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百岁: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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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过贺远川写作业的样子,他压根不能把写作业和贺远川这两样东西给联系起来。

    更别说什么补习。这说的是中文吗?

    “我靠。”乔稚柏推着乔焕往外走,“我俩走,疯了都疯了。”

    程澈找到黑白花的时候,黑白花正和布丁翻滚在一块。

    他没当回事,把黑白花拎起来装进猫包,乔祖母出去跳舞了,不在家。

    程澈抱着猫包出去时,贺远川也从客房出来了,两手空空。

    乔稚柏交待把院子大门从外面关上就好,程澈去客房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了出来,没干,湿湿的一团,攥在手里。

    两人把院门关上,贺远川问:“你怎么回去?”

    程澈说:“坐公交。”

    两个人顺着乔家老宅往街边走,街头拐弯有家卖早饭的,热气萦绕的,程澈在门口站住了。

    贺远川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程澈说完就进了早餐店,贺远川看着他和老板说话,不一会拎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东西递过来,原来是给他的。

    贺远川接过,是一杯豆浆,袋子里还有根吸管。

    “喝。”程澈说。

    手里的豆浆热乎乎的,有些烫,贺远川看着豆浆,抬眉:“还有加餐的?”

    程澈看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贺远川握着那杯豆浆,低头笑了两声,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人喊:“小程老师,帮我戳一下。”

    前面人干脆的拒绝,后脑勺扔下几个字,冷冷的:“你自己戳!”

    “我胳膊疼。”贺远川说。

    哦,疼,疼到不能往豆浆上戳上一根吸管。

    程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等贺远川走到自己面前,才把猫包放在地上,接过那杯豆浆,冷着脸,取出吸管啪地一声戳进去。

    第26章 第26章

    “前方即将到站乌海巷站, 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车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提着菜的老年人,有背着书包去上补习班的孩子,程澈独自坐在后排,临到站前伸手将头上的绷带取了。

    绷带和伤口粘到了一起, 他不由自主地皱眉, 咬着牙,将绷带从粘着的伤口上硬生生拽了下来。

    额角瞬间冒出细汗, 真是疼得人一哆嗦。

    被取下的绷带上有一滩洇上去的血迹, 他没细看,约摸着还带下来一块皮。他闭上眼睛缓了会, 将其握成一团, 攥在手里。

    缝了五针。程澈侧头,车玻璃的倒影里反照出他的额角,上面爬着蜿蜒扭曲的黑线,这让他莫名想起了胡翠兰用针线缝的衣服。

    车吱呀一声停了,他拎着猫包下车,手里的纱布扔进垃圾桶。

    扔完没急着从巷子回家,而是先拐弯去了家前面不远的百货小商店,买了一顶黑色鸭舌帽, 卡在自己的头上。

    回家路上贺远川没再提补习的事, 他也装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多, 他作业还剩些没做。

    学习是程澈排在第一位的事,耽误不得。

    他并不是智力一骑独尘的选手,所有的分数都是每个夜晚听着麻将声, 写满一张张试卷, 记录梳理知识点得来的。

    远远地看见江河坐在赵庆小卖部门口的小马扎上,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一直到程澈走近了,江河还是在愣神。

    他蹲下去,用手在江河面前先挥了挥,才轻拍下江河的肩。

    在聋人基本无声的世界,很容易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惊吓到。

    江河这才抬头,一看他,眼睛瞪大,嘴一拉拉,落下几滴硕大的眼泪。

    赵庆从窗户里看见他,摘了老花镜快步走出来,“程澈?这孩子,回来了?昨天去哪了一晚上没回来,你快回家看看吧,乱套了!”

    程澈用手背试掉江河的眼泪,眉毛轻轻蹙起,问:“怎么了?”

    赵庆说:“你奶奶来了!”

    这话一出,程澈心里就有数了。

    江河急着问他昨晚在哪,手比划的快,眼圈有点肿,应该是哭过好几场了。

    程澈用手说:一个朋友家。

    江河又问:你头怎么了,戴帽子干什么?

    程澈拍拍自己的脑袋,笑了笑:帅吗,走,跟哥回家。

    黑白花一晚上加一早上没吃东西,饿的没精神。程澈把猫包拎起来,想了想,还是转身跟赵庆说:

    “叔,猫先放你这,行吗?”

    赵庆叹了口气,拉长声音:“行,怎么不行——给我,我放小桌底下,外面看不着。”

    程澈说了声谢。

    拉着江河进门时,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程澈停下了脚步。

    院子的水泥地上满是破碎凌乱的玻璃与瓷器的碎片,花纹熟悉,是厨房的碗盘子,还有江蔓常用的那个玻璃水杯。

    除了这些碎片,院子里四处散落着麻将牌,远些的粘满了潮湿的青苔,几颗掉进下水道沟边,从那个坏了个口的水泥板嵌进去。

    院子正中间那根水龙头身子歪斜着,看着不像是还能使用的模样。

    萧条,混乱,污糟。

    客厅里有人在高声争吵,伴随着家具轰倒声,最尖锐的那个一听就是胡翠兰。

    里面的人遥遥看见了他,把门从里一推,门咣当撞到墙上又弹回去。

    程澈还没看清人,咒骂就扑面而来砸到脸上:“一晚上死哪去了?你也要跟你老子学夜不归宿了?”

    门那站着个怒目圆睁的老奶奶,眉毛倒吊着,瘦,嘴巴绷得紧。

    程澈将微微发着抖的小姑娘朝身后拽拽,皱起眉,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些:“我钥匙丢了,在同学家睡了一晚上。”

    “同学,什么同学?”胡翠兰手伸出来,突然气极般发着抖,几步上前来指着程澈的鼻尖:

    “你老子十几岁滚到男人床上时,第二天回来也和我说钥匙丢了!进不去家,还是人找来了我才知道这事儿——”

    客厅里啪地碎了个什么东西,江蔓尖叫一声,程澈抬眼看,窗户那站着个人,萎靡不振垂着头。

    “什么?”程澈脸色变得难看,嘴唇动了动,江河在身后小声啜泣,拽紧程澈的衣角。

    程赴喜欢男人?这事儿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胡翠兰不常来,每次来都少不了一顿鸡飞狗跳,但都是因为别的。

    他一直以为胡翠兰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程赴,包括他。

    他站在那,脸色发白,目光刷得移到窗户边垂着头的那人身上。

    “他没和你说过是吧?他不说,我替他说!”胡翠兰的脸色也难看极了,整个人发着抖:

    “多少年过去了,程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腆着脸惦着他?那个姓唐的要真是个好人,怎么会把自己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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