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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 30-40(第2/17页)
面大部分人都是被逼落草为寇,有朝一日获得新生,他们只会喜极而泣,根本不在乎祁森投靠了谁。
其中小部分打着算盘的人也被祁森敲打了遍,毕竟身份信息握在祁森主子手里,主子能放他们一命,也能随时收走。
转为新籍的山匪们销声匿迹,在香菱的帮助下行至南皇进行学习,等风头过了才能出门见人。
山匪一事前前后后用了三个月余,海隆借口继续扫荡山匪,又在夏江留了一个月。
现在夏江没有县令,由府都师爷暂代处理,等科举结束就能重新安排县令人选。
没人会在后面打小报告,海隆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
白天出去扫扫山匪,下午欺负欺负沈无霁,晚上和沈无霁、江敛、曾老太医商量后面的事情。
一晃,曾老太医宣布:“三皇子体内余毒清空了,接下来好些调养,不会再受毒素反噬影响了。”
沈无霁已经有两个月没做过噩梦,情绪极度稳定,脑袋越用越灵活,学习记忆速度甚至超过了因病被迫修养的江敛。
海隆看着沈无霁再叹一声:“后生可畏!”
即将到了回京的时候,海隆尽心尽力调/教沈无霁。
他脑子里的东西几乎被掏空,剩下的需要实战和慢慢整理成体系。
终于,沈无霁在海隆返京的前一天,第一次在不动用死侍杀招的情况下赢过海隆。
海隆舒心了,护送着曾老太医高兴返京。
曾老太医离开前特地威胁了江敛一番,叮嘱他不得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但威胁有没有用,天知道,反正沈无霁觉得这个威胁没啥用。
沈无霁盯着又在挑灯夜读批改各地送来要事的江敛,拧眉有些生气了:“曾爷爷说了,你不能熬夜!”
江敛手上毛笔不停,回应道:“还差最后几封。”
沈无霁知道他要忙的事情多,又没立场阻止,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盯住他看。
任谁被一个人用大眼睛灼灼盯着都有些不自在,江敛抽空看他一眼,清楚地看到了小孩眼里的不满,无奈放下笔,答应道:“就忙今天一晚。”
沈无霁不说话。
虎着一张脸抬手敲敲他桌上的信封,示意他先干活。
江敛只得加快速度,被人监工般干完了手上的事情。
等江敛再一次放下笔,沈无霁又嘟着嘴送来一杯温水,“曾爷爷说你要多喝水,温的!”
江敛接过茶杯,垂眸看着寡淡的水,叹道:“没有茶水的杯子能叫茶杯吗?”
沈无霁眼睛瞪得更大,气呼呼道,“明天你没有茶喝了。”
江敛忍俊不禁,在沈无霁的瞪视下乖乖喝了杯水。
沈无霁一边拽他回榻上睡觉,一边嘀咕道:“你还说我不听话,你才是最不听话的。”
江敛回头瞧他一眼,挑眉道:“我刚刚写了封信。”
沈无霁翻他:“写什么都不能熬夜写。”
江敛慢悠悠地说:“写给南皇太子的,已托香菱送出去。”
沈无霁:!
他拽人的动作一顿,疑惑又震惊还带着几分小期待的盯住江敛:“你写的什么?”
江敛习惯性抬手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你体内余毒已清,不用再怕情绪过激,可以见舅舅了。”
沈无霁呆滞在原地,拽江敛衣袖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颤抖着。
他忽地一下扑到江敛怀中,一点一点,发出极小的抽泣声。
江敛身体虚弱,但抱住一个哭得浑身发软的小孩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半环着沈无霁,将他放到床上,任由沈无霁埋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
他抬手安抚婴儿般轻抚过沈无霁的后背,低低哼着从香菱那学来的曲子。
等沈无霁不在抽泣,江敛才扯过被子将沈无霁包起来,望着依旧在抹眼泪的人,江敛轻声道:“今天就不追究你没换衣服还往我被子里钻的事了,给你一晚时间好好休息,明天可不是假期。”
沈无霁呜咽着拽住他,从衣袖拽到下摆,扁着嘴不说话。
江敛望着自己遭殃的里衣,无声一叹。
他也没强行去熄蜡烛,就着这个半环着的姿势入了被子,在安静的夜里,一遍又一遍轻哼着沈无霁想念的曲子。
第二日。
沈无霁的眼睛如江敛所料变成了兔子样,又红又肿。
江敛用布把冰块包好,轻轻给他敷着。
沈无霁被自己丑得在床上打滚,躲开冰块往被子里缩,不想给江敛看兔子眼。
江敛慢悠悠道:“你太子表舅回信了,明天就见面,你想顶着这双兔子眼去见他?”!
沈无霁猛一下翻起来,衣衫不整的,用红通通眼睛瞪他:“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江敛扬一下拿冰块的手,指尖处被冻得通红,“这你还要不要?”
沈无霁嘟起嘴,自顾自抢过冰块,缩到床里面面对墙壁自己敷去了。
江敛:“敷好了就下来,我让人来换被褥,脏死了。”
他指了指被沈无霁揉得皱巴巴的被子。
沈无霁抽空回头瞪他一眼,转过身去直接抓过江敛完好无缺的枕头,用力蹂/躏。
江敛扶额,起身往外走去,纯当看不见这糟心孩子。
等沈无霁拾掇好自己再露面时,恢复了往日的认真严肃,谁也看不出来他昨天埋在江敛怀里大哭了一场。
两人继续着今天的课程。
晚上,香菱带来具体会面的时间与地点,就是沈无霁心心念念的山上马场。
江敛看着地点,平静道:“过年时有人把山上买下来修了马场,本想派人去查查,现在倒是不用了。”
香菱微笑着解释:“太子殿下说这是给无霁殿下的生辰礼。”
江敛检查完后,将写着地址的纸与马场地契递给沈无霁。
沈无霁抱着地契笑得眉不见眼。
第二日。
沈无霁兴奋得大早上爬起来练武。
江敛也没睡着。
他望一眼香菱递来的信,再望一眼沈无霁,微微皱眉。
香菱低声道:“太子殿下气得连砸了几个瓶子,若您这里也有消息,奴婢怕无霁殿下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江敛将信折了起来,冷静道,“这是他必须接受的事实。”
香菱闻言,欲言又止。
她总感觉这位承安世子有些人格分裂。
宠沈无霁时,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他;狠心时,能冷眼看着沈无霁在泥坑里打滚、雪地里挨冻。
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住的。
香菱在在心里嘀咕两句,去给太子回信。
江敛静静看着沈无霁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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