可以一点不暴露,舒舒服服的,直接回自己宫殿。但又想到安厌才是导致自己被半夜抓去丞相府,不得不现在躲躲藏藏回宫的罪魁祸首,就又对着安厌冷哼一声。

    奸贼!欺君犯上!大逆不道!朕迟早让你好看!

    安厌无视他经常发癫抽风的情绪,闭着眼睛端坐主位。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