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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日出后记得我》 1、重逢(第2/3页)
,“不和你说了,睡了拜拜。”
归于寂静,梁宁希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盒子碍眼,又重新打开,找了个盘子把披萨装进去。
*
夜幕沉下来,雨势依旧。
梁宁希给自己做了碗鸡蛋挂面,呼哧呼哧地吹凉,上头还盘旋着热气。
挂面的外包装放在一边,上头写着一行黄色字体的大字——于姐面馆。
字是她写的,行楷字,专门练过。
当时她还特地问:“真要给店起这么土的名字?”
……
前几天出门的时候这袋挂面就在她门上挂着。
她知道是陆应和。
能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像个木头人的只有他。
梁宁希看着监控存录的视频,嗦了口面,调味差了点,但在这异国他乡,味蕾好像也学会了将就。
“傻子嘛不是。”她点击下载键。
这是第几次了?
她翻相册里保存的视频,一个一个都做了标记。
二零二一年二月二十号,这是相册里第一个视频,她记得很清楚,是她来柏林的后一天。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六号。
二零二一年五月一号。
……
十五次了。
视频下载完自动储存进了文件,她重命名:二零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五号。
是她生日。
思绪顿时混乱了起来。
柏林的雨和庆南的雨对撞在了一起。
只不过,那天是大暴雨,气象台发布了橙色预警,不该属于那个季节的雷声不断轰鸣,雨点也撕心裂肺地拍着窗子狂吼乱叫。
客厅内,灯光炽热、明亮。
地上到处是残破的玫瑰花瓣,
蛋糕上的奶油全部倾倒在桌上,糊成一大片,
翻糖小人牵着的手断开,再被踩扁。
那是她和陆应和恋爱一周年。
收尾地很仓促,很潦草,很令人唏嘘。
那天,争吵声盖过了雨声。
她躲在房间里想了又想,对他说了句分手。
……
原来是她提的啊。
可怎么总觉得是他的错呢。
很奇怪,人的记忆总会偏向对自己有利的情况。
电视里在播放《爱乐之城》这部电影。
正放到米娅和塞巴斯蒂安在灯塔咖啡屋下告别,塞巴斯蒂安一人走在临海的大桥上歌唱。
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眼前是粉紫色的天。
这一段突然让她想起那个曾经自己一度认为是陆应和的人,想起在上厦时的情形。
那天,海风宜人。
这个男人贸然出现在她的取景框里。
好像许久没有去追究那张相片了,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奇怪,顺手关了电视的电源。
房间里恰传出手机的电话提示音。
不是手中这支。
梁宁希放下筷子,去卧室床头柜里取出来。
没备注。
不过一眼就知道是谁。
来电记录里几乎全是这个号码的未接。
“喂?”
这是三年里第一次她接听。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沧桑,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里边还传来雨滴打落雨伞的声响。
“我在楼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她想也没想,“不能,你走吧,挂了。”
*
电话断线,雨伞下,陆应和的脸晦暗不清。
他收起手机,依旧没动,只是视线还在对着大门期待什么。
雨水打在他的靴子上,他抖抖,尽量把伞向前撑了撑。
这个地方,他不止站过一次。
有时是黑夜,有时是白天,有时天晴,有时下雨。
连这路上坏了的路灯一个小时内会闪烁几次,他都烂熟于心。
可她没有一次出现。
世界好像在他们之间拉了一条屏障。
只要她不想,这扇门就永远不会开。
伞沿的雨水顺着伞面往下落,终于不再打湿他的靴子。
还要等吗?
还是走呢?
每一次来,他都会思考这样的一些问题。
漆黑的柏油路,长长得像没有尽头,他盯着看了许久——有只极小的蜗牛在雨里缓缓地爬行。
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路灯彻底暗了,在这风雨之夜里宣告了寿命的终结。
那只蜗牛往前移动了一米,快到避雨之处。
“来柏林就为了看只蜗牛?”
伞面抬高。
陆应和看着来人怔住。
“冻傻了?”梁宁希揣着兜的手抽出来,把塞在胳膊肘的外套给他,“不是怕冷?在这儿杵着干嘛?穿上。”
“快点!都湿了。”
陆应和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接。
外套上还留有温度,温温热热的。
“从你衣柜里不小心穿来的,今天物归原主……回去吧,别再来了。”
三年了,快三年,已经许久没有和梁宁希这样面对面而立。
分手那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看着她决绝地推门、离去,最后杳无音信。
对视的瞬间,有种某种强烈的欲望自陆应和的心底蔓延上来,像藤蔓,缠绕再缠绕。
他想说什么,可齿关却撬不开。
“我走了。”梁宁希看他不说一句话,转身往回走。
雨声遮掩了脚步声。
梁宁希叹了口气,尽量忍住不向后看,凉风在她手里钻,她想揣回口袋,却不料登时从后方被人捉住。
身子被强行掰正,距离一下子近到可以看清他全部五官。
“别走。”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愣了神。
还来不及回答,那只握住她手腕的手向上移,裸露的后脖颈就那么紧紧被揽着,再下一秒,唇瞬间变得温热,将那股寒意彻底驱散。
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卷着她的,丝毫没有想退却的意思。
心跳滚滚如雷。
梁宁希被吓了一大跳,立马醒转过来推开他。
“你……”
再度来临的这个吻比刚才更为鲁莽,她使劲往外逃离。
“陆应和,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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