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兔观察日记: 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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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药药系统,旁边守着的宋惊屹也是第一次看到宴怀雀哭,手里的苹果滚落到地也不顾,弯腰低头,叠声询问:“小雀,小雀,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疼吗?”

    正绞尽脑汁想怎么转移她注意力的药药连忙说道:

    【啊!正好!因为第一次排毒过程必定会出现反应,你得跟小宋先生事先打个预防针,不然他直接送你回医院可就糟糕了。】

    虽然宴怀雀对外界一无所知,但药药系统是可以与数据网络进行接洽的。所以,它也知道小宋先生四天前请了一个在蓝地星上非常优秀的康复团队。

    根据接收到的流程信息,今天团队已经快要抵达本市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宴怀雀脑袋里面多了个星际医疗系统,所以这种情况下,她的状态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会是“病情恶化”或者“回光返照”。

    ——而不是“神仙显灵了,她要痊愈了”。

    所以在贯彻科学发展观的前提下,首要行为必定会是反复检查,但这便对药药系统的治疗造成了一定阻碍。

    毕竟它是个高等外星系来的医疗系统,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不可以被“发现”的。

    而且它也不是魔术玄幻系统,没有所谓的“扮猪吃虎”能力,也不能屏蔽仪器或者机械数据。

    所以只要宴怀雀一好转,只要她还在医院里,医生护士和康复人员自然都能看出来变化,每天都要进行的医疗检查也能够检测出来她的数据“突然”发生了改变。

    当然,这就不得不提到小宋先生一些耐人寻味的操作了,到现在为止,他做的“安排”令药药系统非常巴适。

    当然,偶尔“迷信”的小宋先生显然还是更相信科学手段,所以还是请了专业的康复团队过来。

    药药系统正是要趁这个机会。

    康复团队自然是要请的,对小雀有好处。但第一次正式治疗动静最大,状态差异也会很大,如果发生在康复团队接手过程中,那显然不是件好事。

    所以,最好是在团队来之前,就把这件事搞定。

    等他们来了:‘为什么病人的状态与你们发过来的数据相差这么多?为什么病人巴拉巴拉……’

    小宋:‘我们也不知道啊。规范病人并使病人阶段性康复,难道不正是你们的职责吗?’(试图反扣锅)

    对方:‘这没有错,但了解病人的过往病例与……’

    小宋:‘我只是一个不懂医学的普通人。她之前一直住在xx医院里,前段时间医生建议出院,这才请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康复。难道资料还不够详细吗?难道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那我对你们的能力巴拉巴拉……’(再次反向扣锅)

    对方:‘不是!我们的专业能力没有丝毫问题,只是病人的数据变化非常古怪。如果这是真实数据,那……’

    小宋:【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因为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呀】.jpg

    宴怀雀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思维里药药系统会发出那么诡异又古怪的笑声。

    没笑两声,药药系统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咳了两声转移话题:

    【你知道的,我是外星系系统,在你的星球尚未接入星际轨道时,不经过官方直接与你接洽其实算“私人行为”,是在打擦边球——虽说星际已经默认了这种开拓潜规则,但总归不合适直接摆在明面上,所以还是不能被外人发现的,就得隐瞒他们,最好也不要被仪器留下太多的数据。】

    目前刚从数年瘫痪生涯“醒”过来的宴怀雀还是非常单纯的“单细胞生物”,非常容易忘事,记性极差,当然也非常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此时立刻就忘记了系统的魔性笑声,专心思考保密问题了。

    药药松了口气。

    跟自己疾病和身体挂钩的事,在宴怀雀这边当然是第一等的大事。

    这么数论的打岔,眼泪和情绪自然都停下了,摸索到小宋先生的手,问他要纸和笔。

    拿指头在他手上滑动用以表示“纸笔”的动作,之前就出现过一次,所以此时宋惊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的意思。

    纸笔是拿到了,可是要怎么描述呢?

    宴怀雀先是低头摸索着纸,笨拙的画出了一个简单小人。

    一个圆圈脑袋,两根横棍代表手臂,竖棍代表身体,分叉的“八”字形斜棍就是腿。

    小人画完后,用简单的箭头指向自己,代表这画的是她。

    而排毒……

    宴怀雀干脆拿黑笔在卡通小人上胡乱涂,估摸着半个小人都被涂黑了才停手。

    而医院的代表图案就更为简单了。

    二百多年前,坦坦君亚丁女性弗洛伦斯开创了“医疗”以及“护理”规范化以及正统化事业的先河。[1]

    当时正值战争时期,坦坦君亚丁受困严重,物资以及药品匮乏。

    有时情况紧急,她便把自己的白色罩裙撕破,暂时用于为伤员包扎——对于当时的社会背景来说,穿着撕破的裙子是一种极其不雅且轻浮风尘的行为。

    曾跟随她学习的护理工作者有感于弗洛伦斯这种一心怜恤他人的精神,创立了“伤兵救治会[2]”,徽章图案便是一截破碎的裙摆,以用来致敬弗洛伦斯女士。

    后来随着时代和战争的进程,破碎的裙摆被简化,逐渐变成了半只白色翅膀。

    如今,所有的国际日东尔医疗基金会成员,都会佩戴一枚半翅肩章,用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半翅也是世界标准的“医疗”图标。

    而简化版的小翅膀非常好画,一挑三弯就可以。外面画圆,一条斜线从左上到右下——同样是世界标准的“禁止”图标。

    这显然是一种表达。

    宋惊屹视线一寸寸扫过纸张:“小人是你,你会……出问题?但是不可以送到医院?”

    药药系统为这一波心有灵犀而感到心满意足。

    【那再过五分钟,我们就开始!】

    比起宴怀雀的淡定,什么都不知道的宋惊屹显然焦虑多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沉着脸,几次拿起了手机又放下。

    最后,他拨出去一个电话:“张何?”

    ……

    正式治疗刚开始时,有点像是在蒸桑拿。

    ——宴怀雀曾经也是蒸过桑拿的。

    但逐渐的,热浪从身体外部浸入,缓慢渗透骨髓,内里蒸腾到极致后,又透出了彻骨的寒。

    寒意迅速从骨髓向外扩散,一瞬间便蔓延到了体表。下一秒,所有的颤栗酷冷瞬间消失,又是新一轮的热浪。

    【这是我们的介卡机。】

    药药说道:【在整个治疗过程,你可能会产生程度不同的疼痛、麻痛,或者类似于针刺般的感受,都属于正常反应。】

    这种烧灼和寒冷反复交替了数次后,宴怀雀的意识也越发清醒。

    忍痛对她来说,是再习惯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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